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坤和水清嫂走进了她久违的老屋。
老屋的门廊下,光影斑驳,似乎承载着岁月的痕迹。
两人踏入屋内,眼前的景象令她不禁为之惊叹。
屋内的一切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整洁得宛如有人特意整理过一般,甚至比水清嫂自己居住时还要干净许多。
水清嫂用柔和的目光与盛坤对视了一眼,那缕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情意与默契。
盛坤的内心被这份宁静和整洁深深触动,他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水清嫂。
他们的拥抱中,没有言语,只有彼此的心跳和深深的情感交流。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那是岁月留下的记忆,也是家的味道。
他们在老屋里度过了愉快而又宁静的时光。
他们聊着天,分享着彼此的生活琐事和故事,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都成为他们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了丝丝凉意,但屋内的他们却感到无比的温暖。每一个眼神交流,每一次的拥抱和亲吻,都让他们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和情感。
俊梅静静地陪在父母身边,心中虽然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却也不免对未知的事情有些疑虑。
母亲水燕一边走一边嘱咐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俊梅,你是不是也觉得有点累呢?\"母亲的话语温和而关怀,声音里满是慈爱与担心。
\"这几个月来,你忙前忙后的,婚礼的筹备、家庭的大事小情,都让你操劳不已。现在,你要特别注意休息,保重身体。”
“妈,你放心,我知道现在正是关键的时期。”
俊梅低声应道,她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腹部,感受着那个小小生命的存在。
“但我现在总在琢磨,盛坤和水清嫂她们现在在哪里?”
她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淡淡的忧虑。
水燕听出了女儿的思绪飘忽。
她轻轻拍了拍俊梅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俊梅,你现在是孕妇了,要格外注意身体。不能干重活,尤其是那些需要大弯腰的事情。胎儿很脆弱,任何一点伤害都可能影响他的健康。”
“是的,妈。”
俊梅的思绪被母亲的话语拉回现实,“我知道要小心,不能见红。一点点的流血都可能让小孩的机能缺损,让人情绪低落。我会学会自我控制的。”
“这就对了。”
水燕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现在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别太操劳了。家里的事有我们呢。”
在母亲的关怀和叮嘱中,俊梅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和调养,而不是无休止地担忧和焦虑。
她决定放下心中的疑虑,好好地享受这个特殊的时期。
水清与刘主任围坐品茶,气氛温馨而和谐。
阿福,此刻正陷入对往事的回忆。
他端起茶杯,微眯着眼眸,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刘主任,回想十年前的那段日子,阿福我其实也是个城里的小有名气的人物。”
他轻轻摇晃着茶杯,眼中闪烁着岁月的痕迹。
“那时,路港的老板金必唤曾搞过一场‘大力士’的竞赛。那广告贴得满城风雨,谁要是能扛起木头成为第一,那可是能拿到丰厚的奖金。”
“我自小力大无穷,对这比赛抱有极大的信心。我努力练习,最终在比赛中一举夺魁。然而,当奖金和承诺的奖金不匹配时,我才发现被骗了。”
阿福叹息道,“那金必唤真是比地主周扒皮还要周扒皮,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他承诺的100元大奖,我只拿到了区区20元。而那些成千上万的参赛者,更是分文未得。他把大批木材从山里背到城里,再直接扔进河里顺水发运到全国各地,靠这赚得盆满钵满。”
“我阿福斗不过水清,他用他的智慧和勇气揭露了金必唤的鬼把戏。金必唤暗中想追杀我,从此我便隐姓埋名,成了现在的阿福。”
刘风卫主任听得出神,不禁感叹道:“阿福啊,你的人生真是像一本小说般跌宕起伏。”
是啊,人世间的一切都在继续演变,而这些记忆便是最珍贵的见证。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生活故事的一部分。
柯香走出厨房来到客堂,轻声细语地吩咐道:“风卫,您与诸位客人们请坐到旁边的桌子上。此处需放置圆台面,我们稍后便会安排上菜的。”
阿福闻声,立即站起来接话道:“柯香妹妹,这等琐事,无须你亲自动手。你只需告诉我们如何放置这圆台面,其他事情就交给我了。”
柯香回应道:“叫客人们搬动圆台面,我也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阿福大笑几声,洒脱地双手抬起圆台面,道:“咱们都是自家人,妹妹何必客气呢。以后说不定还得叫你一声嫂子呢。”
阿福的爽朗笑声让刘风卫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柯香轻轻摇头,笑道:“阿福哥,你总是这么会开玩笑。”
在一片轻松愉快的氛围中,阿福轻松地将圆台面放置在预定位置,大家继续忙碌着准备接下来的活动。
柯香一转身,目光触及俊梅与俊万和水燕的身影,心中欣喜。
她连忙招呼道:“姐姐,叔叔阿姨,你们终于到了。这里暖和,快请进屋内来坐。”
俊万和水燕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人,略显拘谨。
俊梅见状,急忙上前解释:“爸爸妈妈,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们讲,这两位都是我们家的熟人。他就是水清大哥,他可是个大忙人,特地远道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来参加我们的喜宴。你们现在住的就是水清的老家。还有这位阿福先生,我想你们应该是见过一次面的。”
听了俊梅的话,俊万略显疑惑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我似乎不太记得了。”
阿福说:“我在药铺见过你们一面,你们可能没有留意,叔叔阿姨好!”
水清见状,俊万文人气度、水燕文雅亲和,他微笑着站起身上前一步,恭敬地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是水清。”
他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礼貌和亲切。
水燕则是静静地看了水清几秒,随后点了点头。
虽然初见陌生,但她能够感觉到这位大西北来客的诚意和热情。
他们围坐在一起,聊着天南地北的话题,仿佛多年的老友一般。
柯香为俊万和水燕端上了一杯热茶。
她轻声说道:“这茶是水清家乡的特产,他希望你们会喜欢。刚才我们喝了好多,就连厨房烧菜的庄家楼酒家老板娘都觉得这茶好喝,她还问水清要了一包茶叶。”
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温暖的气氛逐渐在几人之间扩散开来。
水燕对这茶的味道很熟悉,特别敏感就像她小时候她妈妈做茶的味道一样,她说:“我老家也有一样的茶。”
水清见水燕夸他的茶好,就站起身来给水燕倒茶。
他身高马大一弯腰,头颈上的挂件露出来,它一动不动地悬在水燕的眼前。
水燕浑身起鸡皮疙瘩。
水燕问水清“你这个挂件是哪里来的?”
水清说:“是我妈临终时套在我脖子上的,她一再关照我不要弄丢了,妈说如果弄丢了这世界上,你真的就没有亲人了,我把这个看得比命都重要,我躺在医院里三个月在神志不清时我也手握着挂件的。”
水燕听着水清一声一声清清楚楚讲述,她眼中的泪水一粒一粒地往下流,她知道面前站着说话的人,就是她早晚都想念,难以忘怀的亲弟弟。
水燕从怀里也掏出了一个和水清一模一样的挂件时。
水清忍不住地“哇”哭出声来:“姐姐,我找你好苦啊!”
水燕已经哭着躺在了水清的怀里:“弟弟,是我没有看管好你,是姐对不起你!”
俊万坐在一旁流泪。
刘主任也在擦眼泪,阿福眼里含着热泪。
柯香已哭出了声音,像一个泪人。
而此刻门口,站立的水清嫂和盛坤像木头人一样看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这里,一件特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