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雨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所发生的事早在京城里传开了。
他们刚一回到家,就见花羽凤跑了过来紧张的说:“你们可算会来了!这两天可把我吓死了,你们在路上遇到了刺杀,雨儿,你没受伤吧!”边说边用手在柳星雨身上摸了摸。
柳星雨说:“娘,孩儿没事。娘,你是怎么知道我们遇刺的啊?”
花羽凤说:“就这两天,京城里突然就传开来了。说你们如何了得,怎么剿的马匪,还有路上遇刺。更要命的是,还把你帮你爹在这一年里所做的一切都说出来了。”
柳星雨和柳茂林对望了一眼,又对花羽凤说:“这么说来,皇上肯定也知道了。”
“那是肯定的。”花羽凤说。
就在这时,丫鬟小红跑了过来:“老爷,夫人,少爷外面来了位公公说:传皇上口谕,叫老爷带着少爷即刻进宫。”
“你去外面跟公公说下,说他俩换好衣服马上就来。”花羽凤说。
“哎。夫人”小红跑了出去。
柳茂林和柳星雨赶紧洗了洗,换了身衣服进宫了。
二人在御书房里见到了宇帝,都赶紧跪下行礼:“臣柳茂林,草民柳星雨见过陛下。”
“快快请起。”宇帝过来把他们搀扶了起来。
宇帝上上下下大量了下柳星雨:“仪表堂堂,确实不凡。大将军这就是你的儿子?”
“是的。陛下。”柳茂林说。
“朕可听说了,大将军你这一年所作的可都是你儿子教你的啊。”宇帝说:“这么有才智的人你居然不介绍给朕?”
“回陛下。”柳星雨赶紧说:“不是我爹不把我推荐给陛下。实在是我要求爹不要说的。”
“为什么?”宇帝说。
柳星雨说:“因为草民不愿做官。”
“不愿做官?”宇帝说:“朕还想着给你封一个什么样的大官呢!你却说不愿做官。”
“陛下,实不相瞒草民一向懒散惯了。”柳星雨说:“这一做官嘛,事物就繁忙,草民实属不愿,还请陛下体谅。”
“既然如此,那就给大将军加官进爵吧。”宇帝看着柳茂林说:“年前朕曾说过,大将军若能将我朝的水涝旱灾给解决了就给你升官进爵,现在果然实现了。虽然是你儿子的谏言,但朕也不能失信与你。再加上这次剿匪有功,已有几处捷报传来说,马匪愿意归顺朝廷,朕心大悦呀。朕就封你做大司马吧,官居二品。大将军意下如何?”
“谢陛下。”柳茂林边说边要下跪。
宇帝一把拉住说:“不必多礼。”
宇帝看了看柳星雨,想了会说“柳星雨啊。”
“草民在。”柳星雨赶紧答话。
“你虽然不愿做官。”宇帝说:“但朕不能不封你个官。你不做官那是你的事,朕给你封官则是朕的事。就封你个协立皇侍殿郎吧。”
柳星雨明白这官是推脱不掉了,也不能推了,只能跪下说:“微臣叩谢陛下。”
“快起来吧,也就这样了。”宇帝说:“你们先回去吧,圣旨随后就到。”
“臣等告退。”柳茂林,柳星雨退出了御书房。
二人回到府上,刚刚坐下,茶还没喝进嘴,就听外面有人高呼:“圣旨到。”
柳茂林和柳星雨赶紧站起来要往外迎,就见郝四喜手拿着圣旨进了客厅。
“皇上圣旨。”郝四喜说。
柳茂林和柳星雨立即就要跪,郝四喜说:“二位大人就免了吧。这圣旨你们也知道是什么内容,我也就不读了。”说着就把圣旨递给了柳茂林。
柳茂林接着圣旨:“有劳郝公公亲自前来下旨,柳某实在是过意不去。”
“大司马不必客气,此乃老身职责所在。”郝四喜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了个腰牌递给柳星雨说:“小柳大人,这是你的腰牌。”
柳星雨接过腰牌说:“请问郝公公,我这官是干什么的?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看大殿的。”郝四喜说。
“看大殿?看什么大殿?”柳星雨问。
“当然是皇上早朝时的大殿。”
“那个大殿也要人看?”
