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的我,变回了我最初的面貌。不过也好,这样子的话,在这个世界里也更方便隐藏。
我说怎么刚刚那人叫我少侠,居然没觉得我的外貌有什么奇怪,想来,也是这个原因。
算算时间,我变成现在的面貌,应该是去了3号现实宇宙之后,才开始改变的,看起来,那个宇宙不仅仅是被0号AI给改造了那么简单,还有一点其他的东西,得找个机会,再去看看。
“哪里来的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来来来,让我们兄弟几个,陪陪你如何?”
就当我打算离开,去城里的时候,我的超级听力捕捉到,在我的后方大约一公里,传来了几声猥琐的淫笑,还有少女的呼救声。
借着超级视力看过去,我看见几五个浑身上下穿着黑衣,用黑布遮住面目,手拿钢刀的壮汉,正嘿嘿的淫笑着,向一个看年龄和衣着,应该是刚刚及笄的十五岁少女,慢慢靠近。
“救命啊!有没有人能来救救我?你们……你们别过来,求求你们了,我父亲还等着我送药回去,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拼命的向着城池的方向跑去。
但是她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跑过经验老道的劫匪。
就当劫匪快要追上他们的时候,突然间,刮起了一阵罡风,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停下了脚步,死死的伏在地上,险些被飓风刮走。
“大……大哥,你看那里!”
几秒钟后,罡风停了下来,几个劫匪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然后其中一个看着刚刚风刮来的方向,颤抖着双手,指着那里,结结巴巴的说道。
“看什么看?不就是一阵风吗?有什么……啊啊啊啊啊啊!!!你……你是……啊不对,看您的气度,想必,一定是隐世高人,抱歉,我们兄弟几个不懂事,打扰了您清修,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那个领头的劫匪,不耐烦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刚刚打算破口大骂,就看见,在天上飘着一个背着长条武器的黑色身影,在那个身影的下方,一列树木,都被整整齐齐的折断了。
他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把兵器丢到一旁,然后拉着他的几个兄弟一边磕着头,一边慢慢的连滚带爬,向着后面悄咪咪的撤去。
他们看着此刻仍然飞在天上,毫无动静的我,心想应该没有什么事了,然后大胆的站了起来,结果他们刚刚站起来,就有一股庞大的压力,瞬间将他们压成了几蓬血雾,就连地面都轰的一声,伴随着震动,压出了一个覆盖了他们几人的圆形大坑。
我把手环上限制器的手动装置压了一压,刚刚尝试了一下主动控制我的力场释放方向,看起来,效果还算不错。
我缓缓降落,面无表情的看着惊魂未定的少女。
“感……感谢高人搭救!小女子无以为报,不如请高人随我前来,前往寒舍一叙,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的家当,如何?”
少女战战兢兢的对我施了一礼,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里还闪着泪花,对我唯唯诺诺的说道。
我没有直接答话,而是借着超级速度,快速的在那五个劫匪变成的血雾的地方,拿起了五块居然没有在我的力场压迫下,变成碎片的圆形黑色令牌。
不过虽然没有变成碎片,那五块令牌也已经变成了铁块,我懒得细看,随手塞进了用捡来的破布制作的包袱里,然后走到了少女面前。
由于我的动作太快,在她眼里,我的身影消失了一瞬间,然后刮起了一阵风,就突然出现在了她旁边,吓得她险些跌倒在地,不过被我随手扶住。
“走吧。”
路边随便遇到的几个劫匪,居然能有这种材质的令牌,虽然我只是让限制器松动了一下,释放出了一丝力场,但是也把刚才的地面都压塌了,连带着地下的巨石都被粉碎了。
看起来,这个少女,不只她看上去那么简单啊。我跟着唯唯诺诺的少女,面无表情的对她点了点头。
临走前,我看向了不远处的丛林里,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不知前辈你……您今年多大了?看起来,您似乎并不大,居然有如此修为,小女子实在是佩服……”
走了一会儿,那个少女就扣着手指,有些尴尬的搭着话,从她的心跳和呼吸频率判断,我估计,她是觉得就这样走着太尴尬了,打算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别叫我前辈,我叫林宋。”
不等她说完,我就抬手打断了她的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气平淡的说道。
“小……小女子白柏,见过林前辈。”
她愣了一下,赶紧一脸紧张的站到一旁,对我再次施了一礼。
“好,我记下了。你家在哪个方向?”
