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雕像是死是活,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之前我们落水的时候,它并没有对我们下手,就表明我们暂时是安全的,我也不再去打量它,生怕这家伙真有意识,被我盯毛了就不好了。
眼下最让我感到好奇的,还是这条人工河的来历。这条河道明显是人为开辟出来的,河道很深,但是河床却不宽,附近有明显人工开凿的痕迹,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年代的产物,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流淌在此地的岁月应该很长了,河道两岸的石壁已经开始风化,加上有空气的流通,所以这里的地貌,与诞生之前存在着很大的差别。
我浑身湿漉漉的,站了一会儿便觉得四肢有些发冷,水温虽然很暖,可我们也不能一直跑在水下,隧洞连接着外面,不时有冷风刮过来,动的人浑身打哆嗦。
“看来头狼之前来过这个地方,估计是故意把咱们吸引到这里来,好借助那些粽子的力量,想要消灭咱们,敌对势力大大的狡猾,没想到一头畜生也这么阴险!”葛壮还在想那头狼的事情,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追上头狼将它剁碎。
我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去寻找那只受了伤的头狼了,继续打量了一阵周围,忽然问道,“这里会不会有温泉?”
“温泉?”陈芸有些诧异,在空气中嗅了嗅,点头说道,“还真有像,我问到了硫磺的味道。”
葛壮乐呵呵地说道,“看来走姿享乐主义早在几千年前就开始萌芽了,小南瓜,如果这里真的也是盐阳女部落的遗址之一,只能说明古人太特么会享受了,居然人工开凿了一条温泉,死了也要埋在这里,这是典型的享受主义。”
我没有再理会葛壮的话,原本想通过观察人工河的流向判断出源头,可看了半天只觉得像是死水,只能随便选定一个方向,至少有一半几率能够走出这里。
通过刚才的气象流动,我判断出,这冷风应该是从左边位置飘来的,说明一直沿着左岸做,应该能够找到与外界连通的方向。
为了节省电源,我便让大家关掉了多余的手电,沿着河道壁上走,人工河有些长,至少强光手电也打不透底,说明在这条蜿蜒的地下河流之中,我们还必须行走很长一段距离,前面究竟会遭遇什么,我一时也无法断定,只能提醒大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我们在堤岸上淌水前行,谨慎地盯着河里的动静一路看到河里的情况,清澈无物,水流也不湍急,十分静谧地流淌着,然而越是安静,我心中便越发觉得诡异,这条人工河开凿出来的意义究竟何在?
向前走了一段,能明显地感觉到水温高了几度,越靠近源头的地方,水温变越高,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反了,温泉来源自地下,水温越高,代表咱们所处的位置就越低。
正当我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带领大家把路走反的时候,葛壮却忽然指着对岸说道,“小南瓜你快看,咱们好像已经走到底了!”
我心里一喜,急忙加快脚步,跟随葛壮狂奔过去,可看清楚尽头的环境之后,心情却有几分沉重,怎么也想不到尽头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在延伸的河道上,忽然浮现出了一堵石墙,好像闸门似的,将这人分工河流拦腰斩断,前面已经没路了,除了光秃秃的石壁之外,看不到别的出路。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变得有些失望,情绪不太高。
没等这种失落的情绪彻底蔓延开来,陈芸忽然指着地面的一滩血迹说道,“不对,你看看这滩血,应该是之前那头受了伤的头狼留下来的,说明它刚才也经过了这里,可是我们却没有发现出口,莫非出口藏在水下?”
对啊!
陈云的话让我重拾起了几分信心,这里的人工河是流动的,并非一潭死水,说明在这河道的下方,必然会有水流通过的通道,我赶紧让大家再找找、
庆幸的是,在石壁一侧有一条甬道向左延伸下去,最先找到这条甬道的人就是老钟。既然这里有一条甬道,水路下面肯定是连接着的,就是不晓得这暗流甬道究竟有多长,能不能让人通过,
到了这里,水中的硫磺味道更浓郁了些,我感觉咱们走反了,没准穿过这堵石壁之后,反倒会走进更深的地下,可刚提出要往后走,就遭到了葛壮和陈芸的反对。
葛壮说咱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至少得先试探试探,这水下究竟是个什么过场,没准这暗河正巧和盐阳女部落的遗址想通呢?
视线继续下一,我们发现这石壁其实也并非完全封死的,在没入水流中的一端浮现出了几个洞子,有大有小,只是被水流遮掩了,所以最初没有看得清楚。
这些洞子,好像也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一般,大大小小,直径各不相同。葛壮先是在水面上打探一番,跃跃欲试地要下水,我没有阻止他。如果想搞清楚这条地下河的详细,下水时无法避免的,既然这死胖子表现出了这么浓厚的兴趣,就派他打头阵算了。
葛壮脱了上衣,在我们的目光注视下缓缓潜入水中,塌陷找准一个稍大点的洞口,潜进去确认,这洞口相对于葛壮的体型,到底还是稍微小了一点,我见他试了几次,都没彻底把身子挤进去,刚想说胖子,你快回来吧叫,却看到水面上咕咚咕咚冒着气泡,水中葛壮的身体很不自然地扭动,蹬着腿,好像是在挣扎。
这明显是溺水的征兆,我赶紧把手电交给陈芸,甩掉身上的负重,当即也跟着跳进水中,心中却很奇怪,以这死胖子的水性,怎么可能会突然溺水呢,莫非水下有什么东西?
想到这儿我不淡定了,深吸一口气潜进水中,果然发现葛壮的身子紧紧地贴在石壁上上,大半个脑袋探进了洞子,却不像他自己主动伸进去的,他的四肢拼命地拍打着石壁,双腿使劲乱腾,挣扎地越来越厉害,几次都想把脑袋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