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敬佩曹局长,虽然他性格暴躁倔强,但是好不掩盖他的人格魅力。
我佩服的人没有几个,他是其中一个,所以在我心里,所以他无论骂我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因为他也是为了我好。
但是我有时候,我确实受不了他的固执,和不讲情面。
那时我气的真想把他挖个吭活埋了,但是那只不过是,脑子一热的想法。
正在这时,老板端着一条冒着热气的红烧鱼进了包厢,那是我点了一道有名的阳北名菜,石锅红烧鱼。
我特意让老板把鱼头对着曹局长,以表示我对他的尊敬。
曹局长笑着端起酒杯说:
“阳北规矩鱼头为尊,那我就不客气,先喝三杯在动筷子。
曹局长话一说完,就端起酒杯连喝了三杯,一抹嘴用筷子,轻轻点了一下鱼肉,意识可以动筷子了。
我也没客气,夹了一口鱼肉说:
“肉质细嫩爽口,不错,曹局,你尝尝?
曹局长夹了一口说:“呵呵,确实不错,味道鲜而不腥。
等曹局长吃过,我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
喝完酒,我说:“曹局长,邢睿那时都和你说了吧!你是这么想的?
曹局长夹了一口花生米说:
“金园我盯着呢?那地理位置真是刁钻,雨龙不亏是高手,眼光刁毒,洞打的深,据外线反馈消息说,一连一个多月,金园别墅几乎除了送菜的老农。没有人进出。
我盯着曹局长那双精明的眼睛说:“你的意思是,金园别墅区,这么多天没有人进来和出去过。不对吧,我前段时间我一直被人盯着。我是练武的出身,那些人我搭眼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一般人,会不会是他们绕过你的眼线没有被你们发现。
曹局长点燃一根说:“我怎么感觉自从经过甜水岛那事,你小子就不相信我们呢?这次行动我可是把大盖帽握在手里,稍有不慎我的饭碗就砸了。
这次我亲自指挥,安排的人都是干刑侦的精英,如果你的信息真实的话。他们绝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嘴角一扬笑着说:“曹局我敬你,你下一步准备打这场恶战。
曹局长端起酒杯笑着说:
“这事,在这说不合适回头我们在说,这次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小子现在真的成熟了,我真没想到你会把今天的事刻意隐藏起来,没有给我出难题。
我举杯碰着曹局长的酒杯说:
“有些事看透别说透,那杀手明显不是想杀我,他无非是想激怒我,我只不用一个小小的手段。就把聂颖的话套了出来,我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谁派的人。
曹局长放下杯子说:“透过现象看本质,你只需要想明白一件事。你和雨龙之间两败俱伤后,谁能获利,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我们干刑侦的办案研究的是作案动机,换个思路想想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曹局长此话一出,我脑子里猛然间跳出一个的名字。
一个我最不愿意承认的人,从脑子里蹦的出来,我脱口而出:“难道是他。
曹局长盯着我凝重的表情说:
“你小子,别一惊一乍的。没有证据事,也不能妄下结论。
我给曹局长又倒了一杯酒。故意转移话题的说:
“曹局,我准备对楞四下手逼雨龙现身。
曹局长盯着我。语气不由的提高起来说:
“楞四,能有这么的能量吗?他不过是一个傀儡,我先给你小子紧紧绳,你小子如果敢违法犯罪,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笑着说:“你那臭牛脾气咋又上来了,刚说我一惊一乍的,我看是你说你自己吧!
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如果拿我的命去告慰甜水岛的那些英雄,我死得其所。我韩冰这条命是你的,你阻止不了我,楞四和雨龙必死无疑。
曹局长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楞四和雨龙有他们伏法的那一天,但是你没有资格去审判他们。
韩冰,你知道吗?每次见到你我都会忍不住想到老邢,我不求你立功,但求你,我希望你做一个好人,一个对社会有益的人。
我知道你对雨龙恨之入骨,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我握着曹局长那厚实的手,闭上眼说:
“曹叔,你的意思我懂,从甜水岛那事后,我觉的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活着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报仇,你口口生生的说,我没有资格去审批他们,难道市局的那些领导就有吗?
