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珍!你能删除别人的记忆!你删过我几次!老实交代!”常乐一听就急了,往后蹦了好几步。
这次是真的信了!连连点头,朝着常乐就跑了过来,他跑,她追,他再跑,她还追。
“停!你保证这辈子都不删除我的记忆!说!发誓!”常乐不擅长跑步,已经喘得不行了。
“你跑啊!你再跑啊!我们练拳击的有氧跑步,三公里起步。这个小树林,还不够我跑的!你接着跑啊!”白珍珍叉着腰,看着跑不动的常乐。
“你丫是什么语气!女流氓吗!难道你早就窥探我的美貌了!告诉你!休想!别说你是魔界三公主了,你就是魔界女王!我也不从!妙姐!给我拦住她!”常乐向飘在空中的女魂妙姐求助。
妙姐手心在空中一挥,常乐面前出现一排字。
你没有危险,我回去修魂了。字消失了,妙姐在空中也消失了。
“什么叫‘我没有危险啊!’妙姐你回来啊!你快回来!啊!~”常乐扯着脖子冲天上大叫。
“哦!姐姐不要你了?!没事!妹妹要你!别喊了,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白珍珍慢慢走了过来。
“啊!霸王硬上弓啊!救命啊!”
半个小时,简直是煎熬啊!你已经不会试卷后面的题了,可生生要在考场里做到交卷时间。
从尿了几次床常乐都交代了,把第一次听到两种魂的年龄,当时的环境,还有助听器关上就能听到,打开就听不到。包括他能招魂也说了,因为已经介绍了高级助理妙姐。
当然,没有全部都交代。‘抓魂’、‘塑魂’、‘灭魂’,他都没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他就是那个拿‘苍蝇拍的人。’二郎神君,打死他也不能说的秘密。
终于花春茂带着兄弟们赶来了。
“你记住啊!这是咱们俩的秘密,来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白珍珍看着拉钩的小拇指说道:“可是我一百三十年就要换一次,人的模样。那我从现在算起,一百三十年后就可以对别人说了吧。你早就死了,我也可以等你死了以后对别人说。”
常乐听了差点气晕过去。
“合着,怎么着都是我死,你活着。行!就这样吧。”
这个时候空中乌云散去,露出了一颗颗闪亮的星星,白珍珍抬头看着。
“魔界的天空是黑红色的,没有一颗星星。我也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与这个身份的白珍珍很像。”
常乐也抬起头看着星空,小风一吹,周围树林发出树叶‘莎莎的声音’。
“你就叫白珍珍,一直就用这一个名字吗?”常乐问道。
“对!名字多了,我自己都记不住,每百年就得换一个,多麻烦啊!”
常乐点了点头。
“唉!你这是很认同,我说的话了!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变相骂我!骂我,脑力不够,武力来凑!”
“押韵啊!好!平时的ruaper没白练!不错啊!继续努力!”常乐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在表扬白珍珍。
结果又挨打了!
“咳嗯!你那个高级助理女魂妙姐,她漂亮吗?”
常乐揉着肩膀,刚才又被重击了几下,有多少凡人能扛得住白珍珍的拳头啊!她是真的练了五年拳击!把张伟丽的海报贴在床头的魔女啊!
“别装!我根本没有使劲儿!”
“你说那!能成为我的助理,就我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她能是个丑八怪吗!再说了!我是一个肤浅的人吗!最主要是看能力!看工作效率。”
又是一记组合拳。打得常乐怀疑人生,难道这就是没有动用,魔力的拳头!那个正常女人能这样啊!对不起!说错了!张伟丽!
白珍珍做大春的奥拓改装车。
常乐坐在一辆,至少报废十年以上的夏利车里,开车的女孩是一位跳Voguing,折手舞的舞者。穿着抹胸热裤,头上盘着一大坨脏辫。
“哥!你好帅啊!大春太不够意思了。都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英文字母的‘K’,你就叫我KK就行。”
“好的!KK 今天谢谢你们!”
“哇!哥哥你的声音好好听啊!你大学是学播音主持专业的吗?”
习惯被女生夸奖,常乐轻撩了一下头发,酝酿了一下情绪准备说话。
“大城市的机会太少!最后还是回来卖水果冰沙。”女孩不像是自言自语得说道。
常乐的脸绷得很紧,不是尴尬,是帅哥今晚被女人弄得很头疼,半天才说了一句“我是农业毕业。种地的。”
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一共来了八个人,把常乐和白珍珍送回家后,大家约晚上一块吃饭。
一觉睡到中午,依旧是被敲门声儿吵醒。
常乐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得去开门。
“都几点了!去市场进货!”白珍珍精神抖擞得站在门口。
常乐肿着一张没睡醒的脸说道:“你进来我有话问你。昨天忘记问了。”
常乐说完,抱着枕头,走到门厅沙发上躺下了。‘困死我了!’
“什么事儿?”
一躺平又差点睡着了!一股杀气出现在头顶。
睁眼一看,白珍珍站在自己脑袋前。
想起昨晚被打的经历,强打起精神来,坐好。
“是谁告诉你,神仙要来咱们这个偏僻的地方的?”
白珍珍一听,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常乐接着问。
“我不能说!”
“是狮魔兽告诉你的?是魔族给你写信了?给你发微信了?水晶球看见了?还是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常乐揉着眼睛,调侃的语气问。
“都不是!哎呀!不能说!就是不能说!”白珍珍转身去厨房的冰箱里找吃的。
“知道了!果然啊!是住在这里的,一个道法高深的魔头告诉你的!”常乐大喊说道。
心脏狂跳,手里的生鸡蛋被捏碎。‘他怎么知道的!’白珍珍心底的‘鬼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让你离开!而他却不走?”常乐接着问。
“或者说,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人,不是魔,而是神!”
常乐知道说出这句话的份量,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一切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他。。。’白珍珍从厨房冲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榴莲。
瞪着眼睛,很生气看着常乐。
“再敢听我的心底话!我就捏碎你!”说着双手一使劲儿把一个整榴莲,拍碎了!
“白珍珍!那是山猫王!”
“我是老虎!什么山猫王!野猫的!”
真是老虎啊!常乐心疼得看着榴莲,这双手不疼吗?
白珍珍拿起沙发上,常乐的外套擦了擦手。满不在乎得往门口走!
“老板我今天请半天假!在家反省!还有您生气归生气,别气坏了身子,特别是眼睛别被气成红眼兔子啊!”
刚走出门的白珍珍,一听又走回来,看玄关的衣帽镜,照了一眼,赶快戴上帽衫的帽子。关上了大门。
常乐继续躺在沙发上。刚才好危啊!老虎的眼睛又红了!难怪形容母老虎!真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