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荡江湖最痛快的莫过于快意恩仇,话说我解决了这三个害死千溪的家伙之后,心里面是十分畅快,连带着走起路来都轻快了不少。
话说我带着六水二人听着三人的哀嚎,欢快的走出了好远,才发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那就是如何破阵。
我看着六水,没底气的问道:“这阵法,你会破的吧?”
原本因为千溪的死,而痛苦到眼神呆滞的六水,听了这话也是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只是尴尬的说道:“应该,大概,可能,或许会吧,毕竟这么多年了,早就忘了的一干二净了。”
六水这话让我两眼一黑,没好气的双手一摊,吐槽道:“哦豁,现在怎么办呢?你非要当好人,现在不仅没了千溪,咱们三人也出不去了,都得死在这里,你现在高兴了。”
此事全是六水的责任,见我阴阳怪气的讽刺他,也不敢狡辩,只是十分的尴尬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的低着头。
话说要不是六水一直拦着,我不说真的结果了三人,至少不会因着六水救了人反被污蔑,最后害的千溪坠入深谷,现下连个尸首都不知道能不能寻到的惨状。
我想到千溪的惨状就气,我一生气就想好好的臭骂一顿六水,就在我要开口输出六水的时候,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女子,轻声的说道:“校长,这个阵我会破,就是要耗费些时日。”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喜,连忙说道:“这位同学,你这么些年勤学苦练,如今本领大成,连这个阵法都能破,真是好样的。”
“校长,你是不是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女子见我一直都是喊她同学,也是狐疑的问道。
这么些年来,我忙着各种事情,学堂的这些杂事,一直都是李耳在打理,我对学堂的事情倒是真不清楚。
不过我却是真记得这孩子的名字,话说一个女孩子叫狗蛋,让人如何能记不住。
要不是他的师傅是绝命神捕,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能得当着全庄子的面笑出声来。
但是这事我之前不能笑,现在自然也不能说,只能尴尬的说道:“名字确实是记不住了,但是我知道你是绝命神捕的徒弟。”
听了前半句,女子眼神黯淡了下去,再听到了后面半句,整个人都神采奕奕了起来。
她也是开开心心的说道:“殿下好记性,我就是绝命神捕那个徒弟,最开始大家都叫我狗蛋,师傅觉得不好听就给我改了名字,现在叫青鱼。”
“青鱼这名字好听,没想到你师傅不仅查案厉害,取名字方面也有这么高的才华。”我尴尬的捧着。
青鱼见我觉得这个名字好,自然很高兴,虽然我不知道她高兴个什么劲,但是不妨碍她嘴里哼着曲子,从包里拿出了好些东西,整齐的摆在地上。
不多时,地上就有十个木头做的耗子,还有一个罗盘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我对这些东西好奇的紧,看着做工精巧的耗子,问道:“我今日倒是开了眼了,没想到这些机关竟也能破阵?”
青鱼听了,温和的笑了笑,也不言语,只是在耗子上弄了弄,把耗子摆成一排,才说道:“这东西倒不是破阵用的,这地不知道怎么回事,陷阱多如牛毛,一不小心就中招了,这东西是用来排陷阱的,免得伤的校长,那可就不好了。”
这地是水窟山用来教弟子的地方,陷阱自然多,不过这是水窟山的秘密,我也不能说给青鱼听,只得说道:“怎么排?”
“就这样。”青鱼听我问,也是真气流转,随着青鱼真气的流转,真气竟然与木耗子连在一起。
随着青鱼手指挥动,木耗子也快速的往前跑去,经过的地方大都被木耗子身上的真气给弄的干干净净。
耗子所过之处,不少陷阱都被破坏,即使没有被破坏的,也暴露在大家的眼中,大大提升了安全性。
这木耗子的速度极快,还要比千溪排陷阱的速度快些,我们也跟着木耗子一路往前,不多时就来到了千溪说的位置。
只是今日因着小师妹三人的缘故,耽搁了一下时间,我们的速度虽快,却还是误了时间。
“我不会算时辰和方位,现在好了,咱们彻底出不去了。”六水绝望的说道。
“如何就出不去了,且看我破了这阵。”青鱼本就要在我面前表现一番,现在听六水绝望的神情,自然信心满满。
六水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说道:“你不了解这个阵法,这个阵法极大,乃是环环相扣的阵法,时辰位置对不上,那就是死路,破不了的。”
青鱼知道了事情的始终,对六水本就不乐意,听了六水这种丧气话,青鱼更是不满,嘲讽的说道:“你无能,自然破不了这个阵法,校长手下可没有你这种无能之辈,且看我如何破了它。”
青鱼自信的样子也让我信心满满,不由得赞叹道:“没想到你这些年一直跟着你师傅闯荡江湖,竟是学业也没有落下,还是个阵法大师啊。”
“我对阵法一窍不通。”青鱼有些尴尬,连忙说道:“但是师傅传了我一套望气术,可破天下所有阵法,只是所费时间长了些。“
“天下竟有如此奇术。”我有些惊讶的说道。
“倒也谈不上什么奇术,原理特别的简单,人练的是天之气,地行的是地之气,人有经络,地亦有,我们只需要找到阵的经络,斩断它,这阵自然就破了。”
这话说的倒是轻松,但是做起来却不容易,且不说这气本就是看不到摸不着的。
就是那经络,也是每一个阵法都是不同的,如何去找,找到了如何斩断都是问题。所以这能破天下阵法的奇术,也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
青鱼入了阵,一会儿趴在地上听听,一会儿在在树上闻闻,又拿着罗盘左看右看,确认了方向,带着我们在阵法里左转右拐。