我说完把口袋里打印的,雨龙贿赂名单和转账流水记录,摔在桌子上。曹局长瞅了一眼名单问:“这是什么?
我冷笑着说:“你自己看!
曹局长掀开名单,漆黑的瞳孔无限的放大,惊的是目瞪口呆连说话都是颤抖的问我:
“这,,,这,,这东西,你,,,是从那地方搞到的?
我抬起头,笑的是那样的难以自制。
曹局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
“这些败类,一群狗日的蛀虫,tmd每笔的收入比老子十年的工资还要多,你这信息真实吗?
我猛灌了一口酒说:“百分之百真实,你不信,现在可以去调查。
曹局长认真的把名单折起,装进内兜里,扫了一眼空空酒瓶大喊:
“老板,在拿一瓶稻花香。
那天我和曹局长一个人灌了一斤多的白酒,我们两个出饭店的时候,整个大街都在燃放鞭炮。
我突然想起了,去年大年三十,邢睿和我父母一起吃年夜饭的情景,我带着一种意境对曹局长说:
“曹局,你还记的去年大年三十,我们抓获李奎安的情景吗?
曹局长意气奋发的笑着说:
“咋能不记得,当时你把老子吓了个半死,哈哈,,还记的我抱着你,你问我要烟的情景吗?
那倒霉医生把我一顿臭骂啊!现在想起我都会忍不住笑,不过当时你小子装的真象。
一股暖流涌进我的心里,我借着酒劲说:
“曹叔,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你当父亲看待,小时候,我父亲对我和我母亲特冷淡,虽然他从来不打我也不骂我,但是我和他很少说心里话。
我那时总是想,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他为什么不能象别人家的父亲那样教育我,哪怕打我一顿,骂我一句。
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但是他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让我得不到正常家庭的温暖。
那时候我用各种方法去引起他的注意,我欺负别人家的孩子,砸楼道的电灯泡,给车棚的自行车放气,其实不为别的,只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他总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吗?
那时候我真的希望,他能打我一顿而不是我母亲。
曹局长笑着说:
“韩冰,其实我也不是个称值的父亲,我女儿如今都上大学了,我甚至没到带她去公园。
她小时经常求我,带她去动物园,但是我太忙了,让他一次一次的失望。
因为我妻子腿的事,她一直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从来不让她妈去接她放心,自从她上小学,都是一个人去上学放学。
我妻子为了不给她丢脸,总是一个人默默的站在远处守护她,韩冰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就在刚才,她打电话说今年不回来了过年了,说什么,利用放假期间打工挣学费,哎,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也许你的父亲,长期在殡仪馆上班,工作压力大见多了生离死别,人就变的麻木,把一切都看透了。你也不要怨他,毕竟他给了生命,人要学会感恩。
我笑着把眼泪忍在眼眶里说:
“也许你是对的,但是现在我父亲明显对我不一样了,上次我四姑父被打,他破天荒的问我,该这么办?
这在以前绝对是不可能的!
曹局长笑着说:“这不就是一个好的信号吗?他知道你大了,所有你现在不是为了自己活,而是为了他们。韩冰,其实有时候,看见你,我视乎想起了我的儿子,如果他还活着,和你年龄差不多大。
曹局长说完这话,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一连串晶莹的泪花在他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没有留下来。
我小心翼翼的问:“曹叔,你还有个儿子?
曹局长视乎又陷入了无尽的怀念之中,他摆了摆说:“不提了。
我笑着说:
“曹叔,你真没意思,我都和你说的心里话,你还把我当外人?
曹局长笑着瞅了一眼,伤感的闭上眼,用一种沉重而复杂的口气说:“我和你阿姨结婚没几年,她就为我生了一对龙凤胎,我儿子十岁那年,阳北市出现一伙,以阳北市火车站,汽车站为据点,针对外出务工人员为目标的持刀抢劫案。
仅仅春运一个月之内,发案6起,死1人,重伤3人,抢劫金额十二万多元的暴力恶性案件。
当时我时任,阳西分局局长,而且火车站和汽车站又是我管辖之内,市局让我签订责任状,限期侦破。
而奇怪的是,那些匪徒在最后一次犯案后,就销声匿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