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博士这个家伙现在这状态是不是就是传说之中的破防了呀?!”能天使比划了一个鬼脸,然后说:“我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就我们拉特兰的圣经教义让人烦闷呢,没有想到别的地方还不如拉特兰呢,嘿嘿!”能天使以最大的功率输出超载,但是子弹打到太富的万里烟尘罩上面时可以说是屁用没有。
“这就是你们极限的攻击了吗?如果仅有如此的话,那么你们现在就要为刚才的妄言付出代价了!”太傅一步一停,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大鹏金锤。
“小心!”仇白刚想上去硬扛大鹏金锤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某种气场压制的动弹不得,仿佛绵羊正在注视猛虎的瞳孔。
“这乃是赤龙族的血脉之力,实话跟你们说吧,我等赤龙之所以能够在朝堂之上立足数百年不倒,靠的不是民心民意,而是我们血脉之中蕴含的无穷无尽的力量!”
“轰隆!”太傅大臂一挥铺天盖地的天火瞬间覆盖了方圆数百丈的土地:“那些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难民,就算有数十万,上百万也抵不过我一人!我为炎国三公,所要维护的正是这股血脉之力!只要它完好无损,我赤龙皇室的统治必将千年不倒!”
这话说出来之后,博士、仇白心里都笑了——你脚下这片土地自从有信息记录以来就没有出现过活过700年的王朝,你所说的千年不倒,还真是“史无前例”呢。
更何况古代法术还没有普及的时代王朝都不可能那么久都不迭代,如今科技爆炸,混乱之地人手一把柴火棍,你这腐朽的王朝,又有何理由长久安康?
“这家伙前2分钟还在那里讲自己所在的血族是多么的民心所向,转眼就在那儿血统优越论起来了,真是可笑。”
“博士,你别笑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都得死在这里了。”仇白说道:【这也是我最终的结局吗?也好,我还以为我孤苦伶仃的死在荒漠之上,变成一堆被红蚁啃食殆尽的白骨呢。现在身旁还有两个半,黄泉路上有个男人,也不错呢。】
博士突然间抓住了仇白的后颈:“不是,博士你登徒子要看的时候啊!”
“注意看。”
博士的声音突然间变了,仇白恍然间感觉血脉深处有什么力量正在觉醒,挥出去的灰色刀锋突然间变成了阴阳两道气旋。
“哦,这是什么?!”太傅并没有将这些刀光剑影放在心上,而是随心所欲的回了一招但没有想到这几缕烟尘竟然绕过的铁锤直接砍到了他的肩膀上面。
仿佛从这一刻开始,有某种超越泰拉的力量如影随形的伴随着太傅,直至死亡:“这股烟尘竟然在啃食老夫的血肉,有点意思,但是只凭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能够打伤老夫恐怕就已经是你等的极限了,还有什么伎俩?尽快使出来吧!”
博士笑了:“遥想当年,这句话我说的也是很多呀,只可惜我的内心每次都很差,没有等他们把招数使完,把遗言说完,我就忍不住动手把他们全杀了。”
在博士残存不多的记忆里,他隐约记忆这种追溯血脉祖先唤醒力量的方式并没有挽救那个毁灭的命运,但是眼下只能用它来暂时渡过难关了。
“阿能。”
“怎么突然叫这么亲切呀?博士?!”
