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愣四那张大脸盘子脸,我越看这厮张的越象郭德纲,我用一副恭维的口气说:
“四哥怎么搞,这种事我没干过。
愣四一听我恭维的喊他一声四哥,笑的嘴都合不拢说:
“呵呵,这事好办,就是警告这些人,以后不要在从烧鸡那进货了,如果在敢进烧鸡的货,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把握住尺度,以后我们还要靠着这些人发财。
这些人都是二倒手,平时都是从烧鸡那进货,安排马仔在阳北市所有的夜场散货。
烧鸡原本也是房爷的人,这房爷一死,这烧鸡就拉拢一批人,自己单干了。
龙哥以前是分管小额贷款公司,和娱乐场所经营。
对毒品一行没什么经验,但是龙哥现在想吃这一块,毕竟来钱快。
我问:“那为什么不直接搞烧鸡,搞他手下的二倒贩子作甚。
愣四一听我这么说,瞪大眼睛迷惑的望着我问:
“韩大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现在房氏集团的人心浮动,跟房爷混的那元老,全部都自己出去单干了。
这还不是多亏你在中间推波助澜,你带人扫了龙哥旗下的最大赌场,让龙哥颜面尽失,那些人趁机脱离房氏集团,要不然龙哥能那么恨你?
我一听愣四这么说,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雨龙毕竟年轻,房氏集团家大业大,雨龙表面上看起掌控着房氏集团,但是房氏集团旗下的。毒,品一直由烧鸡负责,我却误打误撞的,动了房氏集团的根基,迫使雨龙彻底失去。毒,品这一块产业,被跟着房天打天下的元老,从房氏集团内部分割出去。
烧鸡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
房氏集团原先掌握的,黄,毒。赌,这三样产业,最赚钱的毒,品支柱产业,显然已经脱离了房氏集团。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雨龙现在忙于建毒品制作工厂,他是象从源头垄断阳北市的毒品经营权,搬回这一局,雨龙的这一步看的太远,一旦工厂建成,他会以极低的价格出手。
烧鸡毕竟拿的是二手货,是跟着国际毒,品交易市场的价格浮动。上调或者下降。
雨龙一旦自己加工出售,会省去很多中间环节,再以极低的价格出售。这样会拖死烧鸡,这一招叫不战而屈之兵,到时候烧鸡会求着他,买他的货。
愣四见我发呆问:
“韩大少你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笑着说:“这种小事,还用的着我的人出马吗?
我手下的兄弟,下手黑。做事不计后果,这警告的事。我怕手下的兄弟办不好,误了龙哥的大事。
愣四笑着说:
“韩大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干毒,品生意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袋上,九死一生的主。
如果你小看他们,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韩大少年少不懂的江湖险恶啊!如果我有这个本事,龙哥早就安排我干了,何必劳韩大少大架。
这事绝不会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愣四的话不由得让我一惊,从愣四的话音里,我听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这事比较棘手,绝对不是警告那些人,那么简单。
我眼睛一转,笑着说:
“有烧鸡这人的照片吗?
愣四指着桌子玻璃夹层的一张照片说:
“从右侧数,第三个就是烧鸡。
我走了过去,低头仔细一瞅。
一股热血瞬间冲到头顶,我的心咯噔一下,那张照片是在一线天ktv正门的合影。
房天拄着拐棍站在人群中间,右侧是雨龙,紧挨着雨龙的是,一个穿美国101空降师军装的男人。
那人我认识,当初在阳赐县大坝河提上,就不是他,带着一群亡命之徒,拿着mp5和雨龙会面吗?随后在阳北铁路货运公路,制造了骇人听闻的4.1枪杀大案得带头大哥吗?
他身上的那身迷彩军装,我一看便认了出来。
我全神贯注的盯着烧鸡。
雨龙和身高简直和他就象姚明和郭敬明。
烧鸡留着平头,目光有些阴冷,面骨狭窄黝黑,三角眼,狭长的眼线,眉宇之间透漏着一股凶狠。
我敢说就这长相,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的出来,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仿佛在盯着我。
我收回目光平静的,用一副套话的口气说:
“愣四,这照片上怎么没有你啊!