走了许久,丝毫没有破阵的样子,而且刚进阵不久,我就做了记号,这个记号我已经看到三次了,但是我却没有发现来时的路。
当我们第四次来到标记的地方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六水绝望的说道:“我们出不去了,这阵法是想困死我们。”
我不明白六水说的阵法想困死我们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我们现在需要有一个主心骨,主心骨不能慌,要稳住局面,这样子才有可能出去。
“青鱼从小就稳重,她说能破我相信她就一定能破。”我自信的说道,“青鱼你慢慢来,不着急,我看到这林子里许多能吃的,大不了就寻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明天再继续。”
青鱼见我如此信任她,也是激动的看了我一眼,发狠的说道:“我今晚一定要破了这个破阵,校长要不然就在此处休息,破了这个阵法我再来寻你们。”
“你莫不是嫌我老了,走不动了。”我玩笑的说道,“我可告诉你,我的武功不在你之下,你能走我自然也能走,还要比你走得快,走的稳。”
我的玩笑话,让原本有些慌张的青鱼稳了下来,也俏皮的说道:“我自然是不能与校长相比的,校长的武功不说咱们新农学堂,就是镖局和穷医馆也是无人能敌的。”
那当然无人能敌,就这几个地方的人,谁敢真正的跟我来上一架嘛。
怕是还没有动手,就被一群人打的亲妈都不认识了。
不过这话倒是没必要说出来,我还是很享受被人恭维的感觉的。
青鱼说完寻的更加细致,咱们为了不打扰她,也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跟上青鱼走着,等到肚子都咕咕叫了,月亮都挂着正中间了,青鱼才高兴的手舞足蹈的说道:“我找到了。”
我们听了这话自然高兴,又见青鱼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爪子,三下五除二就弄出一个不小的坑。
看着眼前的坑,我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这东西还能怎么用。
就在我惊讶的时候,青鱼又拿出两个耗子,拆掉组装成一只大耗子,青鱼把大耗子扔进了坑中,不多时大耗子就在坑里面炸了。
青鱼满脸得意,拉着我们就往外围飞去,说道:“校长咱们得快些,这阵法玄妙,我并没有真正破了阵,只是让它短时间内无法运行,咱们得快些出去,不然又要被困在阵中。”
听了这话,我跟六水是拿出了吃奶的劲往外冲,我们速度本就极快,这下子发了狠,自然盏茶时间就出了阵。
出了阵,青鱼问道:“我和几个同学,在附近的村子里,办了一个新农学堂,校长可要去看看,指导指导工作。”
“这附近还有别的人?”我问道。
“还有七八个同学,校长可是有事情要安排我们去做。”青鱼聪慧,也知道千溪的事情,自然的说道。
“现在有两件紧急的事情,需麻烦你去处理一下。”我严肃的说道,“这其一就是寻个人去码头的客栈里,把我们的包袱拿来,这第二是我有个朋友在林子摔进了山谷里,谷下水急,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麻烦你寻个些人去问问,他的腿上前日有被捕兽夹夹过,穿的衣服跟我的一样,也好认。”
“师有事,弟子服其劳,校长可别说麻烦,这些年承蒙校长大恩,都是我等应该做的。”青鱼说道,“校长要不然去学堂里等消息,大家有了消息也好来说。”
我心里面急,但也知道青鱼这话没错,便点了点头就跟着青鱼去了学堂。
到了学堂,青鱼伺候我美美的吃了一碗鸡蛋面,我心中虽然哀戚,但是还是架不住劳累,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青鱼就来报告说,人已经找到了,只是受伤严重,怕是不能送到学堂来,只能我去见他了。
“千溪还活着。”我有些震惊的问道。
得了肯定的答复,我欣喜若狂,胡乱穿了衣服就飞了出去,说道:“你给六水说一下,我就先去了。”
青鱼追了上来,指着一条小道,说道:“六水殿下已经去了,校长这边走,有条近路。”
千溪被救上来的地方离学堂没有多远,我又火力全开,又走的近路,不到小半个时辰就见到了千溪。
我看着浑身是伤被包成粽子一样的千溪,鼻子一酸就要哭了出来,但是我还是板着脸,骂道:“你是不是能耐了,这都敢去救,咋没有摔死你了。”
“校长。”青鱼在身后小声的说道。
“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他自己命都不要了,我还不能骂他两句不成。”
“千溪小哥受伤太重,怕是撑不了几天了。”青鱼说话间一直低着头,都不敢看我。
我白了青鱼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不相信这偌大个天下,还没人能救个摔伤,去寻些名医来,然后让镖局的人拿我的玉牌请太医院的人来,区区摔伤,怎么就要死要活的。”
“校长,山谷下全是碎石,千溪小哥摔下去伤了五脏六腑。”青鱼声如蚊虫的说道,“这天底下只有一人能保住千溪小哥的命,但是那人极其仇视中原人。”
这话听着咋这么耳熟啊,我一时间想不清楚是谁,问道:“谁?”
青鱼答道:“苗疆蛊王。”
听了这话,我就生气了,对着床上的千溪,骂道:“你清高你了不起,现在摔成这样子,要我去求爹爹告奶奶的救你,我可告诉你等你好了,我再收拾你,到时候不把你打哭都是我没吃饭。”
说完就出了门,碰见急急忙忙赶来的六水,六水见我从里面出来,拉着我就问千溪的情况。
这会我不想理他,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冷着脸,说道:“我先一步去苗疆求蛊王救命,你带着千溪慢慢的来,包袱里有续命丹,若是千溪不行了,你就给他吃一颗,把他命吊着。”
说完我就带着青鱼朝着苗疆的方向疾驰而去,不提。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