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警察震惊的望着我,吴广义大声喊着我的名字。
但是此时所有人的声音在我耳边,禁锢。
为了狗头,郭浩,我别无选择。
我并不是不信任,曹局长,而是我压根就不相信,车内的那些悍匪。
常时间僵局,对我们彼此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毕竟狗急跳墙,刚才在车内,那个逼样的,对我开枪的时候,就不曾有过一丝的犹豫。如果没有煞气之尊赋予的能力,我早就成了枪下亡魂了。
狗头和郭浩,毕竟不是我。我不想再让武海的悲剧再一次上演。
就在我离那辆车,几米距离的时候,一颗子弹打在我的脚前。
坐在副驾驶的一个男人,用枪指着我说:“站住,不要过来。
我双手举过头顶,走到他车窗边说:
“打开车门,我做你们的人质,多一个人质,对你们来说就多一份安全。
短暂的沉默后,汽车边门拉开了。
狗头一脸惊恐的望着我,用一种无比之愤怒的口气吼:
“你咋又回来了?不要命了?滚啊!
我有些纳闷的望着狗头,仿佛这个大脑壳斜眼猴子,此时变成孙悟空似的。
按理说狗头应该很害怕,他为什么如此反常,就在我迷惑的时候,狗头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看的脚下,一根黄色电线,顺着他的双腿蜿蜒上升,伸进他的腹部。
我的去,狗头腹部绑着一排象烟花筒似的炸药。
我笑着说:
“狗哥,你身上不就是绑着几根炸药吗?
咱兄弟就算死就tmd死在一起,你是我的把兄弟,十八年以后你和我还是一条好汉。让你们去见阎王爷,我一个人苟活着,老子做不到。
狗头眼泪汪汪的望着我。说:
“你tmd怎么那么傻啊!跟着你,我狗头这辈子值得了。
狗头话没说话。开始哭了起来。
开车的司机扬手给他一巴掌吼:“逼丧的呢,给老子闭嘴。
我瞅了,坐在最后一排带着眼镜的房辰说:
“房大少别tmd装了,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怕见人吗?
房辰一楞,有些尴尬的把口罩和眼镜摘下。
房辰望着我,没底气的说:
“把我妹妹和聂阿姨放了,我们的事到此结束。
我盯着房辰冷笑说:
“房辰,你是白痴吗?我不想劝你。和你说一些大道理,你我兄弟一场,放了狗哥,郭浩,我作为的人质。
白雪,和聂颖的事,我无能为力。
房辰有些激动的掏枪指着我说:
“韩冰,别逼我,我只要我妹妹安全。你tmd做不到就不要和我谈?
我从小和妹妹相依为命,现在什么都我来说都是狗屁。我只要我妹妹安全回到加拿大。
我见房辰开始激动,用一种暴怒的姿态反唇相讥,吼:
“就你妹妹的命重要。陈妮娜的武海的命都是tmd,狗屁一文不值吗?房辰老子不想发火,你tmd以为给狗哥身上绑几个炸弹,老子就怕你。我实话告诉你,老子灭你们几个,是分分钟的事,房辰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还念在兄弟一起拜把子,喝血酒之情。就tmd和我一对一干,让无关的人离开。
我总以为你是个敞亮的爷们。你如今也学会雨龙那一套了,拿别人的命。为自己壮胆?老子真他娘的看不起,你这怂人。
房辰显然被我煽情的话题,刺激的有些失去理智,他盯着我吼:
“行啊!没问题,老子和你一对一的单干,你不是练过散打吗?你想怎么玩?我奉陪?
我龇着吼:
“你不是说,你佩服有种的人吗?那咱们就赌命,我和你一对一,把你后腰里的左轮掏出出来。
用你最崇拜的方式,玩俄罗斯转盘。
房辰眼睛一亮盯着我说:
“你拿什么和我赌?
我斩钉截铁的说:“用我的命和你的命赌。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不服气,我如果我赢了,你的命从今以后是老子的,你立马投降。
如果你赢了,我的命就是你的,带着狗头,和郭浩我们几个一起上路。
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自有公断。
我见房辰有些犹豫,故意昂着头,嘴角一憋,嘲讽的说:
“你怕了?
房辰猛然间掏出左轮,在手里晃了晃说:
“我会怕你,笑话。
我冷笑着说:“那就行,咋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我话说完,房辰把左轮里的六颗子弹一一取了出来,伸开手给我看。随后,他把一颗子塞进圆形弹槽里说:
“拿枪对着太阳穴,扣动扳机,如果幸运的话,空壳,轮流换人,直至枪响,谁倒霉那是命中注定。
狗头抬头瞅了我们一眼说:“兄弟之间非要斗的鱼死网破吗?