愣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说:
“我哪有这个资格,和房爷龙哥合照,这张照片是去年拍的,也就是一线天开业的那天。
不怕韩大少笑话,我当时只是麻三手下的一个马仔,麻三都不够资格,我哪有那个福分。
我恭维地说:
“四哥,这老话说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现在也是龙哥身边的红人,以后咱兄弟都是在一个马勺里吃饭,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就是脑子一热爱冲动,三分钟的火气,有什么得罪兄弟的,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先给四哥赔个不是。
愣四一听有些感动的说:
“韩大少客气了,真看不出你年纪不大,还真低调,你的事道上都传开了,够义气够胆量,我愣四只是一个提包的小弟。
韩大少以后只要能用的着我,尽管吩咐。
我笑着递给愣四一根烟说:
“我韩冰,这人说话直,没什么心眼,全凭手下的那些兄弟捧,我兄弟郭浩,曾经也是阳北市叱咤风云的人物,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小。
有时候身份转变不过来,老话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你放心,以后浩子敢在你面前龇个牙,我立马掌他嘴。
愣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韩大少客气了,浩哥这人脾气坏我知道。当初我在麻三手下混的时候,麻三都怕他三分,现在龙哥重用我,我能理解。
人吗?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韩大少虽然混的时间短,但是我能看的出。
你为人低调,颇有王者风范,以现在韩大少的身份和背景,不难混出一片天地。
以后还希望韩大少,风生水起时,多多提携我。
我一听这厮又开始把话绕了回来,笑着说:
“烧鸡,这人什么背景,能和房爷雨龙合影,这个面子真够大的。
愣四一听我提到烧鸡,那表情是一种本能的佩服,笑着说:
“烧鸡,原名:赵川,好像不是咱阳北人,说起这个烧鸡,他就是一个传奇。
他好像是特种兵退役,找了一个咱阳北市的女人结婚,在阳北安家落户,生了一女儿,早年在阳北市大世界商贸城批发服装。
他负责长年在外地进货,妻子带着女儿看店,这小日子过的还算安逸。
但是烧鸡操一口闽南话,普通话说不是很流利,你也知道咱阳北市排外,在大世界商贸城做批发生意的同行,都欺负他们。
这有时候人倒霉,喝凉水都tmd塞牙缝。
他在去广东进货的时候,他的服装店,被几个经常在大世界“套活”(阳北话小偷),盯上了。
原因好像是,因为烧鸡的妻子店里来了一个孕妇买东西,那几个套活小偷,偷那妇女钱包的时候,烧鸡的妻子,出于好心就提醒那孕妇,就和那货套活的结仇了。
那段时间,烧鸡一直在外地进货,他妻子也知道得罪那些人,这日子也不好过,怕那些套活的,偷店里的衣服,就在店里住。
那些套活的,本想烧她的店给她的一个警告,但是不曾想,烧鸡妻子和女儿就睡在店里,一场人为大火,活活烧死那可怜的母女俩。
后来就因为这事,还枪毙了几个主谋。
从那以后烧鸡整个人都变了,他开始报复,所有阳北市干套话的人,不管是单套活,还是团伙套活,只要被他盯着,非死既残。
后来阳北市套活的大哥大,白老五出面,道上称白五爷,主动在清江路白五爷的地盘,请烧鸡吃饭。
希望化干戈为玉帛,但是烧鸡显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提着刀,二话不说,就干白五爷。
白五爷身中7刀,在手下兄弟的拼死护送下往清江大街上跑,烧鸡提着一把刀在清江路上,追着白五爷整整一条街,无人敢挡,要不是警察鸣枪,白五爷一定会横死街头。
后来烧鸡被抓了起来,从此烧鸡一炮而红。
那时候,房爷正和万金龙的矛盾白热话。
房爷一听阳北市,竟有如此厉害的角色,就主动和白五爷谈,希望白五爷不追究烧鸡的刑事责任。
最后房爷花了将近100多万,才让白五爷松口,将烧鸡从牢里面扒了出来。
从那以后烧鸡就开始跟着房爷,房爷将他当成心腹,把房氏集团的整个毒品市场,交给烧鸡。
这烧鸡平时在缅甸驻点,不回来。
我一听瞬间明白了这么回事,我笑着盯着愣四说:
“是不是,龙哥不敢惹这个亡命之徒,才把房事集团的整个毒品市场白手送给烧鸡?
愣四愣了几秒种,他的表情正符合我的设想,他表情不自然的笑着说:
“龙哥岂能和疯狗一般见识。
我和愣四简单的客套几句便离拿着文件夹离开了一线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