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撵了出来,他没精打采地蹬着自行车,也没回轧钢厂,而是直接回了家。
中院,秦淮茹在洗衣裳。许大茂看到秦淮茹那腰身儿,立马来了精神
“秦姐,忙着呢。”两个人有过了那种事儿,许大茂感觉秦淮茹更加亲近一些。
“大茂回来了。”秦淮茹回头看了一眼许大茂,然后低着头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儿。
现在是在院里,可不能表现出来异样。婆婆那个人,对别的不行,对自己盯得紧着呢。
“秦姐,你知道我今天去哪儿了吗?”
“我哪知道去。你还能去哪儿,顶多就是给人家放场电影呗。”秦淮茹注意到了许大茂车后的放映器材。
“我可告诉你,我今天去了一位很大很大的领导家里。人家屋里就有地方放电影。”
许大茂尽管没放成电影,可他毕竟进了人家楼里一趟,算是长了点见识。他想在秦淮茹面前炫耀一番,让她觉得自己有些了不起。
那以后想亲近的时候,不就呼之就来。给点甜头就能进小树林。
“呦,那可感情好。”秦淮茹依然没什么反应。
看着秦淮茹胸前乱颤的肉,许大茂有点馋,他又朝跟前凑了凑。
“秦姐……”
“大茂,你赶紧回家吧。你们家娥子说不定正等着你呢。”秦淮茹拒人千里。
任谁看了秦淮茹这表现,都得夸一句贞洁烈女。
“得,我先回家了,有什么事儿我再找你说吧。”
许大茂是个聪明人,听懂了秦淮茹话里的意思,这是在院里,小心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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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又坐上了杨厂长的车。不过他手里多了几样东西。这都是大领导夫人送的。
杨昌盛现在对何雨柱很满意,这个知分寸懂礼节的厨子,今天给自己挣足了面子。
“小何,你今天表现得很不错。”
“这不都是厂长您教得好。”
“少跟我臭屁。我的老领导让你经常过去,你就经常过去吧。他尝过多少个厨子的手艺,也就吃你的菜对了味儿。”
“这都是赶巧了。”何雨柱也不自吹。
“来的时候,我答应过给你涨工资的。这件事我一定给你办好。如果下个月你没涨上工资,你可以到办公室来骂我。”显然杨昌盛有点酒力了。
杨厂长家门口,杨昌盛吩咐着司机。
“小王,把何师傅一直送到家你再回去,今天也辛苦你了。”
“厂长,我都是我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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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在四合院门口下了车,正被路上往来的人们看见。
隔壁老王对何雨柱有点羡慕,“我说柱子,你现在算是混整了,连小汽车都坐上了。”
“王大爷,跟我们厂长出去办点事儿,顺道给捎回来的。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小子,你可越来越会说话了。全没了小时候的模样。”老王夸赞了何雨柱一句。
“谢谢王大爷的夸奖,谁还没有长大的时候,您说是不是。不能跟您聊了,我得回家看看我儿子。”
“去吧。”老王冲着何雨柱摆了摆手,然后转脸对身边的邻居说道,“你看这个混小子,说长大就突然长大了。以前小时候除了打架就是打架。现在知道心疼老婆孩子。人就得这样……”
何雨柱没有理会老王揭自己老底,更没有理会人家夸奖自己,拎着首长夫人给的礼物,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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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和老婆孩子得瑟了一圈,何雨柱又拎着领导送的茶叶来到前院。
推门就进,正看到冷泉在喝着茶、看着书。
“泉子,看看哥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喽。”何雨柱晃了晃手中的茶叶盒子。
“这可是好东西,哪儿得来了。”
“送你你就接着,反正是我给人家做饭送的。”何雨柱的嘴还挺严。
“你也喝茶,你不自己留着喝?”
“我可喝不惯这些茶,觉得没味儿,还不如张一元的小叶花茶喝着顺口。哥哥知道你爱这个,就给你拿来了。”
“得,我可就收着了。”冷泉也不客气。
兄弟之间,没必要客气。但凡虚让一次,就给人感觉生疏。
何雨柱在罗汉床另一边坐下,自己拿了个品茗杯,给自己倒上茶。
“泉子,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喝茶毛病太多。”何雨柱明显心情好找着话说。
“怎么了又?也没见你少喝。”
“像我们喝茶,拿一个大缸子一泡,想喝的时候仰脖猛灌一气儿,多解渴。再看看你面前,小瓶子小罐子,又是壶又是杯,就连浇水的家伙式儿,看着都小里小气的。这要是换作我,早就给砸喽。”
“柱子哥,看来你今天心情挺好。”冷泉不以为忤,反而感觉到何雨柱内心有好事儿,不吐不快。
“嗯,认识了个人。”
“听你这么说,看来这个人可不一般,能说还是不能说?”