房辰瞪了狗头一眼吼:“你闭嘴。
我笑着说:“六颗子弹只装一颗,六分之一的几率,不刺激,要玩就玩大的,装五颗子弹,一次定输赢,我先来。
我此话一出,车内的另外两个悍匪,嘴长的跟碗口那么似的,震惊的望着我。
那表情似乎在告诉我,这你丫的,脑子一定是坏了?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房辰有些有意外地盯着我问:
“你真想死吗?
我意境的说:
“死,或许是生命另外一种延续,别废话了,把子弹装进去。
房辰脸上苍白的,用他那颤抖的手,把那四颗子弹装进枪槽里,望着我,又问了一句:“韩冰,你真的要这样吗?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左轮。在手里看了看。
我里个,我一眼看出,那个黄色子弹正好对着枪针。
我说:“这枪不错。能告诉,我咋转动的吗?
房辰把枪接过去。把左轮拉开,随后转动圆形枪槽,快速合上,递给我。
我扫了一眼枪槽,tmd又是子弹对着枪针。
我一副感慨的口气说:
“能让我自己转一下吗?就算死,最起码是死在自己手里。
房辰紧咬着下唇,说:
“行,没问题。
他说完就把左轮递给我。我按着他那个样子,掰开手枪,转动圆形枪槽,一阵转轴的金属声后,我一见枪膛的弹槽,没有子弹,嘴角微微一撇,把枪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狗头吓的用手捂着眼睛。
房辰此时用一种敬畏的眼色望着我说:
“冰冰,如果你后悔现在,还来的急。
我笑着说:
“房辰。你娘的,何时见过我韩冰装着孙子,掉过链子。咱爷们说话要算话。
我话一说,完扣动扳机。
房辰猛的往前一扑,他似乎想拦我。
卡的一声,左轮闷枪了。
我把手枪递给房辰说:
“该你了?
房辰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又盯着那拔左轮,神情紧张的把枪拔开,小心翼翼的转动弹嘈。
此时的他那张脸,已经面如死灰,他缓慢的把枪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那是一场生与死的考验,就算是。在凶悍视人命如草芥的亡命之徒,有这样的情况下。也会为之胆寒。
车厢里的气氛,压抑而且紧张,那感觉仿佛车厢里随时就会爆炸似的。
人在面对死亡时,内心的那种因极度恐惧,会让人整个面部变得机械而僵硬。
硕大的汗珠顺着房辰的脑门,滚滚而来。
他绝望的闭上眼,紧咬着牙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但是我明显的,看见的他身体里,那血红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我甚至能听见房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我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他。
左轮枪膛里的子弹已经上膛,也许下一秒种,房辰脑袋就会象摔烂的西瓜,脑浆四溅。
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就在他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我一把抓住枪管猛抬了上去,咚一声巨响,车顶的被打了一个大洞。
房辰震惊的望着我,低下头,哭的是那样的肝肠寸断。
我点燃一根烟,吐了一个浓厚的烟圈说:
“房辰,你已经死了,你的命是老子的,是爷们愿赌服输,下车。
房辰世态炎凉的望着我,正准备下车的时候,坐在驾驶位和副驾驶的那两个悍匪,举枪指着我说:
“你给老子站住,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救世主吗?
他同意,老子不同意。
房辰有些尴尬的望着我,他把枪口对着那两个悍匪吼:
“你们把枪放下。
那两个悍匪震惊的望着房辰。
我扭头盯着那两个人说:
“你有种开枪打死老子,我是警察派过来的说客,是来劝你们投降,如果你开枪打死我,那就是在公然挑衅阳北的警察,我一旦中枪,你们就会犯了众怒,后果自己想去。
开车的悍匪,一听我说的在理,语重心长的,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对房辰说:
“房大少,你怎么和孩子似的,现实点行吗?
这种赌命,你也真信以为真吗?
你现在下车只有死路一条,你以为那些警察能放过我们吗?别傻了,我们只要到他们手上,一定会被暴头,大姐和白雪已经被抓获了,只要我们逃回缅甸,救大姐,和白雪是迟早的事。
其实那两个悍匪,在我眼前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不是顾忌房辰,我早就动手了。要让房辰,这种桀骜不驯的人,彻底的服我,不耍些小聪明,是不可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