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水陵城城主府内李靖的房间里。李靖悠悠地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后,转头望向窗外那一轮初升的红日。那温暖而柔和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一般轻轻地覆盖在他的身躯之上,令他顿时感到一股惬意与舒适的感觉传遍全身。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哈欠声响起,这位平日里日理万机、忙碌不堪的老城主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子,然后伸展双臂,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接着,他动作轻缓地下床,脚步沉稳地朝着书案走去。只见他走到书案旁边之后,先是用右手随意地拿起桌上放置的茶杯,紧接着左手则像是下意识般地捋起自己下巴处那一撮花白的胡须来。
“想必那周光应该已经收到我派人送去的信件了吧……”李靖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情不自禁地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笑容。原来,就在昨日夜晚时分,曾有一名刺客潜入到他的书房之中想要行刺于他。不过,这一切都没能逃过李靖那双敏锐如鹰隼般的眼睛。于是乎,李靖。便故意的,拖到深夜才去入睡,而且故意写下。一封看似是机密的信件,还将他小心翼翼的塞进了信封里,放在了桌子上,果不其然那名愚蠢至极的刺客竟然真的将这封信当作重要情报给顺手带走了!殊不知那封信则是一封特意写给周光的问候信,信中的大幅内容都过不了审,
此时此刻,李靖心里十分笃定,那名倒霉的刺客恐怕早已经被心眼不大的周光并被关押起来了,然后又想到那周光被气得满脸通红,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李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仿佛连眼角的鱼尾纹都跟着欢快地跳动起来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城外的军营之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肃穆的气氛。只见脸色铁青的周光身穿着华丽的官服,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威风凛凛地站立在高高的指挥台上。在他的身后,整齐地排列着一群全副武装、英姿飒爽的武士,他们手持长枪短戟,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而在周光的左右两侧,则分别站立着两位重要人物——黄爵和张彬。张彬身材魁梧,一脸坚毅;黄爵则显得精明干练,目光锐利如鹰隼。
台下则密密麻麻地聚集着大大小小的军官们,还有那些负责传递命令的传令兵。这些人个个神情严肃,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周光即将发表的讲话。
终于,周光开始了他那阵激昂慷慨、催人尿下的演讲,他的声音尖细而又刺耳,听得台下的人都汗毛倒立,浑身直打哆嗦,每一句话都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诸位将士们!今日之战,关乎皇上的脸面,关乎本大人的威严!我们肩负着重大使命,必须勇往直前,毫不退缩……”
随着周光的话语不断响起,台下的人听着这些背都能背得出来的台词,他们都很配合,纷纷高举手中的兵器,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那场面简直让人热血沸腾。众人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势不可挡。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周光才终于结束了他那振奋人心的演讲。这时,太阳已经高悬头顶,时近正午时分。
随着一声令下,八千名士兵迅速行动起来。这支庞大的军队按照预定计划分为前、中、后三军,浩浩荡荡地向着水陵城进发。走在最前方的是前军,由林州总兵张彬亲自统率。这支部队中的大多数成员都是步兵,只有少数配备了战马的骑兵穿插其中。而且,由于各种原因,他们的装备也是良莠不齐,但即便如此,这些士兵们依然士气高昂,义无反顾地冲向战场,因为他们深知自己所承担的任务虽然危险重重,但却是整个战局的关键所在。可以说,他们就是这场战斗中的无畏炮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为后续部队开辟道路。
且说这中军乃是由周光亲自统率,此人对行军打仗之事可谓一窍不通,但不知为何,却执意要前往战场,别人问他,他就说定要亲眼目睹这水陵城如何被攻破,并咬牙切齿地放出诸多狠话。众人见其态度坚决,百般劝说亦是无用,最终也只得任由他随军出征。
值得一提的是,周光所率的中军绝大部分皆为精锐之士,他们不仅身经百战、骁勇善战,而且配备着最为精良的武器和装备。之所以会有如此众多的精锐士兵跟随周光,原因无他,只因那两位总兵着实担心这位钦差大人会在战场上遭遇不测。毕竟,若是钦差大人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恐怕也难辞其咎。
再看那后军,则是由黄爵负责压阵。只见后方浩浩荡荡地排列着大量的攻城器械以及充足的粮草物资等。由于这些辎重行进速度较为缓慢,为了确保整个军队的行动效率,便将它们放置在了队伍的最后方。
至于黄爵为何会被安排到后面从事押粮运草这种看似不太重要的工作呢?这其中缘由说来也是令人唏嘘不已。原来,就在前几日的一场战斗中,黄爵不幸吃了败仗,导致士气受挫。再加上平日里他就不太受钦差周大人待见,故而此次出征,钦差大人也就顺势将他打发到了后方,权当是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这支来势汹汹的队伍一路风驰电掣般抵达水陵城下,而后迅速按照既定战略部署摆开了严整的阵势,一时间旌旗蔽日,战鼓喧天,大有一举破城之势!
