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尘早早来到柳府是柳夫人没想到的,朝暮雪自然不会明晃晃跟着他进去,柳府她很是熟悉,偷偷进入并不是难事,而这一整个柳府她都翻了个遍,唯一没有踏足过的地方便是柳相的院子,这柳相自己有一个单独的院子,他喜静,鲜少有伺候的,便是洒扫也能在外堂扫扫,旁人是不被允许进入后院的。柳相谨慎,朝暮雪寻不到漏洞,无法只能另寻办法,不知顾千尘用了什么方法可以信誓旦旦能拖柳相在朝堂半日时间,左右她不过就是偷去柳西州房内随手拿了个玉佩给他罢了。
自那日犯了病晕在顾千尘怀中那次,柳安然便再未见过他,从下人口中得知那日他将她与他关在一个房间内不让任何靠近,再次出来时她便晕了过去,记忆中她好像伤了他…
柳安然醒后,犹豫着想要见他,却也听柳西州说白思寻不见了,顾千尘很少着急,府里暗自忙活了几天都不见踪迹,一时之间也不敢打扰他们二人,独自在房里被柳夫人喂了几日的药,今日清晨得知顾千尘来了,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早早的便在堂里等着,堂口通风,柳安然身着碧绿衣裳,披着狐毛大氅,远处瞧着身形娇弱如细柳,少女的脸庞被冷风吹着晕了些红色,特意涂了口脂的唇称的她皮肤愈发白皙。远处慢步走来日夜思念的身影,顾千尘生的极好,偏气质又有着独一份的内敛矜贵,只是这般慢步走来,高大的身躯在少女眼中蒙上一层迷雾,愈发靠近愈发清晰,再到不敢相看…
“二小姐”顾千尘沉声开口,一句轻描淡写的问候无形之中将少女怀春的梦境拉回“玉体金贵,堂里风大,还是少迎着吹风才好。”
柳安然心下一沉,他待她总是多了分疏离,少了分情谊,一时间突然想起了那个总爱一袭白衣红绸少笑颜的女子,她鲜少抬眼看顾千尘,可她却能看见他看她眼里有化不开的温柔
“知道了”柳安然努力挤开笑颜“母亲在里面,我带你进去。”
“有劳了。”
朝暮雪到底还是在柳府待了些时日,心想着平日里柳相的习惯,很快便在后院找到了一个隐秘的暗道通口,却迟迟寻不到入口钥匙,踌躇之际,一个黑影划过,朝暮雪震惊看去,立马拔出了手中的剑,可就在同时,只见黑影撞向不远处石灯,石灯竟然转了过去,洞口同时也打开了。
朝暮雪惊讶看去,难道它说在帮自己,可笑的念头在脑中划过,朝暮雪果断放弃这个念头,欲上前抓住黑影,谁知它似乎早有预谋,撞完便桃之夭夭了,朝暮雪深知不能再拖延了,无奈只好赌一把,孤身走入暗道。
暗道深不见底,毫无灯烛打路,朝暮雪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警惕往前走去,火烛灯芯微微晃动,看来此处是通风的,朝暮雪暗自松下一口气,有空气至少如果被困于此不会被憋死,再往里走近,她似乎能看见两个虚影,朝暮雪心里渐渐有些乱了,这两个身影背对背靠在一起,下意识加快步伐,只见白思寻似乎也看见了跑来的朝暮雪,身体已经快没了力气,手中死死捏着落雪,她与夜汐身上到处是剑痕,嘴角渗血,脸上也挂了彩
“别过来!”白思寻冲着狂奔来的朝暮雪大声喊道,她们被困了三日,三日里几乎没有休息一直被困于剑阵之中,三日的战斗已经让他们二人精疲力尽,最终寻了个阵心之处背靠背护为各自的眼,才勉强支撑,他们深知,从他们入洞的那一刻,便被盯了上,布阵那人甚至没有露面,信誓旦旦他们一定会死于剑阵之手。起初他们本以为是那黑影鬼魅算计的他们,谁知竟然不是,那黑影自己也没想到这竟然有剑阵,要不是它帮着他们抗了些,怕是这两人早被戳成窟窿洞了。
“师姐,这是个剑阵,进来了想出去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