我点了点头,继续对她问道。
“就在那边的城内,大概再走……”
白柏抬手指向平阳城,就当她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然后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当她眼前再次恢复光明的时候,愕然的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平阳城内。
在她旁边,我理了理氪星战服变化成的衣服,经过我先前闲着没事的实验,我发现,这件氪星战服除了能够附着在我的衣服上之外,还能够跟随我的心意,进行幻化,而且,最重要的是……
在它上面,有着生物力场,能够让我在高速移动的时候,带人进行移动。
所以,刚才我就直接将氪星战服包裹在白柏身上,然后借着超级速度,转瞬就来到了这里。
“今儿个天真是奇怪,又是地震,又是刮大风,不会有什么天灾要发生了……”
我跟着白柏,靠着路边,一边走着,一边听着行人之间的絮叨。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院子前。
“爹,我抓药回来了,路上碰见了几个歹人耽搁了,幸亏碰见了林前辈……爹,您怎么起来了?快坐下休息!”
白柏推开院门,蹦蹦跳跳的走了进去,然后就看见她的老爹,一个看起来面色苍白的中年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从房里走了出来,看着他的样子,白柏赶紧跑上前去,将他扶到一旁坐下。
然后,她就拍打着白父的背,对他讲述起了我救下她的场景,眼里冒着小星星。
“原来如此,感谢林少侠出手相助,白某感激不尽。小柏,你拿着钱,赶紧去买些好酒好菜,等一下,我要好好的和林少侠喝一点。”
白父听完,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对我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拿出一锭银子,交给白柏,让她出去买点酒菜。
“好的,爹,我马上回来。”
白柏接过银子,就开心的跑出去了。
就当她踏出院门的一瞬间,白父的脸色和周身气势瞬间一变,下一秒,院子里的碎石开始伴随着他周身气势的变化,缓缓飘起,而他也从石凳上站起,脸上不复刚才的虚弱,变得凌厉至极。
“说吧,林少侠,你当真只是路过,好心出手?而不是朝廷派来,做戏接近我等的人?要是你对小女不轨,我拼了这条老命……”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我随手一点,把他旁边的大理石桌子给点成了齑粉。
“……少侠好功夫,老夫白天,佩服佩服。”
他想了想,还是沉默的坐了下来。
我看着他,想了想,把背后的包裹拿了下来,在他的一脸警惕中,把那柄从那个叫什么林大侠的正道魁首那里,缴获的三尺长剑,展示给他看。
我刚打算开口问问,这把剑有什么来头,就看见他一脸激动的扑了上来,拿着那柄剑,开始细细的端详起来,好半天,他才颤抖着手,抬起了头。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玄剑!传说谁拿了这柄剑,谁就是武林盟主。此剑不是在天下第一,正道魁首林平智手里吗?等等,你也姓林,难道说……”
就当他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白柏已经提着几个油纸包,和一壶酒,走进了,院子里。
“爹,你听说了吗?他们说在距离这里数十里外的青竹山,在几个时辰前被平了!赶过去的林大侠,还有一些正邪两派的人士,全都不知所踪了!”
听到这里,白天拿着天玄剑的手顿时一僵,然后缓缓的抬起头,额头上冷汗直冒的看着我。
“林少……不,林前辈,您这把天玄剑,不会是……?”
