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想容睡着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江临这狗东西趁人之危更让观众意想不到。
【啊啊啊!这狗东西,老子真想弄死他。】
【我就说他怎么忽然站起来了,原来是看见裴想容头动了!】
【换我来,我腿肉多,枕着舒服。】
【江临这狗东西肯定得笑闷了!】
【……】
江临不知道观众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被裴想容枕腿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尤其是这娘们侧脸这么好看,他很难不去用手rua一下。
还有她的一头长发,黑黑的,香香的,江临真想给她编一个马尾辫看看什么效果。
眼见裴想容睡着了,梁静灵机一动,决定就这样给江临来一个小黑屋采访。
她用提示板向江临示意,并吸引了他的视线。
“现在方不方便来一个小黑屋采访?”
江临沉默一会儿,轻轻点头。
“问吧。”
梁静也不客气,“刚才你缠着裴想容给她讲故事,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一刻?”
“或许吧。”
“这是什么意思?”
江临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声音吵醒裴想容。
“意思就是不管我起初到底有什么目的,但结果的出现已经让它们都不重要了。”
“现在裴想容枕在你腿上,感觉如何?”
江临愣愣看着裴想容的侧脸,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我说我想给她来一个脑瓜蹦,让她醒过来你信吗?”
梁静:???
观众:???
【我特么的,这家伙还是人?】
【我想过闻头发、捏脸,无数个回答,唯独没想过弹裴姐脑瓜蹦。】
【你这人是怎么好意思说这么狠心的话的?】
【这么个美女躺在你腿上你不去动手动脚,你去弹脑瓜蹦?你还算是个人?】
梁静愣了下,“你确定?”
江临点了点头,非常认真道:“和世界名画相比,燃烧的世界名画更加美艳动人,同理,和睡着的裴想容相比,被疼醒流眼泪的她你不觉得更漂亮?”
梁静身经百战,竟一时被江临问得无话可说。
“你要是真这么想的,那你就做吧。”
此话一出,江临当即皱眉瞪向梁静。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毒?”
梁静:???
“这话不是你说的?”
江临没好气道:“说归说,这可是我媳妇,不是你媳妇你不心疼是吧?”
“对了,我忘了你没媳妇,也没老公。”
噗嗤——
场边传来几声压抑着的轻笑声。
能看见梁静被怼,员工的快乐程度完全不亚于明天放假,周末双休,节假日三倍工资!
看见江临这么调戏梁静,观众都傻了。
演播室的薛昊然更是瞪大眼睛。
“不是,他这么勇吗?”
何昊笑着解释道:“江临在参加我们这档节目之前就是在梁导手下的。”
“是吗?”
“那梁导脾气还真是好。”
何昊低头,笑笑不说话。
梁静要是脾气好,能在这个圈子里待这么久?
等着吧,很快江临就知道梁静一个女导演的报复究竟有多么猛烈。
深吸一口气,梁静暂且平复好情绪。
“除了弹她脑瓜蹦,还有没有别的想要做的?”
“别的?”江临认真考虑,“把她头发剃了算吗?”
“剃头发?”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江临笑着解释道:“倒也不能光剃头发,还得给她准备一身衣服。”
梁静笑了,抢先一步说出了江临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让她扮尼姑陪你玩儿cosplay?”
江临皱眉,目光鄙夷。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梁静:???
“我家想容要是当尼姑了,那我怎么办?再说了,谁说我要让她扮演尼姑了?”
“不是尼姑还能是什么?”
“病患,当然是病患啊!”
“你不觉得我家想容长得就很想让人仔细呵护?”
江临笑着说出这句话,让人一看就知道他这就是在有意拿梁静逗闷子。
什么病患,这狗东西估计心里想的就是尼姑,要不就是什么护士。
前者不需要头发,而后者戴帽子压根儿就看不到头发。
梁静笑而不语,片刻后继续重整旗鼓。
“今天就要和女方亲友见面了,现在是什么心情?”
“那叫一个热血沸腾蓄势待发!”
江临蓦然话音一转,“对了,她……”他手指裴想容,忽然压低音量,“她请来的确定是温情吧?”
梁静点头,“没错,人选已经确定了,来的就是温情。”
“那就好。”
“欸,除了温情就没别人了?”
“应该是没了。”
“怎么,听到这个回答你很失望?”
“倒不是失望,”江临说着,就连自己都有些憋不住笑,“我就是想着,得和我家想容闺蜜多多打好关系。”
“对了,温情喜不喜欢看球?”
“是喜欢看世界杯,还是欧洲杯?”
梁静眨了下眼,“有什么区别?”
“说到底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踢足球,只不过规模不同罢了,世界杯最大,亚洲杯最小,我觉得吧,温情应该很喜欢看世界杯。”
“那你家裴想容呢?”
私底下说人坏话的快感让江临止不住笑意。
“亚洲杯?欧洲杯也可以。”
老司机早就听懂了江临的言外之意,但在窃笑之余,有人敏锐地察觉到梁静导演的笑容愈发危险,像是某种病症发作的先兆。
“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让你家想容亲口告诉你吧!”
江临:???
江临低头,然后就看见裴想容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看着这样的裴想容,江临忽然伸出手帮她理了一下额头处凌乱的发丝。
“你都……听见了?”
裴想容起身,脑袋从江临的腿上离开。
“从你说想要给我一个脑瓜蹦开始,就都听见了。”
“那什么,你听我解释,那些话都是在开玩笑的,只是为了做节目效果!当不得真!”
裴想容点头,“嗯,我都知道。”
江临轻叹口气,“那就好。”
可还不等高兴多久,他就看到裴想容站在自己面前,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欸,不是说好都过去了吗?”
裴想容微微歪头,“我有说过?”
“没……”
“没有那就伸过来吧。”
“伸什么?”
裴想容一字一顿道:“你的头。”
“那什么,弹脑瓜蹦这种事对你来说太不文雅了,要不就算了吧,我都知道错了。”
裴想容微微眯起眼睛,对江临自作主张的做法肉眼可见的不满。
就在此时,一旁看戏的梁静忽然道:
“想容,弹脑瓜蹦这种事确实不太文雅,要不就打手板儿吧,我这正好有工具。”
说着,梁静让人递来了一个长近一米,看上去就十分结实的戒尺……
这一刻,梁静脸上的笑容达到顶峰。
而手握戒尺的裴想容淡淡地看着江临,眼神中传达的意思很明确。
见此情景,江临毫不犹豫地伸出头,闭眼露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来吧,弹我脑瓜蹦吧!只要是你弹的,我都能忍!”
看着江临见风使舵的死样,裴想容蓦然讥讽一笑,一种报复的快感在心里升腾。
“晚了,现在伸出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