闫天泽再回到府里时也不过一刻半时辰之后。
安玉见马车回来,都讶异了下。
“怎的这般快!”
他笑出了声。
“这二叔也够抠门的,红封就五两银子不说,进门连口热茶都没得喝!”
闫天泽当时都无语了。
这不,一回来便同安玉吐槽了起来。
闫天泽觉着以后,除了年节,其他的礼,直接下人们送去便成,不需要他再去了。
实在是他二叔那太不像样了。
“好了,好了,以后咱不去了!”安玉安抚闫天泽道。
闫天泽这才笑嘻嘻得跟人进了房间。
初三从王府见到了二舅母家出嫁的表姐,还看到了软软糯糯的表侄儿,闫天泽和安玉两人嘴都合不拢。
还被大舅么调笑了让他俩抓紧,安玉当场羞红了脸。
就连闫天泽这种脸皮厚的都有些顶不住,随后还是表姐解围,他们才算是重新活了过来。
日子很快,初八那天,闫天泽去了马府,安玉也找了楠哥儿去郡王府找冷月玩。
先前年节时,安玉就想去找冷月了,但人不在府里。
楠哥儿初四时跟着他爹爹回了趟外祖家,去走亲戚的时候,正好碰上冷月他们。
反正当时冷月和他母亲似乎氛围挺凝重的,但是在旁人家,楠哥儿又不好开口问。
这不跟他表嫂,也就是安玉说了。
本来安玉想第二日便去寻冷月的,但冷月一直待在娘家,年初七才回府。
安玉便只能年初八再带着楠哥儿杀到郡王府去!
“月哥儿,怎的了,可是受委屈了!”
安玉一进门,连茶都没喝一口便关心道。
“本来之前楠哥儿说时就应当来找你了,但是你一直没回府,这不听到你昨日回来,今日就带着楠哥儿来了。”
安玉是一句没带停的。
楠哥儿也直点头。
很认同他表嫂。
“玉哥儿,你先别急,先喝杯茶水再说。”
冷月见玉哥儿都不带着歇的,赶忙安抚人。
安玉见状,只能先镇定下来,坐下喝了口茶水,顺了气后,才关心望着冷月。
冷月见安玉和楠哥儿如此,心中熨帖,也没有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
当下便同安玉说了他这年节时发生的事情。
到现在他都觉着有些荒诞,同时有些气愤。
伤心倒是已经没有了,先前伤心够了。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跟安玉三舅母那事可以说是很相似。
冷月叹气得说出了他年节时在冷府发生的一切。
大年初三时冷月便跟着朱燚回了冷府。
这还是上次回京拜访后第一次回的娘家。
他母亲对他十分得热情,热情到安玉还以为是因着他出嫁太久了,母亲良心发现,惦念起了他。
当下冷月还感动不已。
甚至反思了下自己回京城后,怎么没有时常回家探望探望。
再加上他母亲也一直在留他,当下冷月便决定了在冷家多待几日。
冷月还以为之后的日子是侍奉母亲身旁,和和乐乐度过年节。
但是可惜,同他想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他母亲如此这般对他都是有目的的。
且目的还是十分明显。
初四那日便直接显露出来。
冷月现在还记得,他母亲带他去他外祖家,这是这么些年少有的,当初还在家时,他母亲都是带着哥哥姐姐的。
在外祖家时,他母亲只留他单独一人,也屏退了伺候的人。
一开始还是问郡王如何,对自己好不好芸芸。
后头便直接暴露了,原是想让冷月吹吹风,将他们府里的庶妹纳入郡王府做妾。
“母亲,我不同意,此事无需再说。”冷月当即严肃拒绝。
“你这孩子怎的如此自私,你大姐姐嫁入皇家都已经将两个庶妹送入府里了,到你这就不行!”
冷夫人质问冷月,当即冷月的心哇凉哇凉的。
他还以为自己这两日受到的关心,还有今日他母亲带他回外祖家,是因着他母亲对他的亏欠,想着弥补。
看来都是虚的,只有想往朱燚身旁塞人才是实打实的。
“母亲,大姐姐如何我不管,反正要往郡王房里塞人不行,且我没有这个能力让郡王听我的。”
冷月当下冷下了脸,没有往日里那般好亲近。
更何况冷月虽从小在冷府,说是正经嫡子,但是也没有得到多少疼宠,小时他还盼着父亲、母亲疼爱,现在却不这般妄想了。
这么些年,心也已经硬下!
虽说待遇确实有嫡子的待遇,但是这又如何。
出嫁时虽说也是嫁妆颇丰,但是这嫁妆还不是同郡王府的聘礼同赐婚相匹配。
甚至他父亲因着他嫁于郡王,不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甚至他这门婚事也是他父亲为了讨好后头主子所促成的。
冷月也不是真的娇养在大宅院里的,他知道好赖。
甚至一些朝堂之上的事情,朱燚也是同他说过。
他嫁于朱燚还不是他父亲,大姐以及太子的手笔。
冷月母亲见硬的不行,便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月哥儿,你也知道哥儿子嗣困难,现在你也已经嫁于那郡王差不多两年,但是还是没有丝毫动静,你庶妹嫁过去,女子易孕,且就算是庶子也同你血脉相连,不比别的妾室生的来得亲?”
冷夫人越说,冷月越是心凉。
“母亲,郡王府不是我说了算的,我是不依的,你们要是能劝动郡王便自己去!”
冷月的态度很坚定。
冷夫人怒骂几句后,因着还是在她娘家府邸,没做得太过分。
当下冷月便想着等回冷府,直接找朱燚赶紧回去,他才不想继续待着。
但是没想到他母亲仿佛想通了一般,当晚回到冷府又继续来留人。
且还是说了好些好话,还直说是自己糊涂了。
冷月一时心软,再加上想看看他母亲搞什么,便又留下来。
这也是为何初四那日楠哥儿见冷月和他母亲气氛不对,原是刚刚吵过。
本来冷月就是想着看看他母亲还能出什么招。
当下便又让朱燚继续同他在冷府待着,不过也将他母亲说的同朱燚说了。
并直接表明了他的态度。
“相公,我直接拒绝了,你怎么想的?”当下冷月便问道。
“能怎么想,当然是喜悦呀!”说着朱燚便扑向冷月。
冷月半躺在床上,身上压着朱燚,他拿手撑着对方的胸膛。
一脸严肃道:“那你可得小心着些,我母亲没那般简单的,我怕她会出什么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