他颤抖着手,刚才要跟我同归于尽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
“顺手罢了,请坐。”
我语气平淡的说道,然后从他颤抖的手里,接过了长剑,重新用布包了起来。
“爹,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天玄剑?还有您怎么也叫林前辈了?刚刚不是还叫林少侠……?”
“啊……这个问题,爹觉得,林前辈的武功高深莫测,爹以前也学过一点内功,修行路上,还是达者为先,再说了,人家救了你……”
看着白柏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晓得的样子,白天干咳了几声,然后赶紧坐了下来,装作一脸虚弱的样子。
“咦?(o'w'o)?我们家的桌子呢?地上怎么这么多粉尘?”
“没什么,那桌子爹早就不喜欢了,下次换个新的……”
就这样,我“愉快”的留了下来,和他们随和的聊了起来。
我了解到,白柏并不是白天的亲生女儿,而是他捡来的孤儿。而且他们家看着普通,但是由于白天早年间就有不少积蓄,加上在这平阳城里治安也不错,除了偶尔会有几个武林中人因为打架,不小心跳到这里,倒也生活无忧。
今天白柏之所以外出抓药,是因为他需要的药材有一味需要当天采摘,今天早上刚好医馆人手不够,开药的人就让她自行去采摘。
然后,就碰上了劫匪。
一直到天黑,我们才结束了聊天。不过,主要还是他们两个在说,我基本上就是在旁边听着,偶尔点点头,附和一下。
之后,他们听说我第一次来到这里,还没有落脚的地方,为了感谢我,给我收拾了一间房间,就在白柏的房间旁边,留我住下。
“多谢。”
我也不推脱,直接就向那里走去。
在刚要关门的时候,我听到,在这座城内,有着几十道脚步声,正在借着轻功,从四面八方,向着这里快速靠近,大概再过十几分钟,就到这里了。
“今夜似乎蚊虫有点多,记得紧闭门窗。”
我想了想,转头对他们突然来了这一句,然后看了白天一眼,关上了门。
“什么意思?爹?”白柏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转头对她爹问道。
“没事,去睡吧。早点休息,记住了,别开门窗。”
白天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在她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大概十几分钟后,我听到那几十道脚步声在院子外面停了下来,然后我听见有人小声说:
“大人,我们确定了,江湖人称排山倒海的白天,就住在这里,我们要动手吗?”
然后,一个沉稳的声音就说道:
“不急,再等等,等天色再黑一点,我们再动手。”
“有道理,等天黑了,动起手来也方便一点,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就在他们老大说完后,在他后面,有人点着头,进行了赞同。
“这话说的不错……你谁啊……”
那个最先说话的人听了,点头附和着,随即突然间感觉不对,他转头一看,我看着他们,微微一笑。
几秒钟后,平阳城里,再次刮起了狂风。
“什么天气?怎么今天风这么大?”在房间里,白柏听着外面如同海啸般的狂风,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此时,我在平阳城外,单手捏着被我打断了四肢全部骨头的那个被他们称为“大人”的人,用热视线烧了一下,那几十具穿着夜行衣的尸体,就变成了灰烬。
“泥……泥倒滴是……”
那个人眼神惊恐的看着我,嘴里冒着血,含糊不清的说道。
幸好我手快,把他嘴里的毒药连同牙齿一起敲下来了,不过敲得有点多,不小心把他一半的牙齿全敲下来了,有些只断了一半。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
“哼,窝补慧告树泥(我不会告诉你),窝萌(我们)的目的是……”
他还在嘴硬,并且努力尝试着咬舌自尽。
看见他这么硬骨头的样子,我挑了挑眉。手里用他们兵器上的金属,捏出了一根针。
刚好,他牙齿里有些地方没敲干净,可以给他来一下“根管治疗”,把残余的牙根,一点点挖出来,顺便帮他再清理一下“蛀牙”。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陪他们玩玩。
一个小时后,旁边的草地上,满是他牙齿带着鲜血的碎渣,生无可恋的颤抖着嘴唇,含糊不清的对我交代起了他们的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