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决用那只空着的手拍了拍贺谣触感极好的脸蛋:“叫声哥哥我就放过你。”
贺谣:“……”
这个老男人有毒???
为什么他要这么执着让她叫他哥哥????
老男人裴决用那种好整以暇的语气对贺谣道:“我对小孩子的耐心一向不错。”
贺谣:不可能叫哥哥,死都不可能,只能喊喊叔叔维持生计那样子。
这最后的倔强不能丢。
要脸。
贺谣风中凌乱道:“裴怀风叫你爸爸,我叫你哥哥,这个辈分是不是有点乱???”
裴决扣着领口扣子的动作一顿,转而不可思议的问贺谣:“谁告诉你那傻小子是我儿子的???”
啊?
猜错了?
两人两脸相对懵逼。
贺谣瞪着眼睛。
卧槽那不是他的儿子???
卧槽丢人丢大发了。
贺谣主动认错,丢下了在裴决面前丢了无数次的脸面,“哥哥我错了,哥哥我能走了吗?”
去他妈的倔强。
倔强能有命重要吗?
必须没有啊!
裴决:“乖孩子,你告诉我,谁和你说的裴怀风是我儿子的?”
贺谣可怜巴巴的道:“是我自己脑补的。”
裴决嗤笑:“他要是我儿子生下来的时候我就会掐死他。”
贺谣:“………”
裴决也不纠结贺谣脑补过度的事情,心中那肮脏不可言说的欲望总算是得到了满足,心情颇好的去边上的老板桌上扯了一沓纸和抽了一支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钢笔递给贺谣:“可以滚了。”
贺谣伸出手来拿,“谢谢哥哥。”
那只手臂纤细瓷白,软乎乎的,近乎看不到骨骼的痕迹,因为贺谣支出手的缘故,露出被袖口遮挡住的青中泛紫的淤伤,触目惊心。
裴决瞥了一眼,随口一问:“又是被你那恶毒亲戚打的?”
贺谣一撇嘴,“对啊。”
裴决啧了一声,“我看你在宴会上挺能装的,怎么还能被打成这样。”
贺谣叹了口气:“寄人篱下,不得不从啊。”
反正在裴决面前人设崩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贺谣也懒得装,冷冷哼了一声:“他们吃进去的,我迟早要他们全都吐出来。”
这才应该是贺谣真实的面目,什么的软萌小白花,都是她伪装出来迷惑别人的样子。
可怎么就偏偏能让他撞见。
听那张牙舞爪恨不得不择手段的语气,竟是和他小时候十分的相似。
裴决想到了什么似得,勾唇一笑:“小姑娘,野心大是好事,自不量力在这种豪门倾辄中可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她贼窝都敢只身闯进去曝光新闻,还怕这些吗?
贺谣哼哼唧唧的嘟嚷:“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她声音十分小,裴决一时没听出来,“什么?”
贺谣讪讪笑:“哥哥教训的对哥哥教训的是,哥哥还有什么吩咐吗?”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小姑娘的嘴里说出来就莫名其妙的很软糯
于是裴决脑子一抽,傻逼似得话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你再叫一声?”
贺谣:“????”这人真不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