“闭上眼睛,仔细聆听...你内心的声音。”
在万里之外的巴别塔,凯尔希突然暴起,她这一举动甚至吓到了台下听他上课的学生们。
“怎么了?莫非有敌袭?!”嘉维尔转动着手术光顾着四周说,凯尔希却在满教室人的注视之下冲出了教室,跑到了天台的了望台上,目光死死的注视着龙门的方向。
由于过于惊恐,甚至没有看到同为医者的闪灵就在旁边。
“怎么了?凯尔希医生,我与你相识了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你露出如此惊恐的表情。”闪灵顺着凯尔希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想想也是,此次事件的起源距离现在的巴别塔还有数千里之遥。
“他...又使用那股力量了吗?!”凯尔希咬着嘴唇,最终无能为力的舒了口气:“罢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除了顺应以外,别无他法。”大汗淋漓的凯尔希现在才注意到旁边的闪灵以及后面紧紧跟着的嘉维尔。
“你们注意不到那隐藏在太阳之后的雷鸣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尚未被真正的乌云笼罩,呼吸的气虽然浑浊,但清晰可见,层次分明,当有朝一日你们身处灾难淤泥之下,被漩涡缠绕之时,你就知道那雷鸣的重要了。”
“啥玩意?!”嘉维尔挠了挠头,完全听不懂凯尔希在说什么。
闪灵勉强听懂了一些说:“若真有那一天的话,我会选择与雷鸣混合在一起,让那雷霆贯穿我的身体,骨髓,内脏,灵魂还有精神。
我将归属于那轰隆的雷霆。”
“但愿吧,好了,回去上课,闪灵,你也要去,你必须得学会没有法杖的治疗。”
“明白。”
“真是难以置信呀!巴别塔恶灵你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太傅将七窍流出来,鲜血从容的抹去说:“老夫真正四方已有百年之久,第一次被旁人血脉压制到如此境地,小女娃,说说看,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莫非你就是是拉特兰撒拉弗?”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敢保证这不是炽天使之类的东西!”能天使看着燃烧起来的身体有些惊喜的说:“这些烈火的话要做子弹的话说不定能直接打穿拉特兰的天穹顶呢?!博士,我准备上了!”
“虚张声势!”能让得到提升的能天使跟太傅的大鹏金锤撞在一起迸发出来气浪瞬间掀翻了周围的一切事物,天灭地的声浪游荡到数百里开外都震的人心惊胆战。
“我靠,那帮扑街仔做没做什么?怎么打成这个样子?!”陈晖洁从担架上醒来之后差点又被震晕过去说。
“说实话,就算我用尽全力去敲山都搞不出这种动静,那个巴别塔的军事指挥官究竟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呢?”黑骑士有些不满的说,在一起是看来互相不坦诚就是不信任的表现,只要博士愿意,这个傻姑娘可以向博士透露自己的一切。
但是傻姑娘却觉得自己最心的那个人并没有跟自己坦诚相待,最明显的证据就是在这种危机时刻,他没有选择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被小瞧了吗?
“我倒是觉得我们接下来在萨卡兹人的地盘上会过得非常有趣呢!你说是吗?德克萨斯?”组织完部队转移的拉普兰德比划了个鬼脸说。
“我只希望接下来我不会再遇到背叛以及部下因为我的疏忽而全部毙命的事情。”德克萨斯注视着远方的风暴突然间说:“如果鼠王没有跟我们说谎的话,那么那个太傅就是害死我德州帮的罪魁祸首了吧?可恶,如果我再强大一点的话,我恨不得现在就砍下他的头颅!”
“到时候记得叫上我呀,哎呀,我的部下也基本折的那个仓库里面了,本来我还想指望靠着这单生意赚来的钱,在叙拉古逐渐发展属于自己的帮派,等有朝一日推翻西西里夫人,灭掉莱塔尼亚的驻军,然后光复整个叙拉古呢!哎呀,现在全泡汤了,只能跟着博士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们的抱负还都挺远大的呀。”黑骑士没有观赏旋风的兴趣,转过身跑到了帐篷车里面查看霜星的情况。
“喂,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加快脚步离开这里了!”
赫默苦笑了两声之后说:“如果我从莱茵生命带出来的天灾检测器没有出问题的话,那么现在距离我们直线距离不到80里的地方正在产生一个天灾漩涡,而且这个燕窝将会在接下来的12个小时内迅速扩大。如果我们不能够在这段时间内撤离天灾影响的区域的话,那么我们很有可能变成一堆碎在地上的结晶...填埋在地中,等待亿万年后的考古学家的挖掘。”
“啥东西?!”