“当然了。”郝四喜说:“早朝结束了,皇上和臣子们都走了,大殿里就没有人了。可这个大殿又从不关门,门就那样一直开着,就会有老鼠啊,虫子啊,飞鸟啊等一些动物跑进来。假如这些东西跑进来搞破坏或者在龙椅上拉屎,那第二天皇上怎么能就坐呢,所以啊,这早朝过后,大殿就要有人看着。”
柳星雨有点无可奈何的笑:“那这看殿的事,我肯定是不会干的。”
郝四喜说:“皇上也没打算要你干,就是给你这么一个官。”
柳星雨说:“郝公公,那我这个官,它是几品?”
“九品。”
“九品?”柳星雨想笑:“这也能算官?”
“小柳大人。”郝四喜说:“别看这官小,可它比大多数三品以下的官员都要好。”
“这怎么说?”
“这每日早朝啊,只有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才能上朝,能上朝啊也才能和皇上说上话。有些三品以下的官员想见皇上一面,可能一辈子也见不着。而你,只要皇上早朝,你就能看得到皇上,虽然你只能站在大殿的小角落里,远远的看,那也是无上的殊荣了。老身记得几年前有一个人要告御状,花了好多银子,托了多少关系才打听到皇上哪天出去狩猎,从哪条道回宫。在皇上回宫的路上拦下车辇,差点没被当场射杀,好在皇上及时发现,才检了一条命。小柳大人,你这手上的腰牌啊,可以随时进出皇宫,没人阻拦,也不用通报。你说这个官好不好。”
柳星雨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叠的很小的银票递到了郝四喜手里:“多谢郝公公相告。”
郝四喜接着银票笑嘻嘻地拍着柳星雨的手说:“小柳大人日后定会前途无量。”边说边把银票塞进了衣袖,然后躬身说:“老身还有事,大司马,小柳大人老身就此告辞了。”
“郝公公慢走。”柳茂林和柳星雨同时说。
柳茂林看着郝四喜走不见了对柳星雨说:“雨儿,日后恐怕免不了要常常随为父去朝堂议事了。”
柳星雨刚要说什么,就听门外有人高呼:“礼部尚书贺礼到,纹银一百两,绸缎三匹,瓷瓶一对。”
话音落下,几个下人把礼物搬了进来。
他们刚把东西放下就听门外又起:“兵部尚书贺礼到,纹银一百两,绸缎三匹,玉镯一双。”
“大理寺贺礼到,纹银八十两,绸缎三匹,千年老山参一根。”
“御使大夫贺礼到,纹银五十两,绸缎三匹,玉佛一尊。”
“丞相府贺礼到,纹银一百二十两,绸缎三匹,字画一幅。”
“……”
好嘛!足足两个时辰,虽说大部分官员都是差下人来的,但也有一部分是自己送上门的。柳茂林父子俩就不停的迎来送往,看看快堆满的客厅,本以为百官都来过了。就在这时,门外高呼:“郝公公到。”
柳茂林,柳星雨赶紧迎接。柳茂林见着郝四喜就说:“郝公公今日再次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大司马不必多虑。”郝四喜说:“我来是给皇上送贺礼来了。”
“皇上也有贺礼?”
郝四喜说:“皇上说大臣们都给大司马送去贺礼,也不能少了他的一份贺礼。”
郝四喜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张卷纸,展开上面写着“大司马府”四个字及宇帝的签名和红印:“这是皇上给你大司马府题的字。”
柳茂林赶紧双手接过字说:“这份贺礼真是太贵重了。郝公公,不知皇上可说了什么话?“
“皇上只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
“朕字。”郝四喜指了指题字说。
“多谢郝公公提点,柳某一定谨记。”柳茂林说:“明日晚上柳某在府上设下酒宴,只为答谢大人们的祝贺。届时欢迎郝公公赏光。”
“大司马太客气了。”郝四喜说:“不瞒你说,这几日皇上每晚都要在御书房工作到很晚,需要老奴陪同,实在无暇分身。还望……”
“好说,既然郝公公有要事在身,柳某也不会强求。”柳茂林掏出了一张银票塞到郝四喜手里:“不过还请公公在陛下面前替柳某美言几句。”
“大司马请放心,老身一定。”郝四喜说:“老身就此请辞。”
“公公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