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过去看看吗？”
“是要认罪？”
“就踩到专业点了，有点求知欲”
边上被看紧的马半挂不死心的探出身子往房间里头瞧去
“太残忍了，尸体被扒拉脸皮”
“现场的打斗痕迹不多，可见实力很是悬殊，翻不起挣扎的波澜”
里头的工作人员不大的声音传了出来
边上站着闲人除了司机大哥一脸义愤填膺之外
她们的脸上都不太好
“营教授”门口传来一声
便看到一个蹭蹭来的人，压声骂道
“你这小子大半夜不睡的，跑这干嘛？”
“又背着我接私活呀，皮痒呀你”
“营教授，营教授，这两是嫌疑人”工作人员连忙上前阻拦
生怕那个瞧着要跳脚的人冲着过去给人一箱
“呵，出息了你”营教授横眉一下，指了指
顺着别人的拉扶往屋子里走
马半挂低着头，脸上没有半分往日的半吊子嬉皮
活像是老鼠见了猫，皮紧又老实
“初步从伤口上看，死者是喉咙上的伤，被利器一割致命，死亡时间，大概是三天前，具体还得送去进一步调查”
“从血迹喷射看，尸体没有挪动的痕迹，这里大概就是一定现场了”
教授提着箱子从里头走着出来，边上的助理快速地记录
“问一下，口供录完了”
“这两个小儿可以走了没”
“营教授，这恐怕不行呀”
“怎么了，死亡时间又不是今天“营教授不解气呼呼地转身
”一个功夫不到家弄不出来花样，一个专业只会挖坑的学生还要记录什么？”
“营教授虽然死亡时间，不是今天，根据她们的口供三天前的晚上，她们还与死者见过”
“你呀，你们”营教授指了指
视线越过低头当乌龟的马半挂看向了沈千灵
“回去之后，给刘教授回个电话，他在国外倒时差没那么早睡”
“嗯，知道了”她连忙点了点头
两人同一车送进了局子
没有杀人的动机
又没有这般仿佛雕琢艺术品的手艺
在录了很长一段的口供，也到了放人的时候
“这就放人了？”
还没走出门口，就看到了司机大哥候在外头他们出来脸露不甘
“这位热心的大哥，你该不是真的以为我们杀了人吧”
“那你们干嘛对我穷追不舍的，分明就做贼心虚”
“诶，救命呀大哥，我们就是怕乱报警，先现在那样搞到咱们大晚上流落街头”
马半挂呼呼地气愤喊道
“马哥”三轮登登地从门口而进
“怎样了？”
“人多口杂，咱们先出去再说”沈千灵开口打断紧接着快速地上了车
生怕了说漏嘴，在场的又多了一个被重点标记的悬疑犯
马半挂也回头看了一眼那巴巴紧盯的司机大哥，扭头跟着进了车厢
“你们惹到那个了”
三轮呼啸而出
走远了小符才继续开口“怎么，你们得罪那个大哥呢？”
“谁知道，我们打算在报警之前看一下现场怎么回事的，谁知道半路杀出这个货”
“以为我们杀人了，框框乱跑，又让他钻空子报了警”
“这样的热心市民，谁招架得住呀”
“呵，这还真棘手“
”仙婆死了，你们过去可是我带的路，可是条子现在还没上门情况不妙呀”
“估计我现在成了头号的嫌疑人”
小符蹙眉朝后视镜看了一眼，“稳住咯”
随即三轮顿时像是上了加快马达一般飞着出去
轮胎与地面快速的摩擦，就只差从边上溅出火花
“开那么快赶去去做什么？”
“甩掉后头的小尾巴，咱们进去鬼市躲躲风头”
“鬼市？”
“不是说要过十几天才开吗？”她忽然想起了前几天小符提过的话
还得十几天鬼市才开
“听说是巫山虚无派今年也来鬼市，这不提前了”
“虚无派”
马半挂方才还一副霜打茄子一般的蔫吧瞬间激活了，直直地站了起来
嘭，头顶帆布
“什么你说今天巫山今年也派人过来”
“是是是，就是你说心心念念的那个巫山虚无，不过那派别的起源巫山的又不知它一个，图代也是出自巫山，你怎么老是定义虚无一派代表巫山”
“你懂什么，赶紧蹬你的轮”马半挂铮铮地骂了一句又坐下
她们本就在郊区，路上也指望不了有多少路灯
三轮拐进了一下横街窄巷之后，就直接把唯一光源的车头大灯都灭了
一切都只靠自己的夜视能力辨清方向
忽然前头大雾，三轮直冲而入
顿时眼前辨不出五指
只一瞬，眼前再次豁然开朗
耳边也出现了熙攘的嘈杂叫卖声
“下车”马半挂对她说了一句，率先跳下
她紧跟着下去
小符把车靠边停稳了，也与他们汇合
“千灵姐，过了那道桥，就是鬼市了”
她往那边看了一眼，大雾朦胧只闻人声不见人影
“千灵姐，给”
小符的声音将她是视线拉回，接过了手中的一段木牌
马半挂压着声音“这次没问题了吧，上次差点我就被扔出来了”
“放心，上次就是个意外”
“你每回不是意外不是这样说的”马半挂摇头将木牌往口袋收
“呵呵，进去吧进去吧”小符打着哈哈上前引路
前边上有两个古式打扮的纸片人把守
走在前头的小符从两人中间自径而过
她们也紧跟而入
她不经意地用余光往后瞧了一眼
眼中出现了一些不解“不用查木牌就这样过了”
边上的马半挂看出了她的疑惑，“这才是第一关，在里头巡查的那些才是难点”
“待会看到了那些检票的，咱们得第一时间开溜”
“这票有那么难得吗”
她疑惑地反问，使用这假票，她心中多了许多的不安
要不还是去补个票吧
“别说是正价了，即便是黑市上也是千金难求”
说话间，三人过了桥
眼前的伸手不见影子的大雾散开，她看到古道上的熙熙嚷嚷
仿佛置身于平时旅游景点的古城中夜市中，街道两旁摆着小摊
唯一不同的就是小摊贩们都没有当街叫卖，更多时遮遮掩掩的
有些甚至就蹲了个人面前什么东西都没有
“姐姐”
她忽然感觉到衣角被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