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幸好我的手机调成了震动,从我见雨龙的那一刻起,我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不用说,一定是房辰不放心我,一直在给我打电话。
我给房辰回了一个电话,房辰那小子语气焦急地问:
“你小子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吧!
我笑着说:
“托你吉言,还没有死呢?
我简单的把刚才拉仇恨的那些鬼话,和房辰叙述一遍。
房辰在电话那头笑的有些猥琐,他说:
“呵呵,没事,我就放心了,下一步咱咋办。
我握着电话开完笑的说:
“还能咋办,凉拌呗!
房辰说:“咋个凉拌法!
我抹了一把眼角上的血迹说:
“我感觉我会受到雨龙的重用。
电话那头房辰沉默一会,语气有些冲的质问:
“你这时候和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我故意说的有些轻松:“没什么意思,我准备大干一场,斩他的手足,灭他们的四大金刚,现在这是一个机会,你小子今天露底了,我tmd小看你了,玩盘大的,你敢吗?
房辰嘿嘿地笑了起来:“我是孤家寡人,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什么不敢的,说说计划。
我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咋面谈,你联系一下郭浩,今天夜里十二点,殡仪馆洗浴中心不见不散,咱和郭浩合计合计。
房辰开玩笑的说:“行。老妹你安排好,我准时到。
我刚挂了电话,却发现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路边,孙雷象是等我很长时间似的。探出半个脑袋盯着我。
随后他摆了摆手示意我过去,因为离的距离比较远。
我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们足足对视十几秒,孙雷见我没有过去的意思,拿起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通电话,孙雷便冷冰冰地说:“怎么?我就那么让你厌恶吗?连说几句话就不愿意喽。
我对着电话敷衍地说:“你的事,我会想办法办。你眼瞎吗?你没有看见我家里出这么大事!
孙雷冷笑:“我的事一天也等不了,你在一号大厅里的事,我看的是清清楚楚,那白大褂的那小子是房辰吧!呵呵。
我猛的一惊,一股寒意瞬间掠过全身。挂上电话快步跑了过去,拉开车门,盯着孙雷说:
“你想干什么。
孙雷使了个眼色,让车上的另外几个人下去,他一脸得意的捋了捋头发说:
“不干什么啊?我是个做正当生意的商人,没兴趣搅合你们道上的事,我只想让我弟弟在监狱好好的服刑,不在被监狱被人折磨。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求你帮我,给了你小子那么多得时间。你tmd显然拿我使劲,咱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弟弟的事你给句痛苦话,是办还是不办?
孙雷说这话的时候,用余光小心翼翼的望着我的表情,见我一脸平静。又说:
“雨龙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这事如果弄僵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无情。
我强颜镇定地冷笑说:
“你威胁我?
孙雷撇了撇嘴,一脸无辜地说:
“我可不敢威胁你!呵呵!我现在正求着你。我哪敢威胁你啊,看你这话说的。呵呵!我只是有必要提醒提醒你,孰轻孰重自己看着办喽!
我盯着孙雷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说:
“我这人,最不怕别人威胁我,我也是在监狱里死过一次的人,赤脚的能怕你穿鞋的咋地,我tmd早就看透了。
你现在给雨龙打电话,告诉他一切吧!呵呵!大不了鱼死网破呗!
你就等着给你把宝贝弟弟收尸吧!
你放心我会让我师傅,他们每天变着法的,跟你那宝贝弟弟盘盘道。
你弟弟在阳北监狱里服刑,我怕你个肾。
今天你不给雨龙打电话,你tmd就是锤子。
孙雷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脸色大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瞪着冒火的眼珠,要生吞我似的,直直的盯着我。
我一脸轻松的拿过孙雷夹在手指夹缝的香烟,塞进嘴里点燃,提了一口。
孙雷龇着牙闭上眼,调整了一下情绪说:
“你小子,真tmd是个奇葩,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变的,你是人吗?
你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啊!
我弟弟已经开始自残了。冰冰,算我tmd求你了,我孙雷这辈子没求过人,你是第一个。
孙雷说着的话时候,气得手一直在颤抖。
我见他那样子不象是装的说:
“那你帮我办一下事,如果办得漂亮,你的事我也办得漂亮,你考虑一下?
