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晚宴的事情,顾瑾就和她生疏了,不是敷衍就是冷脸相对。
这让贺思锐觉得她好像是和当初的贺谣角色反调了一样。
当初的贺谣就是这么像跟屁虫一样黏着顾瑾,顾瑾对她不屑一顾的……
贺思锐咬牙切齿道:“贺谣!你再怎么样也只能是我的陪衬!就像迎新晚会的节目一样,以前是!现在也是!咱们走着瞧!”
依照贺思锐的性格,被贺谣这么一激,居然还没和她打起来,只是气愤的转身回教室。
贺谣探究的视线在贺思锐身上打转,就是想不到贺思锐究竟在捣什么鬼。
贺谣回贺家之后就让管家帮她搞了台古筝回来,贺谣的手指上绑着拨片弹了个段入门调子。
太久没接触了,手有点生,中间还有点忘了,弹得断断续续的。
结果裴决踩着锃光瓦亮的皮鞋回来了,路过管家给她收拾出来的琴房,正好听到贺谣这段乱七八糟的调子。
裴决当即异常嫌弃道:“你这弹的是什么玩意儿,我让弹棉花的弹根皮筋都弹的比你好。”
贺谣:“……”
她抓狂:“我就是手生!我肯定比弹棉花的弹得好!”
咆哮完之后贺谣才反应过来。
妈的为什么她要和弹棉花的比!
摔桌!
果然和裴决混久了连自己的画风都有点不正常了。
正好裴决闲的无事,走进琴房,“那行,你弹个棉……弹个琴给我听听。”
贺谣嘚瑟道:“小姐我弹的琴可是迁宁一绝,当年好歹是过了十级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贺谣拨弄了两下试试手感,而后一连串如流水击石的音调余音袅袅,缓慢的曲调很容易将人从喧嚣和冗杂的情绪之中带出来。
裴决在心里都已经想好了嘲讽的词了,结果发现这小丫头弹的还真的可以。
“弹的还行。”裴决在贺谣嘚瑟的目光下平静道:“还真比弹棉花的弹得好。”
贺谣:“……你夸夸我会死吗?”
裴决:“小孩子不能夸,容易飘。”
裴决这张嘴永远都是最气人的,也辛苦他的属下了,跟了裴决这么个吐槽狂魔。
几天之后,贺思锐选好了舞曲,甩到贺谣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贺谣:“我想这种程度的曲子,应该难不倒你吧。”
难得贺思锐还好心帮她弄好了曲谱,贺谣翻开来看。
《客衣行》。
这可是比十级考级还难的曲子,只有那些专业级别的古筝老师才能把这首曲子的承转起合和意境给弹出来。
贺谣靠在椅背上,伸手弹了弹曲谱:“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台上弹不出来,把你的节目给毁了?”
贺思锐:“那出丑的是你,又不是我。”
哦豁。
这小姑娘是受了什么刺激,段位高了不少啊。
贺谣也保不准自己能不能弹出来,“我练练。”
等贺思锐走了之后,贺谣看着五线谱有点牙酸,对季南羡道:“我感觉贺思锐要整我。”
季南羡:“不是感觉,是肯定。”
季南羡难得没有梦游天外,捧着一本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玄幻小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