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星本来还纳闷,太子殿下怎么就对这个顾倾禾才从外地回来的感兴趣,刚才一看,三妹妹这一套欲擒故纵,使得真是顺手啊。
杏儿跟在顾若星身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自己这主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看待问题,全靠想象。
还想做太子的女人,就这进了宫,岂不是白给的?
当然,她觉得,三姑娘更得太子殿下的心意,刚才她都看见了,太子殿下借着喝水,偷偷看了三姑娘好几眼,可惜,三姑娘一直低着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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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胜回到太子爷的身边,躬着身子笑道:“太子殿下放心,奴才已经将信安全的送到三姑娘的手中了。”
一句“三姑娘”,惹得坐在旁边角落里的陆望州,也看了过来。
不经意间,就对上了萧景珩的眼睛,二人就这样对视着,几息之后,陆望州先移开了视线。
“等会儿再说,这里人多眼杂。”萧景珩沉声说道。
“是。”
终于,前院的男人们也散场了。
陆望州看着被众星拱月出门的太子爷,自己跟在后面,突然想起顾倾禾跟自己说的话来了,不要因为出身妄自菲薄。
是啊,难道出身低微的人,就连为自己争取的权力都没有吗?
萧景珩为了听韩德胜说关于顾倾禾的话,直接放弃了骑马,改乘马车。
“说吧,刚才顾三姑娘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这么兴奋。”萧景珩貌似不很在意的问道。
“回太子殿下的话,奴才兴奋,不是因为顾三姑娘说了些什么,而是顾三姑娘的举手投足之间,那气度,简直就像是做惯了奴才主子的人一样,根本是天生的太子妃啊。”韩德胜叭叭叭的,手还微微比划着,看得出他挺激动的。
嗯,提前把东宫大总管给收服了······
这哪里是天生的太子妃啊,这是上天重生的太子妃······
“孤刚刚问你,顾三姑娘都说了些什么?”萧景珩这回说话,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了。
韩德胜察觉到太子爷变脸,赶紧收起期待的笑容,“顾三姑娘一开始不愿意收您的信,说是私相授受,于礼不合,在奴才的再三坚持下,她最后还是收下了。”
萧景珩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怎么说?”
“顾三姑娘说她只是收下,但是不会看信的。”韩德胜说道,“不过,奴才想着人都是好奇的,想来顾三姑娘肯定会看的。”
萧景珩皱了皱眉头,随手扯下自己腰间的荷包,“让张武再送件东西。”
“是。”韩德胜看得出,太子爷是非要见到人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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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掂量着手里面,太子殿下的荷包,张武心如乱麻,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人送荷包呢。
别人的人头,他倒是送过好几次了······
太子殿下也真是的,安排自己干这活儿,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事情虽小,但是麻烦,一来不能露面,二来不能闯到三姑娘的闺房里去,那样的话,他可能就把自己的项上人头送给太子爷了。
不如,直接扔到门口,让迎春或者是望春捡到屋里去,那三姑娘自然也能看到了。
张武想到这里,自负的笑了笑,他可真是个机灵的武林中人。
这样想着,张武也是这样做的,他信手一丢,荷包就落在了三姑娘的门口,只要有人出来,就会被发现了。
然而,张武想的简单,门这物件呢,有出来的,就有进去的。
这会儿,顾若星就过来了,她是为了打探的,今天早些时候,在卢府看到太子爷身边的太监给了顾倾禾一封信。
她回到家里,坐卧不宁,就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就直接找上门来了。
在敲门的一霎那,垂首看到地上一个墨蓝色的荷包,好生眼熟,仔细回想,这不就是太子殿下今天佩戴的荷包吗?
顾若星默不作声地假装崴了脚,蹲下将荷包收进自己的袖袋里,“哎呦”一声。
顾倾禾本来关着门,带着两个丫头在屋里面守着冰鉴乘凉呢,谁曾想听到了顾若星的声音。
她放下手里的冰碗,扬了扬下巴,示意迎春出去看看。
迎春推开门,看到二姑娘一脸柔弱的扶着杏儿在门口站着,“二姑娘,您怎么过来了?”
顾若星听着这丫头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不能过来吗?这下人也随主子,不会说话。
但是,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也就暂且忍下了,“我过来看看三妹妹,大姐姐要出嫁,我想着要给大姐姐送点亲手做的东西,也显着姐妹情深。”
顾倾禾看着顾若星一进门就开始在她的屋里打量的眼神,就知道她过来的目的,不是她嘴上说的这样。
顾若星的眼里,可没有什么姐妹情深,只有个人至上。
“二姐姐要是有什么好主意只管说,或是差人过来说一声就成,看看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崴了脚,多不划算啊。”顾倾禾笑道,顺手给顾若星倒了杯茶。
“好啊,我这不是找你商量吗?”顾若星说着,视线最终落在小榻上,一封青绿色的信笺躺在那里。
“那就绣两面屏风,到时候让大姐姐按照季节来更换,你看如何?”顾倾禾淡笑着问道。
“望春,干活不仔细,都让二姐姐瞧见了,小榻上的杂物,还不赶紧收拾了。”顾倾禾随口吩咐道。
“是,奴婢大意了。”望春说着,就把信笺捞到自己手里,塞到袖袋里了。
顾若星看着望春的动作,无声的叹了口气。
“三妹妹最近有没有出门的计划?”顾若星问道。
“有啊,柳吟霜约我去看看云华郡主呢。”顾倾禾回道,今天没看到云华,心里有些不踏实,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远处房顶上的张武目睹了顾若星捡起太子爷荷包的全过程,这会儿也是急得抓耳挠腮,心里盼着顾三姑娘还是别去赴会的好。
最起码等他偷回荷包来,再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