且说城中的父子三人听闻此讯后,丝毫不敢懈怠,匆忙登上城墙,来到城墙上,三人手搭垛口紧张地注视着城下的局势。
只见那位父亲眉头紧皱,面色凝重地说道:“老大、老二啊,此次敌人来势汹汹,恐怕是要玩真的了!你们瞧那后方,不光有投石车,居然还备下了幔帐,而且那边竟连弩车都有。总之,这回他们带来的攻城器械可比上次多多啦!”
二儿子李德奖心中一紧,但仍强作镇定道:“爹爹莫急,孩儿觉得咱们只要坚守城池,跟他们慢慢耗下去,定能守住。”
父亲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转头看向大儿子李德謇吩咐道:“大郎啊,你挑几个身强力壮的勇士,速去操纵那二十架弩车。切记,弩箭数量有限,万不可盲目射击,务必等到敌军进入有效射程之后方可放箭。”
李德謇拱手应道:“孩儿谨遵父命!”言罢,他便带领着自己的亲兵卫队匆匆离去。
紧接着,李靖又将目光投向了李德奖,厉声道:“二郎,你赶紧去查看一下城墙上的滚木、檑石、箭矢以及标枪是否准备充足。另外,再瞧瞧城门上方的那几口大锅有没有开始熬制热油或者沸水?此事关乎我军能否抵御敌军强攻,切不可疏忽大意!”
李德奖连忙抱拳领命:“是,父亲放心,孩儿这就去办!”说完,他便带着身旁的数人迅速奔向各处检查相关军备物资的储备及准备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城下的敌军阵营之中,一名士兵被派遣出来,开始朝着城墙上大声喊话。众人定睛一看,这名士兵身材颇为矮小,然而其体态却显得丰盈圆润。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他身形如此,但其声音却是犹如洪钟一般响亮,震耳欲聋。
只听见那士兵扯着嗓子喊道:“城墙上的人给我听好了!现如今我家钦差大人率领着朝廷的雄师劲旅,已然兵临城下!倘若你们还有些许自知之明,立刻打开城门乖乖投降,我家大人或许还会大发慈悲,对你们网开一面。如若不然,待到城池被攻破之际,城中必将遭受严惩,届时恐怕会鸡犬不宁、血流成河啊!”
然而,这人的话音未落,一支利箭如同闪电般疾驰而来,直直地射中了他的喉咙。刹那间,那名正在喊话的士兵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倒地身亡。原本喧闹嘈杂的战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静得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而刚刚射出这致命一箭的李靖,则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弓箭,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道:“哼,真是聒噪不堪!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哪里来这么多的废话!”
此言一出,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激动起来,他们爆发出一阵如同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同时,大家异口同声地高喊着:“老城主威武!老城主霸气!”一时间,整个城墙之上都回荡着这激昂的呼喊声,士气大振。
而站在李靖身后的几个人也不禁露出钦佩之色,其中一人开口说道:“父亲果真是宝刀未老啊!这一手箭法依旧是如此精准,堪称百发百中!”李靖闻声转过头去,看到说话之人正是自己的长子与次子,于是微笑着问道:“大郎二郎,你们两个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父亲啊,您一直以来都苦口婆心地教导我们兄弟二人:无论遇到何事,一定要先冷静下来,千万不可冲动行事。然而,方才您所做的那件事,似乎与您平日里所说的“不冲动”有些自相矛盾呢!
