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No.6按照排名每两人一组,分为A、b、c三个等级,划分成三个队伍,余下的二十九人想要加入哪支队伍可以随意选择并提出申请,每次再随机选择三人加入队伍中,组成五人小队两两比赛。”
——为什么绘心甚八说完之后还要绘里世把赛制安排重复一遍?因为乙夜影汰说他听不懂,一定要绘里世讲给他听。
和绘心甚八抑扬顿挫慷慨激昂的发言不同,绘里世完全就是在没有灵魂地念台词,不过区别于面对绘心甚八时的爱搭不理,乙夜影汰很给她面子,但他一直在锲而不舍地问她能不能穿拉拉队服在场外给他加油。
他努力睁大眼睛,一脸认真:“求你了,我什么都会做的。”
绘里世拿笔记本隔到两人之间,皮笑肉不笑:“梦里什么都有呢,乙夜君。”
她真诚地给出建议:“喜欢拉拉队服的话,你可以自己穿。”
“这样要踢好多场啊……”已经开始觉得麻烦的凪诚士郎歪头靠到绘里世身上,“好麻烦。”
“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如果被没能进top6的人听到可能会被打的哦。”绘里世捏捏他的脸颊肉,“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乙夜影汰凑到凪诚士郎身边,伸手戳戳他:“喂你小子,上辈子是作为奥特曼拯救了银河系吗?”
“唔诶……?”
“如果有这么漂亮的青梅的话,就算是花上这辈子全部的运气也值得啊!”乙夜影汰感叹,“有穿着拉拉队服的美少女加油,上演一万次帽子戏法肯定也会有余力吧。”
“没有哦。”
凪诚士郎摇头:“绘里之前其实很少来看我和玲王踢球,她对足球不太感兴趣。”
至于拉拉队服什么的……嗯,大概就像她说的,只有在梦里才会有吧。
“你视线游移了,白毛小哥。”在某些方面格外敏锐的乙夜影汰捕捉到了他微妙的表情变化,“果然你也很想看吧——随着身体的律动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青春美好的身体线条超棒的诶,拉拉队服就是正义。”
“你前几天还说冬天是很好的季节,因为女孩子们都把自己裹在毛茸茸的围巾外套里很可爱,真是轻浮的家伙啊。”抱臂而立的乌旅人轻笑,“总是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会让人忽视掉真心的。”
“对女孩子,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乙夜影汰斩钉截铁,“嘛不过虽然冬天确实很好,但还是更喜欢夏天,因为泳装才是拉拉队服之上的最大正义。”
“你的取向还真是浅薄。”乌旅人吐槽,“看人最重要的得是心灵吧——顺带一提,比起泳装我其实更喜欢浴衣。”
其实他没有特别的取向趋好,但是谈论这样的话题更容易拉近距离,为了之后的适应性测试,他认为这是有必要的。
……不过如果是她,大概是那种人们常说的披麻袋都好看的类型。
脑海中顺理成章地浮现出了这个念头,现在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是某种危险的预兆。
“我也同样。”雪宫剑优点头附和,“那种古典美丽和烟火大会的氛围很相衬呢。”
“烟火的光彩与着物的花纹交相辉映的确很美丽。”
乌旅人和雪宫剑优都以为说这句话的人是对方,三秒钟后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齐刷刷扭头看向士道龙圣。
擅长科目其实是美术、如果不踢球的理想职业是艺术家的士道龙圣看着两人略显怪异的神情挑起了眉梢:“怎么?”
“出乎意料的选择啊。”乌旅人说,“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彻头彻尾的肉食派。”
怎么说呢,听他说这种话有种点进r18漫画网站结果跳出来的弹窗是蒙娜丽莎的感觉。
“我只是从来不拒绝美丽。”士道龙圣耸了耸肩,“泳装能直观地让人感受到人体的生命力量,所以也不错……小凛你是泳装派吗?”
糸师凛觉得这个话题真是无聊透了:“再这么叫我我就把你的脖子拧断,蟑螂触角怪。”
“反应过度很难不让人以为你是害羞了,no.1。”乌旅人一针见血,“原来你是谈论喜欢的类型会不好意思的人吗?”
“……连你一起揍,刺头男。”
有人和他一起被不良少年包围让凪诚士郎略有点开心,但这并没有让他逃脱他们的魔爪。
“你有见过相叶小姐穿浴衣吗?”
乙夜影汰问。
——其实算不上有。
绘里世和他都不是会热衷参加夏日祭这种活动的人,有时间宁可宅在家打游戏,不过她在杂志封面里有穿过,白藤色印染牵牛花纹样,长发盘起,在祭典的摊位间回头望向镜头,看起来就像恋爱游戏的cg一样,而且没有碍眼的人。
但要承认这件事的话,作为竹马身份不是会显得很失败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反问,“绝对不会给你看的。”
“哇你这个表情是在炫耀吧?真让人火大!”乙夜影汰勾住他的脖子使劲儿把他往下压。
男生的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容易拉近。
“好了好了。”雪宫剑优眼见自己的新队友已经被压出了米菲兔脸,笑着出声打圆场,指了指面前重新亮起的大屏,“看起来是要我们自己分配宿舍呢。”
“两间三人房?看来只能三对三分了啊。”
糸师凛一点儿都不想和这帮人当室友,凭一己之力孤立所有人:“我自己一间,你们五个住一间。”
不出意外地被剩下的五个人众口一词地驳回了。
凪诚士郎终于费劲儿把乙夜影汰从身上扒了下去,默默移动到在场看起来唯一比较像正常人的雪宫剑优身旁:“用石头剪刀布来分组好了。”
“只是猜拳怎么够意思。”士道龙圣提出异议,“输了的人睡外面才对。”
凪诚士郎掉头往外走:“……我去绘里房间睡。”
乙夜影汰:“那我也去。”
凪诚士郎:?
“你给我回来。”乌旅人上手把乙夜影汰给薅了回来,义正辞严地教育他,“白毛小哥也就算了,你去的话肯定会被打死的。”
雪宫剑优也拦住了凪诚士郎:“就算再熟,相叶小姐好歹也是女孩子吧。这样太失礼了,凪君。”
被挟制住了命运后脖颈的凪诚士郎迷茫地歪了歪脑袋。
“阿嚏——”
过来提醒余下的人不要忘记投票正巧碰到饭点于是顺便拼了个桌的绘里世侧过头,用手肘挡着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千切豹马担忧地问了一句,瞥了眼她餐盘里简单的员工餐,相当自然地把面前还没碰过的炸虾拨给了她。
“没有。”绘里世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有自信,皱皱鼻子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觉得是有人在背后诋毁我——啊,谢谢。”
“也许是想念也说不定?”
千切豹马似笑非笑地看向身旁的洁世一。
因为担心突然给她夹菜会不会有些冒昧而犹豫不决错失了先机的后者突然有种被看穿心思的感觉,捏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为了掩饰窘迫而小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一手撑着侧脸,千切豹马笑了一声,心情多少放晴了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