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乡下,村民们看见文峰夫妇,眼中满是羡慕之情。他们在城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整个人的气质和形象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的衣着变得整洁得体,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精神面貌更是焕然一新,仿佛已经融入了城市生活。
爱八卦的王大妈看到文峰夫妇的变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文家的,你们家之前出了那么大的事,没想到去城里住了这些日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你们以后还会回村里吗?”
林花听到王大妈的话,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礼貌地回答道:“王大妈,我们俩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怎么可能不回村里呢?去城里只是因为我们的孩子生病了,需要在那里治疗。现在孩子的病好了,我们才回到乡下来整理一下房子,毕竟这里才是我们的根啊。”
林花深知这些村里人喜欢在背后嚼舌根,如果让他们知道在城里做生意赚了钱,恐怕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故意隐瞒了这个事实,不想给自己家招来更多的是非。
夫妻俩走后,王大妈还是忍不住在背后蛐蛐,“切,我又不向你借钱,有什么大不了的,人模狗样的。”
“人还没走远呢,你说话小声点,”有村民忍不住说道。
“咋了,我就是实事求是,我又没说他其他的,自己敢做,还不敢让别人说吗?”王大妈那白眼都翻到天上去。
林花听了想过去理论,文峰拉着他摇摇头,“算了,不要和这些泼妇说,免得给孩子找来麻烦,再说你和这些人说,起不了任何作用,过好咱们的日子就行了,只要他们不过分。”
来到曾经的家,白雪皑皑覆盖在烧黑的屋子柴檐断壁,十分的荒凉,林花忍不住红了眼眶,因为儿子是军人,就惹来横祸,导致他们的家也被那些坏人烧了。
林花抹掉眼泪,强忍着悲痛,一步一步地走进这个曾经充满温馨的家。每一处熟悉的角落,如今都已面目全非,她不禁想起了以前在这里度过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无尽的悲伤。
文峰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妻子的背影,心中也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知道,这场灾难对他们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但他更明白,生活还要继续,他们必须坚强面对。
“我们走吧,咱们去找些人帮忙一起把房子重新修建,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再搬回来住。”文峰轻轻地拍了拍林花的肩膀,安慰道。
林花点点头,转身离开。她知道,虽然家园被毁,但家人还在,他们会一起努力重建新的生活。而这一切,都要从重建这片废墟开始。
没过多久,村子里便传得沸沸扬扬:文家打算回来重建房屋,并声称文家如今富裕起来,夫妻二人宛如城里的工人一般。夏梅才夫妇自然也听闻了这些传闻,朱翠芳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咱们必须守在这里,那个死丫头跟文家过着好日子,却丝毫不挂念我们对她的恩情,我们得想办法从文家弄些钱财过来。”
夏梅才将左手揣进右手袖筒里,吸着鼻子说道:“这么寒冷的天气,要守你守在这里,我可不愿守在这里,不过看他们夫妻的样子,肯定会回来重建这座房子,届时还怕他们住不下来吗?况且,那袁天彪还想着教训二丫呢,到时我们与他联手,说不定袁天彪还会给我们一些报酬,这样一来,我们可是两边都能获利啊!真是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成了一个赚钱的工具。”
“你个没用的,有钱都不知道想办法揣进自己包,你爱守不守,我自己守,到时候收到钱就没你的份儿,你个臭老头子,这点苦都舍不得吃,那臭丫头把咱们大妞害惨了,怎么也要让她也跟着身败名裂,来掩盖咱们大妞的名声,”说起夏大美,朱翠芳心里就愁,自从她闺女和三个男人的事后,家里的亲戚也疏远他们,媒婆更加没有上门来说媒的,哎!
夏梅才斜着眼盯着朱翠芳,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嘴角不自觉地往下压了压,露出一丝冷笑:“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做什么事别让我给你兜着就行,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你有多厉害。”说完,他手搓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步伐坚定而决然,仿佛刚刚他们筹划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然而,他心中暗自咒骂着朱翠芳这个愚蠢的女人,认为没有他的指挥,她不可能成事。
与此同时,文峰在隔壁村四处寻找修房子的师傅,并与他们商讨修房屋的价格。但是,有些人看到他们光鲜亮丽的外表,便开始漫天要价,试图趁机捞一笔。面对这种情况,文峰感到十分无奈,只好一家一家地询问,希望能够找到合适的人选。经过一下午的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侄女姚金的丈夫钟山。钟山为人诚恳,给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亲情价。然而,文峰两口子坚决不愿占便宜,坚持要按照市场价支付费用。他们先付了一半的定金,表示完工后会一并付清。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辆辆拖拉机开进村子,车上装满了沙石。这个时候农村还没有出现砖瓦房,大多数人家住的都是篱笆房。而这一次,他们家盖房子可是下足了功夫,不仅用石头打了地基,而且上面还用石头和砖瓦修建,算得上是半砖瓦房。这样的房子在当时可是非常少见的,因此又引来了不少村民的羡慕和嫉妒。
有人说:“这家人真是有钱啊!”
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还是军人家庭呢,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搞资本主义吗?”
还有人感叹道:“我们都还住着篱笆房,有的人甚至还住在稻草房里,可他们却能住上青砖大瓦房。”
最后一个人道:“你光羡慕有什么用,谁让你们的儿子没本事去当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