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谣目光闪烁,像是被长期威胁打怕了的样子,“我……我……”
顾瑾在一边道:“谣谣,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藏着掖着。”
方锦见状不对,连忙上前来,装出一副好婶婶的模样:“谣谣,你说,婶婶会为你做主的。”
常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导致平时的贺谣胆小懦弱,别说是被打了说实话了,就连未婚夫被贺思锐抢了也默不作声。
方锦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威胁似得睨了贺谣一眼,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要是以前的贺谣肯定是什么吓得什么都不敢说,生怕回去又被打,生怕被贺思锐恶人先告状让贺弘文讨厌她把她赶出去。
方锦十分确信贺谣没这个胆量。
可是以前的贺谣没有,现在可说不定了。
被方锦一瞪,她的脸上当即就蓄满了被吓出来的泪水,然后仿佛是孤注一掷般的,忽的拉住了贺弘文的袖口,哭道:“叔叔救我……婶、婶婶和堂姐打我……她们还威胁我说如果我说出去就把我送走,再也不让我去读书了!”
方锦脸上惊慌一闪而过,连忙拔高声调:“你胡说什么!不就思锐打了你一下吗?!平时我和思锐哪儿对你不好了你要这么污蔑我!”
贺弘文怒道:“你给我闭嘴!”他扭头又对贺谣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
贺谣被吓得缩了缩脖子,颤颤巍巍的道:“婶婶她说……她说,不要和堂姐抢阿瑾,不要抢家产,公司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的叔叔,让我安安分分的不要肖想,可是我、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我真的不敢抢……能不能让婶婶和堂姐不要打我……”
她说着,状似低头抹泪,本来披着的头发滑到胸前,露出蝴蝶骨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的淤青。
有些颜色较浅,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有些看上去还像是新伤。
众人到是没想到参加个宴会还能听到这种大料,一席话直接把这份餐后甜点变成了惊天大瓜。
“快看贺谣背后的淤青……得打的多狠才有这么多伤痕……”
“抢家产都来了……本来贺弘文就是监护人,在贺谣没有成年的时候帮忙监管连正集团,这贺太太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表面和和蔼蔼的,没想到老婆和女儿都这么恶毒……”
“贺谣到底在贺家过的什么日子……”
……
这可是有关连正集团未来发展的重要宴会,千万不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传出去,贺弘文当即就一巴掌甩到方锦脸上,斥道:“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毒妇!她可是你的亲侄女!你怎么下得去手!思锐年纪也小你也带着她胡搞!该是谣谣的股份就该是她的!”
他这一席话把深明大义好叔叔的形象全都塑造了出来,也把贺谣的事情撇的一干二净,都只是方锦干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贺弘文还从来都没打过方锦,贺思锐还没有方锦这功力,傻愣愣的在这个时候还想贺弘文向着她们:“你打妈妈做什么!她也是为了你好!”
本来被撇的干干净净的事情又被贺思锐一句话扯了回来。
对啊,方锦这么做是为了谁?当然是为了贺家啊!
贺谣真的快憋不住笑了。
要她是贺弘文,不仅要抽方锦,连带着贺思锐也一起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