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书房当中。
玄贞皇帝也没心情批阅奏折了,而是时不时地喝一口茶,等待着结果。
小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向玄贞皇帝拱手道:“陛下,苏百户和那逆贼交手了!”
“哦?结果如何?”
玄贞皇帝忙问道。
小太监忙拱手道:“陛下,那逆贼首先发难,持剑向苏百户攻去,苏百户甩出了许多的毒粉,惊退了那逆贼……”
“哦?”
玄贞皇帝听得挑了挑眉头,双眸中精光大放,嘀咕道:“这苏鸣倒是有脑子的,知晓以毒破其锐气……”
只是,他实在是关心战局情况怎么样,于是乎,玄贞皇帝便起驾,往玄武门去了。
当玄贞皇帝到了的时候,苏鸣和江淮义二人已经交上了手。
只是,事情似乎比玄贞皇帝想象的要好一些。
虽然,那江淮义攻势迅猛,但苏鸣却是身形极为灵活,以入势的身法,不时地闪避着。
纵使是江淮义乃是六品武者,修为上比苏鸣高一筹,但苏鸣凭借着灵活的身法,硬生生的避开了江淮义的攻击。
“哪里走!”
江淮义猛地一剑朝着苏鸣刺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突然间,苏鸣的身形竟是凌空而起,踏着风尖儿,肆意在半空中走动了起来。
“啊……”
众人看的惊呼不已。
“果真是入势的身法轻身功,这苏鸣倒是了不起……”
玄贞皇帝在一处楼阁中看着情况,不由嘀咕道。
苏鸣这轻身功,也将江淮义惊得不轻,他不曾想,苏鸣竟然还有入势的身法加持。
这要取胜,怕是难了。
“哼!”
只是江淮义心高气傲,却是不想放弃,脚下用力一跺,飞身而起,又是一剑朝着苏鸣刺了过去。
而苏鸣却像是一只灵活的燕子一般,在半空中踏着风尖儿极速的穿行,很是轻巧的便避开了江淮义的攻击。
江淮义不信邪,再次纵身而起,持剑朝着苏鸣攻去。
苏鸣却是轻笑一声,再次轻而易举的避开了江淮义的攻击。
如此,江淮义又反复提剑刺向苏鸣,奈何苏鸣的身法实在是灵活,他几次都无功而返。
这也让江淮义有些气急败坏。
江淮义停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抬头恶狠狠的看向半空中的苏鸣,干脆也不追了,沉声喝道:“苏百户,你这是在逃,而不是在比武,你若再这么逃下去,我看我们也没必要再比了!”
“好,如你所愿!”
苏鸣却是纵身跳下了风尖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江淮义调整自己的呼吸,眯着眼,冷冷的看着苏鸣,沉声道:“哼,苏百户,倘若你再逃,那我转身便走!”
苏鸣脸上噙着淡淡的挑衅笑容,看着江淮义,道:“我若再退一步,便算是我输!”
“哼,大言不惭!”
江淮义听得暴怒。
他认为苏鸣这是在对他的侮辱。
“铮……”
他手中的长剑发出悠扬的剑鸣声。
长剑铿锵,径直朝着苏鸣便一剑刺了过去。
苏鸣却是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他都未拔刀。
城楼上,玄贞皇帝看的眉头大皱,嘀咕道:“这苏鸣要做什么?”
大伴孙德顺也是看的为苏鸣捏了一把冷汗。
而白曦等人也都为苏鸣担忧不已。
就在江淮义的长剑刺来之际,突然间,苏鸣也动了。
“铿锵……”
只见他猛地拔出了手中的寒月宝刀,一刀斩出。
这一刀,苏鸣虽然并未使出意境刀法,但却是将三重刀势融合在了一起,猛地一刀劈出。
刀剑相交,二人身形交错而过。
二人的身形各自僵住。
“咔嚓……”
只听一声微弱的声响响起,只见江淮义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
同时,江淮义的身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噗嗤……”
鲜血喷溅而出,撒了一地。
“三重刀势,几乎进入意境,这不可能……”
江淮义拥有两重半的刀势,但终究还是略逊苏鸣一筹。
事实上,他不仅逊苏鸣一筹,而是逊了好多筹罢了。
只是苏鸣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罢了。
也因此,在意境的暗中加持下,江淮义最终还是败了。
“咚……”
江淮义倒了下去。
“江儿……”
韩长老看的惊呼不已,急忙上前,抱住江淮义,便朝着远处掠去。
城墙上,玄贞皇帝看向一旁的大伴孙德顺。
孙德顺会意,转身去了。
而玄贞皇帝也转身往皇宫中走去,嘀咕道:“这苏鸣的刀法快入意境了,不曾想,朕的这把刀竟然这般锋利……”
“胜了,胜了……”
张远山欣喜若狂。
苏家人更是哽咽不已。
白曦看的却是双眸炙热无比。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苏家人,还有燕山四侠等人,他们不会武功,或者会些武功,但修为不高,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但白曦作为四品高手,却是能够看得出一二。
他能够看得出来,苏鸣竟然使出了三重刀势,甚至他的刀法已经快要入意境了。
武功分为内外法,只有内外法兼修,才能够大大的提升战力。
像是苏鸣这种的领悟三重刀势,甚至入意境的,已经是十分的难得。
也难怪苏鸣能够一刀斩了江淮义。
而周围那些江湖人士看的也是双眸瞳孔剧缩。
说实话,他们前来观看玄武门外的比斗,也存了一些什么别的心思。
但眼下苏鸣表现出来的实力,彻底的震慑住了他们。
一刀,苏鸣仅仅只是出了一刀,便斩了江淮义,由此可见苏鸣的战力有多么的强悍。
而苏鸣则被众人拥簇着回了苏家。
……
而另一边,韩长老带着江淮义的尸体出了京城,一路向远处掠去。
只是,他还未走多远。
只见前面有一道身影拦住了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德顺的大弟子孙崖。
当然,孙崖之前并不姓孙的,只是他后来随孙德顺姓了。
在皇宫当中,孙德顺称之为“大监”,而这孙崖被称之为“小监”。
这师徒二人在宫中的权力极盛。
“韩长老,要去哪里啊?”
孙崖捻着一缕头发,看向韩长老,笑吟吟的道。
韩长老看到孙崖,不禁眼角狠狠的抖了抖。
他缓缓的将江淮义的尸体放下,噌的一声,拔出了背后的长剑。
可就在这时,孙崖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掠来。
速度之快,沿途留下一连串的残影。
紧接着,孙崖头也不回的走了。
“轰……”
而韩长老的身躯却是轰然炸开,成了一团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