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很快她就认出了许大茂。
她是觉得堂姐秦淮茹骗了她,赌气才跑出来的,可出来之后她就后悔了。
天快黑了,这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还能去哪儿啊!
可堂姐根本就没出来找她,这让秦京茹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儿。
她寻思着在这儿墙角处忍一晚上,明天一早就坐车回去。
以后再也不相信堂姐那吹得天花乱坠的牛批了。
“大...大茂哥?”
“可怜儿的,怎么自己一个人跑这儿来了?你姐不说把你介绍给傻柱么,傻柱没请你去他家吃饭啊!”
说到这儿,秦京茹就更气了。
“您说的傻柱...是何雨柱吧?他都有对象了,我姐骗我!”
许大茂不解:“傻柱有对象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秦京茹愤愤道:“我亲眼看到的,他们一个厂子里的呢,好像叫什么于海棠,还是个播音员。”
啥?
傻柱那小子跟于海棠搞一起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那是不是...
许大茂再看小脸儿因为生气红彤彤娇俏可耐的秦京茹,顿时就心思飞扬起来。
“妹子,你这来了京城,还没怎么着呢就跑出来了,没吃饭呢吧?”
秦京茹尴尬的点了点头。
许大茂豪气道:“走,茂哥带你去东来顺吃涮羊肉,骑车子带着你!”
正好那边比较远,吃完了天也全黑了,就不回来了。
嘿嘿嘿...
计划通!
秦京茹有些犹豫,她还记得秦淮茹跟她说的,这个许大茂不是什么好鸟儿,让她离许大茂远一点。
兴许是赌气,兴许是想到堂姐秦淮茹在何雨柱相亲的事上骗了自己,秦京茹咬了咬嘴唇,就上了许大茂的自行车。
许大茂那高兴的,大长脸上挂满了荡漾。
“走着!”
两人一路往东来顺去的时候,中院,何雨柱也把自己炒的两道小菜端上了桌子。
一道炒烈火雏鸡蛋,一道素炒白菜。
还有他以前蒸的二合面馒头。
于海棠昨天在何雨柱这儿吃的,今天本不好意思再来。
可想着自己同意跟何雨柱处处看了,就没再扭捏,何雨柱一邀请,她就来了。
毕竟何雨柱做的饭是真的不错,很合她的胃口。
“这是什么鸡蛋啊,怎么能这么好吃呢?”
“是吧?好吃你就多吃点儿。”
何雨柱抿了口小酒,随意的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瞅着于海棠。
这妹子虽然没有秦淮茹那么耐看,但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模样也俊俏,还算是长在何雨柱的审美上。
要是能一起过日子,只要不每天张嘴闭嘴就那一副激情昂扬,给你整几句语录、工报啥的,似乎也不错。
毕竟何雨柱觉得自己只是个平头小老百姓,他对政治那些东西并不敏感。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于海棠的一个小问题。
这妹子似乎正好跟自己有点相反,她特别喜欢关注政治。
还不是一般的关注,而是那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关注。
两人正吃着饭聊着天,于海棠突然就问了何雨柱一句:“柱子哥,你怎么看待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啊?”
何雨柱有点懵:“什么历史剧?海瑞罢官?”
不道啊,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怎么评价。
海瑞这个人物他倒是听过,毕竟流芳百世的大清官嘛。
可这跟两人现在的状态有什么关系吗?
何雨柱不是很理解,于海棠突然就有点怒色上脸了:“姚在上海发表的文章,评海瑞罢官,说京城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呢!柱子哥,你也是工人的一份子,平时就不听听广播,看看报纸嘛?”
于海棠一直都有个追求者,叫杨为民,是轧钢厂杨厂长的侄子。
相比何雨柱,杨为民年轻帅气有冲劲儿,而且还死心塌地的追求了于海棠两年。
可这个杨为民就是跟自己意见不合,或者说是派别不合。
于海棠自认为是个理想主义者,立场坚定,就算对她再好,在政治上意见相左她也不能接受。
所以她才同意了同学何雨水的邀约,来跟何雨柱相亲。
意见相左,那还不如没有意见的呢。
当然,如果两人志同道合,那就更好了。
毕竟她是真的很喜欢何雨柱做的饭。
何雨柱闻言,挠了挠头,笑道:“平日里下了班就挺累的,哪有心思关注那些啊!喝点儿小酒,睡个好觉,不比听他们吹着没用的牛批强?”
