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间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汪通瞑的老爹汪锡才。
苏鸣与汪通瞑二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不死不休,势同水火了。
苏鸣不曾想,这个时候,汪通瞑的老爹汪锡才会找上苏鸣。
这实在是出乎了苏鸣的意料。
“不错,是我!”
汪锡才喝了口茶,淡淡的道。
苏鸣眯起了双眸,冷冷呃看着汪锡才,沉声问道:“不知汪大人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汪锡才抬头看着苏鸣,道:“苏小旗,坐,本官与你有话说!”
苏鸣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危险,便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倒要看看,这汪锡才要搞什么鬼。
寻他做什么!
汪锡才将桌上的一个箱子推向苏鸣,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鸣却是眯着双眸,不肯去开箱子。
“苏小旗倒是谨慎!”
汪锡才轻笑一声,抬头看了一眼那锦衣胖子。
锦衣胖子上前,打开了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沓子银票,那数量绝对不少,放满了整个箱子。
而且面值也不少,最上面的那一张赫然是一百两。
这一沓子银票,少说也有个数万两银子。
汪锡才这操作,反倒是让苏鸣更加懵逼了。
他不知道这汪锡才为什么要给他送银子,这什么情况?
汪锡才看着不解的苏鸣,笑眯眯的道:“苏小旗,我想让你放弃与我儿汪通瞑争夺天风里总旗官,大家一起和气生财,如何?”
苏鸣听得挑了挑眉头,嘴角上扬。
他就说这汪锡才为何给他送银子,原来是为了这档子事。
苏鸣听得冷笑一声,沉声道:“汪大人,谁当小旗官,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的好!”
说完,苏鸣转身便走。
事实上,苏鸣也想将那一箱子银票拿回来。
嗯,当然是只拿钱不办事的那种。
但人家汪锡才也不是傻子,敢将这么多的银票取出来,那定然是有准备的。
汪锡才身旁那个锦衣胖子别看笑呵呵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但出于武者的警觉,苏鸣觉得那胖子绝对不止表面上那般简单。
“不知死活的东西!”
汪锡才看着苏鸣离开的背影,眯着眼,沉声道。
那锦衣胖子看着汪锡才,笑眯眯的道:“大人,要不要……”
说着,锦衣胖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汪锡才眉头微皱,微微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那苏鸣的背后有一股力量保护他,现下不宜跟他硬碰硬……”
“可是大人,就这样放过他了?”
锦衣胖子显然有些不甘心。
汪锡才倒了一杯茶水,自顾自的喝了一口,目光深邃,幽幽的道:“他不收,别人会收的!”
“大人说的是……”
锦衣胖子眯着眼,问道。
“天风里的另外两位小旗官……”
汪锡才淡淡的道。
锦衣胖子听得眼睛一亮,嘿嘿笑道:“大人是想让那两位小旗官消耗苏鸣,然后再让公子出手?”
汪锡才微微颔首,边喝茶,边双眸中精光闪烁不定,幽幽的道:“我汪家必须有人在应龙卫立足才行……”
……
而另一边,苏鸣回到家中之后,也没有闲着。
晚上,他便直奔黑市而去。
待到黑市当中,他寻到了老蛟。
此时老蛟正自忽悠一个人买他的东西,只是那人也不是傻子,转身便离开了。
老蛟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苏鸣,不由眼睛一亮,急忙走了过来,咧嘴笑道:“王兄,你怎么来了?”
“老蛟,我有急事,那八叶炎龙草,还有铁线草,以及铁母,能不能快一些给我?越快越好,三日内,我便要!”
苏鸣看着老蛟,郑重其事道。
毕竟三日后的比武,苏鸣不想有任何的闪失,他必须尽快的提升实力,确保万无一失。
“这么急吗?”
老蛟眉头大皱,犹豫一下,道:“倒不是不行,只是这……”
说着,老蛟右手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搓了起来。
那意思很明显了,只要银子到位,什么都能给你办成。
苏鸣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银子不是问题,要快!”
说着,苏鸣从怀中直接掏出一沓子银票,塞给了老蛟。
这老蛟苏鸣也打过好几次交道了。
虽然他贪了些,是个十足的奸商,但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因此,苏鸣倒也信得过他,不认为老蛟会吞了他的银子。
再说了,也就是几千两银子,苏鸣也能赔得起。
“好,后日,哦,不,明日子时,你来黑市寻我!”
老蛟看着苏鸣凝重的眼神,也知晓苏鸣是遇到了事情,便点头答应。
甚至,他还主动提前了时间。
“好,那就拜托了!”
苏鸣点头,然后转身便走。
待回了家中,苏鸣便休息。
反正,他现在是皇帝的小刀,在自己这把小刀失去作用前,皇帝也不会让他死。
倒是不用担心晚上睡觉被人刺杀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苏鸣照常点卯上衙。
甚至,他还带着南院的几个人去了勾栏听曲。
……
东城区应龙卫总衙。
白曦坐在堂中,面色满是担忧之色。
虽然,她是东城区的总衙,但她上面还有人,有副千户、千户等,她也左右不了一个总旗由谁做。
事实上,她是想让苏鸣做天风里的总旗的,这样的话,那天风里应龙卫最起码便是她白家的人了。
白小荷看在眼里,看着白曦,不由安慰道:“小姐,你要相信苏鸣!”
白曦微微颔首,黛眉微皱,道:“只是那汪家的不死金刚功实在厉害,苏鸣想要取胜,怕是很难,而且,汪家也会搞一些小动作……”
白小荷干笑一声。
白曦看向白小荷,问道:“哦,对了,小荷,这几日,苏鸣在做什么?他可有好生练功?”
白小荷听得咧了咧嘴,一脸的尴尬,吞吞吐吐道:“那个苏小旗他……”
“他怎么了?”
白曦皱眉问道。
白小荷苦笑一声,只得如实相告,“苏小旗日子倒是过的潇洒,整日勾栏听曲……”
“呸!”
白曦听得俏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怒道:“我在这里为他操心,他倒好,整日泡在勾栏当中,真是……”
“罢了,罢了,不管他了!”
白曦气呼呼的直接将桌子上的茶杯掀翻了,打了个稀碎。
白小荷无奈,只得弯腰去收拾打碎的茶杯,幽幽的道:“苏小旗这般悠闲,这是不是说明,苏小旗对此次的比武势在必得呢?”
“但愿吧,否则……我要他好看!”
白曦恶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