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爷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我,或许从今天起他将彻底改变对我的看法。
万爷说:“冰冰,你是怎么看见他们的?
万爷此话一出,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胡子寒着脸说:“大哥,六弟,你们别整的那么严肃行吗?别吓我们!我有心脏病经不起你们这一惊一乍的!
万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脸上说:
“你能把这些人身上的囚服号说出来吗?我把烟头扔在地上随意地说:
“二哥四平左手边的,亡魂,身上坐胸前的号码是阳北监041号。
四哥胡子右侧的亡魂,胸前的号码是:“阳北监097号。
趴在第四张床上的亡魂号码是,,,
万爷不等我说完:“冰冰,你比我想象的要强大,你是怎么看见他们的。
我低头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我一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了。
我从其他犯人的表情看出,他们是那么的不自然,我接着说:
“从行刑室出来的那天起,我感觉自己像死了一次,我现在老是分不清楚是幻觉还是真实。
万爷点燃一根烟,吧嗒一口吐了一个烟圈,那烟圈在缓缓上升,我调皮地用手指把它戳散。
我问:“万爷,你教我通灵吧!
万爷仔细盯着我,那眼神有些凌厉,盯的我有些不自在。
他说:“通灵,你不会是想把那个女鬼招回来吧!
万爷此话一出,说到我心里去了,我闷不做声,我身边的人吓了一跳。
胡子一只手搭在我肩膀说:“六弟,我的亲弟弟,你别整这仙事行不,闹比养的哄你。
自从去年万爷把你身上背个女鬼送走,到现在我夜里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
你让哥在多活几年行不,我发誓以后你的衣服哥帮你洗完。
我白了一眼胡子说:
“万爷,风铃是我童年的一个梦,我不想这个梦就这样不明白的醒了。
万爷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
“冰冰,我跟你说多少次了,这人鬼殊途,你咋就不明白这个理!
我也懒得和万爷解释什么,我韩冰就是这性格,认定的事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也许是我们的年龄存在代沟,八零后出生的孩子,或许比较自我,独生子让我们有了存在的超于感。
万爷见我不说话,苦口婆心地说:
“韩冰,我也是为了你好,我是你师父!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你们现在的孩子,一个个的自私叛逆,以自我为中心,你因什么事进得监狱,你自己不去好好反思吗?
俗话说:“睡前三思你这一天一天过的,你就不能去反思反思吗?
那时我突然感觉万爷象一个居委会大妈,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我低头任由他唠叨,不知是他说累了,还是自己说的有些烦,就不再说了。
他往床上一躺开始闭目养神。这时候我劲上来了,我用眼角瞟了瞟万爷说:
“怎么不说了?继续啊!
万爷蹭的从床上坐得起来,:
“你,,我见万爷真的生气了,用一种缓和口起说:
“师傅,放心!我不会在想着风铃!我这人就是贱骨头,你一天不骂我,我感觉浑身跟张毛似的,嘿嘿。
万爷瞪着我:
“你一翘屁股,我就知道你小子拉什么屎!甭给我这说好听的,我还是那句话,人鬼殊途,引火烧身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你以后的路还长,有句老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好自为之!
那时的我就是一种敷衍,或许在我内心深处,风铃这个梦一直没有醒,可能在别人的眼中,我有些脑子不正常。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执着某件事会一条路走到黑,那怕撞的头破血流。
我显然就是这种人。在张管教通知解禁我们号的第二天,我们重监0001号的三十多人,在经历几个月的磨难后,从新恢复正常改造。
那天万爷起的很早,他洗漱后特意让胡子,给他整整衣服,我一直倦在被窝里不肯起床,直到号里的响铃,刺啦刺啦叫个不停,四平和虎子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我被子抢走,我才勉强起床。
那天因为时间的问题,我牙也没刷,脸也没洗。就跟着号里的犯人去广场跑步。
呼啸的东北风,肆无忌惮的摧残着我们这些犯人。
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的慢跑,那步伐整齐规律,绝不亚于*广场前的阅兵!
我把头紧紧缩进衣领里。大口大口吐着白雾,我露出一双眼睛,仔细搜索着陷害我的程胖子,也许是我们跑步的队伍太长了,人挨人挡住我的视线,我竟然没有发现程胖子。
监狱里的所有犯人在空旷的大操场上,犹如一条长龙首尾兼顾,无限循环。大约三十分钟后全体解散,我们被各自的管教带回,随后去食堂吃早餐。
因为在号里呆时间长了,给我们打饭的犯人,比较恭维我们号里的人,所以有时候我和万爷还有一些额外奖励。
鸡蛋规定一个犯人,每星期只有一个鸡蛋,但是我经常会拿两个。
不是因为我脸皮厚,而是他们看万爷的面子,比较照顾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毕竟我们号里的人,经营着监狱唯一的小卖部。
所以说有些潜规则就不言而喻。
说句轻狂的话,在监狱里除了管教干部,我们号里的人,几乎可以在监狱里横着走。
其实不是我们多能打能斗,而是我们捏着犯人的命脉,如果你想吃点零食什么的,监狱内没有过硬的关系,一袋方便面你都吃不到,就这么现实。
当万爷进去食堂时,所有犯人在那一刻,全部站了起来拍手鼓掌,吹**哨。就连管教狱警就愣了半天,没明白怎么回事!
我突然想起,万爷早上为什么起那么早,让胡子整他的衣服,原来他是以一种大爷的身份闪亮登场。
就在所有犯人站起来的那一刹那,我同样也看见了程胖子,显然程胖子,还没有适应这监狱的生活,他坐在那里象一个**。
我想他可能还以为,是哪个大领导突击检查。我从他僵持的表情上看出,他有些迷惑。
同样程胖子也看见了万爷身后的我,我们四目相对,一股热血冲上大脑,那感觉让我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我菊花一紧笑而不语。
这tm,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用肩肘捅了捅我身后胡子说:
“四哥,第四排,倒数第六个,那孙子就是程胖子!
胡子放眼望去,在我耳边小声说:
“第四排,是三监区的位置,这事交给我了。
随后胡子打完饭和我们分开。
等我们几个坐下,我掩盖不住兴奋的说:
“万爷,我见到程胖子了。
万爷瞪了我一眼一副说教的口气说:
“看把你乐的,我平时怎么和你说的,遇事不惊不喜,不严于色,就这点屁事,把你乐成这样!
经万爷这么一说,我整个人,瞬间被打击的从天堂坠落进地狱。
万爷见我有些生气,把手里的鸡蛋,放在我碗了。
我不领情没好气的说:“我有。
万爷嘿嘿地笑了起来:
“呦,这年龄不大,火气怪盛,吃一个鸡蛋偏坠,两个一起吃。
我说:“这又不是*,还偏jb坠。
经我这么一说四平,虎子,胡猛笑的前俯后仰。
四平接过话:“你这小子,年龄不大,还知道*,哈哈!你摸过没。
胡猛接过话:“二哥,你不应该问他摸过没,应该问见过没。知道*长什么样吗?哈哈!
我脸一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嘟囔着说:“哎,和你们这些人结拜,我算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帮我想想程胖子该怎么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