孙雷一听我话里有话便问:
“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你开口。
我望着手指上的血迹意境地说:
“这事很简单,你安排几个马骝的兄弟,这几天伏击一下雨龙,最好让他见血,给他一个警告就行,哦,,,,对了,,,,别望了,伏击他的时候,故意透出一些风,把矛头指向勇子和麻三就成了。
这事好办吧!如果办成了,三天后我就会办你的事。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孙雷咧嘴笑了笑说:
“哼,,,你小子真tmd够阴险。这三十六计的假道伐虢用的不错啊!这事你就等好吧!
我笑眯眯地说:“我是个粗人没上过多少学,不知道什么是三十六计,也没有你说的那么阴险。我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记仇,你让我一时不舒服。我让你世不得安宁。
我说完,拉下车门下了车,径直走向灵棚,随后那辆商务车消失在安康路上。
回到灵棚,我望着陈妮娜那张梨雨带花的脸。心里莫名奇妙的有些酸楚。
她显然累极了,整个身体靠在灵棚的内壁上,半跪着,纤细的手指周而复始的往火盆的添火纸。
她低着头火光印红了她的整张脸,她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一些寄托哀思的话。
丁铃坐着她身边架着她的胳膊。
丁铃扫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说:
“哥。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嫂子就行了。
陈妮娜听丁玲这么一说,抬头望着我。
她那双眼布满了红血丝,面容疲惫,眼睛一直流着泪,不知道是被烟火熏的还是这么回事。看的让我有些心酸。
我有些不忍心的说:
“我没事,你还是扶妮子回去休息一会吧!
陈妮娜倔强地说:
“我没事的,,哥,,,!你昨天熬了一夜你先回去休息一会,这会也没有多少人来行礼。
我其实没什么亲人的。来的都是一些我父母生前的同事,哥,你回去吧!
丁铃捂着眼泪汪汪地望着我们。那表情有些想哭。
说话间刘馆长走进灵棚,我和陈妮娜急忙给他行礼。
刘馆长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脸虔诚沉痛地说:
“桂芝啊!你咋那么命苦,你这让妮子以后咋活啊!你这孤儿寡母的真命苦啊!
陈妮娜一听刘馆长这么说,又开始抹眼泪。
我有些搞不懂状况的盯着刘馆长。
等刘馆长行完礼,他瞅了我一眼。把我拉着我对着我母亲,还有丁姥爷说:
“丁爷。艾冰啊!我和冰冰出去一趟,单位有些事找他问问。
丁姥爷斜眼盯着他。没说话。
我甩开刘馆长说:“你是来奔丧的,还是来找我,你咋不随礼!
刘馆长一愣,刚想说那五十块钱的事,见旁边人多把想说的话,咽了进去说:“你什么意思,那份子钱早上在殡仪馆,我不是给你过了吗?我故意大声说:“你早上来了吗?谁见你了。
刘馆长盯着我老半天,极不情愿地从内兜里,掏出钱包走到收礼的桌子。
我给富贵使了个眼色。
富贵见刘馆长正在犹豫上多少钱,富贵眼急手快的,一把夺过刘馆长的钱包,抽出十张大声叫喊:
“殡仪馆刘馆长随礼一千元,老秦笑眯眯地,二话不说急忙在吊簿上记了名字。
刘馆长目瞪口呆地望着吊簿,脸都绿了。跟吃了一坨大便似的脸憋的通红。一句话不说抢过钱包拉着我就走。
边走边发牢骚地说:“你们这不是敲诈吗?随礼是看交情,我和你桂芝家都没有说过几句话,这钱哪有上双份的理。
刘馆长越说越激动:“冰冰,我不管你,等过了这事,你把那钱给我退回来。
我停住脚步问:“啥?刘馆长这吐出去口水,还能在舔起来吗?
我没本事拿回来,要退你自己要去。
刘馆长气得直甩头,红着脸望着收礼金德桌子,脸皱的跟麻花似的。
我望着刘馆长那憋屈的脸,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说:
“刘馆长,你也别生气了,全当给妮子家发福利了,这陈妮娜也不容易,你就行行好吧!我给你作揖了。
刘馆长长叹了一气,轻轻地往脸上抽了一巴掌,眯眼说:“我这一天干的是什么事?哎,你小子呀,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嘿嘿地笑着说:“刘馆长,你找我啥事啊!
刘馆长回过神,:
“还能是什么事,是玉田找你。
我一愣问:“玉田找我,他自己不会来吗?
刘馆长长叹一口气说:“你别问了,一会见了玉田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我和刘馆长进了殡仪馆,朝殡仪馆的接待大厅里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