“这……,还是不说的好。”何雨柱愣了一下,选择了保密。
冷泉笑了笑,他没有追问,和何雨柱聊起别的来。
因为他心里明白,十有八九何雨柱今天认识了大领导。对于他来说,真是他命中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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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何雨柱去过一趟大领导家,接下来隔三差五地,他都要去一趟。有时候是大领导亲自打电话,让杨昌盛安排的。有时候是领导夫人打电话,让杨昌盛安排的。
毕竟身居高处,正值多事之秋,难免吃不好睡不好。碰到一个合胃口的厨子,难得。
渐渐地大领导两口子发现了傻柱的许多优点。这个人从来不多嘴,你要是问他,他只和你说实话。在家里,他从来不显得拘谨,如同到好友家做客一般。
大领导和何雨柱相处多了,渐渐地对这个年轻人很欣赏。也把他当成自己的小友一般。
教他下棋,和他聊天,一起吃饭……
何雨柱离开之后,大领导感觉自己很轻松。
看到丈夫轻松,领导夫人自己高兴。她对何雨柱的感观也越来越好,因为在她心里认为,这个是有用的人,对自己丈夫有用。
所以领导夫人每次都会送何雨柱一些东西,出手很是大方,她希望这个年轻人能常来,让自己的丈夫从劳累中得到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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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张芳芝生了,又给傻柱生了个儿子。可把傻柱给乐坏了。
他买了好多的糖,前后院发着。
“柱子,你们家老大生的时候,你家可是摆了好多桌。这回准备摆几桌?”阎埠贵显然又嘴馋了。
“三大爷,哪能再让您破费,我这一请客,您又得掏钱。再说这个是老二,也就不摆席了。”何雨柱应对着。
“你小子,也学会过日子了。得,三大爷我这顿肉是吃不上喽。”
“改天,我单独请您吃炖肉,您看怎么样?”
“那可感情好,我带瓶好酒过去。”
“得了吧,您把您那加了二两酒的水,还是留在家里吧。喝了您的酒,我倒不怕醉,就怕窜稀拉肚。”何雨柱调侃着阎埠贵。
“得,那我连酒都省了。”阎埠贵不以为忤,依旧乐呵呵的。
这人一但有一丁点的改变,他身上渐渐地就会有好大的变化。阎埠贵就是这样。
以前有人说他抠,他总得跟人家磨叽半天,非得解释清楚自己这是会过日子,不是抠。
而现在的三大爷,被人调侃了,还乐呵呵地自嘲。证明他的心里更坦荡了。
发完喜糖,何雨柱找到冷泉。
“泉子,哥又给你生了个大侄儿,帮着起个名字。”
“石头的名字不是我何大爷给起的嘛,你写封信过去,再让他老人家起一个呗。”
“老头子回信了,让我自己看着办,他只起长子长孙的名字。”
“得,我回头给想一个吧。”
冷泉正喝着茶、看着书,暂时不想动脑子。
何雨柱听了冷泉的话,不乐意了,“兄弟,别介,你现在又没什么事儿,现在就想一个,我得赶紧给小东西去上户口。”
冷泉笑了笑,收起了自己的懒性。从罗汉床上下来,装模作样地找了一本厚厚的书,这样给人的感觉很严肃很认真,不是敷衍了事。
他把书捧在手里翻了半天,然后才对何雨柱说道:“杰,特立也。这个老二是老大的翻版,咱就给他来个注解吧。你家老二干脆叫何润立,站立的立,你看怎么样?”
“何润立,听着也不怎么样。你说的一套一套的,怎么给起了个女孩的名字。”何雨柱有点不满意。
“那咱就改,曹植《学宫颂》曰:於铄尼父,生民之杰。性与天成,该圣备艺。要不然老二叫何润艺。《说文解字》中杰与埶通。”
“何润艺……,得,就这个名字了。听你说了这么一大段,感觉这个名字很有文化的样子。”
何家老二,就这样草草地有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