嘿哟,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咋一点脑子都不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认死理?尓等要知道为人处世、说话做事都需根据当时所处的具体情境来判断。就拿眼下来说吧,敌我双方已然摆开阵势,剑拔弩张,这可是生死存亡之际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此时此刻,为父果断出手射死那个站出来喊话挑衅之人,便能大大提升我方士兵们的斗志和勇气。
但若是敌方突然使出什么奇招妙计,作为领军将领,那就必须保持沉着冷静,深思熟虑,只有这样才能够从容应对,想出克敌制胜的良策。所以啊,这其中的道理可不是你们这些毛头小子能轻易参透的!
高耸的城墙上,李靖身姿挺拔地站立着,他面容严肃,目光如炬,正认真地教导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此刻,城墙下方不远处,敌军的数名高层将领围拢在一起,激烈地商讨着如何攻破这座坚固的城池。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反复权衡各种策略后,他们终于达成一致意见:首先派遣投石车和弩车发起一轮猛烈攻击,趁城墙上的守军陷入混乱之际,迅速出动攻城云梯、攻城锤,并率领大批攻城士兵向前推进。待到接近敌人的有效射程时,立即撑开幔帐,如此一来,敌人射出的箭矢将会大大减弱其杀伤力。
众人商议妥当后,位于部队最后方的两排投石车开始忙碌起来。总共二十辆投石车一字排开,士兵们动作娴熟地装填弹药,然后奋力拉动绳索,将巨大的石块投掷出去。伴随着强大的惯性,那二十个犹如小山般的石块呼啸着朝水陵城飞去。
就在这时,城墙上的李靖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他依旧背对着城墙,毫不留情地训斥着两个低头受训的儿子。然而,一直低垂着头的兄弟二人突然瞥见一块巨大的石块朝着父亲的后背急速飞来。
“父亲小心!赶快卧倒!”兄弟俩齐声惊呼,毫不犹豫地冲向李靖。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们一个箭步冲到李靖身旁,一人伸手拉住父亲的胳膊,另一人则用力推搡着父亲的身体,试图将他拉倒在地。
他俩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向老头,瞬间便将其狠狠地压在了身下。说时迟那时快,那块石头犹如离弦之箭般直直地冲着他们。原来所站的地方飞了过去,
那就好比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去的一样,还没等他们两个喘口气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块石头重重地砸在了城墙下方,扬起一阵滚滚烟尘。
李德謇和李德奖两人此时仍心有余悸,不禁暗自庆幸道:“呼……还好还好,总算是躲过一劫,要不然咱们父子三人今天可就得全都交代在这里喽!”然而,正当他们长舒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从身下传来一个恼怒的声音:“谁说没事儿的啊!快给老子起来,你们两个臭小子快要把为父给压死啦!”
二人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赶紧从老头身上蹦了起来。定睛一看,只见被压在身下的老头。而此刻的李靖面色涨红,显然被压得不轻,正大口喘着粗气呢。
李德謇和李德奖见状,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心中暗叫不好。
“哎呀,我的亲爹呀!”两人一边惊声高呼,一边手忙脚乱地将李靖搀扶起来。李靖艰难地站起身来后,一边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地嘟囔着:“我去他个仙人板板的,你俩小兔崽子,为父没被这块破石头给砸死,倒是差点儿要被你们俩给活活压死了!你们自己心里难道就没点数吗?看看你们俩这身膘,到底有多重啊!”
大儿子李德謇见父亲如此生气,连忙陪着笑脸说道:“那个……爹呀,您老先别发火嘛,消消气儿,消消气儿。您往那边瞅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