于海棠脸色有点僵:“柱子哥,你就不想着进步嘛?”
何雨柱“嗨”了声,道:“我就一厨子,再进步不也是给人做饭嘛!”
“吃菜,吃菜!雨水说你喜欢吃鸡蛋,我今儿特意给你炒了鸡蛋吃呢。”
何雨柱就这么个人,不喜欢的东西,他就是不喜欢。于海棠提起来,他就打马虎眼给糊弄过去拉倒。
于海棠没有再多说什么,抿着嘴笑了笑,又跟何雨柱聊起了厂子里其他的事。
但最初吃饭时的轻松氛围却变淡了不少。
两人吃完饭,聊了会儿天,于海棠提出了告辞。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过好在这年代的京城很多道路上都有了路灯。
何雨柱一路送于海棠回了家,然后不急不慢的往家走。
回想起刚才吃饭时于海棠提起政治问题的那些表现,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一个普通小老百姓是真的不能理解她们为什么会因为那些事打生打死,整的不共戴天一样。
何雨柱又想起书剑里的那些神奇的玩家们,大概就像他不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精力充沛又沙雕十足吧。
因为他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何雨柱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突然就听到一声怒吼从不远处的阴影处传来。
“给我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何雨柱听到这声音,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还以为走着走着就进了书剑世界呢。
这都被厨师长砍手砍出心理阴影来了。
“孙贼,你丫嘴挺欠啊!今儿就让你长长记性,给我抽他!”
一个女声紧接着响了起来,伴随着大逼兜的清脆响声,和一个男人的惨叫,莫名的有些熟悉。
“你们不要再打啦!”
何雨柱走近了,定眼儿一瞧,嘿,可不熟悉么!
挨打的是许大茂,女声是秦京茹。
这俩人怎么跑到一起去了?
难道许大茂这小子下手真这么快?
许大茂和秦京茹都看到了溜溜达达走过来的何雨柱,那四、五个揍许大茂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
“傻柱,救我!”
“住手!”
那几个人并不怕何雨柱一个人,又踢了许大茂几脚,才骂骂咧咧大摇大摆的走了。
何雨柱赶忙跑过来,扶起了许大茂。
看着许大茂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咧着嘴直哎哟的样子,使了好大劲儿才憋住没笑出来。
“大茂,他们为什么打你啊?”
许大茂瞪了一边的秦京茹一眼,道:“还不是因为她!”
原来这家伙想着跟秦京茹吃完涮羊肉,就去开个房间,体验一下十九岁小姑娘的温柔。
可这年代的招待所都是要介绍信的,没有介绍信,就凭他拿出了轧钢厂放映员的身份,人家服务人员都没鸟他。
许大茂只好又带着秦京茹往四合院走。
这时候单纯的秦京茹还以为许大茂是要给她一个人找地方住呢,为了她都差点跟人服务人员吵起来,秦京茹很是感动。
回来路上还一直安慰许大茂,说她可以去堂姐那儿睡一宿,明早就走。
许大茂是这想法么?他心里想的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把秦京茹骗到自己家里去睡一宿,毕竟娄小娥不在家。
结果没注意,他骑着车子就撞了前面压马路的一个街溜子。
那一伙儿人也喝了酒,又因为许大茂嘴欠儿欠儿的说了那人两句走路不长眼睛看车,活该,之类的话,他们按住许大茂就是一顿暴揍。
要不是何雨柱来了,只怕许大茂会被揍的更惨。
许大茂当然不敢跟何雨柱说他内心里的想法,只说秦京茹在车座子后面说话,让他分心注意力没集中,才撞到人的。
这让秦京茹顿时委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