“森罗万象,皆化灰烬。”在中二小说里面学习技能名字的能天使使出了招大天使,此招一出,汹涌的烈焰瞬间逼退了手持800斤巨锤的太傅。
“有两下子!再来!”太傅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这样痛痛快快的战斗了:“北方雪原的极寒已经无法让我感到寒冷,邪魔的吞噬啃咬也难以让我感到疼痛,但你这火竟然真的灼伤了我...哈哈,巴别塔的恶灵,我改变主意了,若你愿意为朝廷效力的话,我可以饶你一命。”
这咋听着这么像个笑话呀?
博士虽然看上去有恃无恐,但实际上非常担心能天使的状况,阿能现在看着斗志昂扬,但实际情况有多糟糕,博士很清楚,那种对源石之力深入的解剖,所带来的不仅仅是对身体与力量的改变,对精神的植入,更是恐怖如斯。
“博士,说实话,即使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级别的战斗!”仇白也被解剖出了部分力量,但并没有强大到能与太傅对抗的程度,因此崇文现在的主要工作和当初一样,就是保护博士的安全。
“我听说从太古时代开始,泰拉大陆之上爆发的战斗皆以觉醒者为主,源石觉醒者之下皆为蝼蚁...两军对战谁拥有更强大,数量更多的源石术师,谁就能将取得胜利...看来这个法则直到今天依然成立呀。”仇白看着前面毁天灭地的战斗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现在的泰拉没有演化成幻想家脑海之中的那个等级森严的修真世界?”仍然保留着相当一部分前文明记忆的博士看着眼前的战斗,眉头紧锁着说。
“为什么?是因为力量这种东西其实根本没有小说里面说的那么好细分...一些比较弱的弱者也能够利用强者战斗时的破绽给出致命一击吧。”仇白用灰白烟尘规避着爆炸产生的气浪和碎石说。
“凡事皆有代价,我即使没看过这部分的相关史书,我也能推断出来——源石自古以来就是肉食者们垄断的资源,是用来觉醒法术必不可少的材料,只是随着近代工业的推动,在这些统治者缺乏控制的偏远之地,不懂法术的源石利用者也就是平民开发出了原始的全新用法——民用工业。
他们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对源石运用的非常克制,也正是这种克制导致了小说家和畅想家脑海之中的修真世界没有出现。
就如同莱塔尼亚的高塔术士一样,法术成为了权贵们的专利,底层群众对此一无所知,但是权贵们却忽略了源石可能带来的不一样的作用。
工业的发展带来了火器和武器的全面升级,让普通老百姓们拥有了对抗初级法术者的资本,也让几千几万年来一直在餐桌上面的平民拥有了和当权者们谈判的权力。
而群众们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强大,而这会倒逼统治的权贵加大原始的研究,获取更加禁忌,更加强大的法术。
但很遗憾,群众对源石了解的深入,乃是大势所趋,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权贵们能够维系这么多年统治的核心原因之一就在于垄断了源石法术的运用,但随着接触源石的人越多,感染者就会越多,像霜星那种天赋异禀的平民觉醒者只会越来越多。
不久的未来,这股洪流汇聚在一起之后将会冲垮整个旧世界。”
“在那之前我就会终结你们!”太傅若只用双锤,炽天使状态的能天使还能勉强招架,但是把那匹跑的比飞机还快的万里烟尘照算进来的话,那能天使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了。
“你们懂什么?我们钻研法术可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为了抵抗周围的邪魔,深海的威胁,还有那来自异空间诡异的回响,这些都需要强大的法术...”
“但你们运用的非常的克制,根本没有将那些祸乱彻底铲除的决心与勇气,这是你们所在的阶级的局限性,你所说的那些威胁,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会逐一铲除,而在那之前。
你与你所代表的阶级,就是我们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