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巫术,一具死去千年的女尸,真的还有发动巫术控制葛壮的能力吗?
我很怀疑,见二爷已经用刀子把女尸额头上的眼珠宛掉,再看那女士的嘴巴,已经合上了,便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要撬开女尸的嘴巴,取出里面的珠子,所以主人不高兴了,想通过胖子弄死我们?
葛壮还在回忆刚才被控制之后的事情,这会张张嘴,说妈蛋,这千年老粽子这么邪乎,亏我还觉得她长得很漂亮呢。我说胖子,也就你嘴贱,开棺前让你千万别乱说话,这些叮嘱都被人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先别管了,说什么那颗珠子我今天也要到手,快,司马南,重新帮我把嘴巴撬开!”二爷挥手打断我,急忙蹲在女尸身边催促道,“快点,迟则生变,这具女尸很诡异,尽量避免用手去触碰,检查一下胶皮手套,别漏了!”
“放心,漏不了!”这次我一点都没迟疑,心说好你个千年老粽子,既然你想弄死我们,哥们也就不跟你客气了,掀了你的棺材板,看你拿什么缠着我们!
我使劲撬着刀柄,将女尸嘴巴弄张开,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双指探入她的舌下,夹住那颗珠子,小心翼翼地往外拔。
没等那珠子被我弄出来,尸体脖子上居然发出“咔咔”的声音,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牵扯,居然动了一下。
“次奥!”我吓出了声,赶紧抓着珠子往外一拽,这时就听到二爷的一声大吼,“趴下!”
几乎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我立马就趴下了,女尸的嘴巴诡异地张开,从喉管中射出一枚黑色的长钉子,快得好像线头,瞬间从我脑门“嗖”一声飞过。
我脑门一凉,魂都差点吓出来了,抬头再看时,发现女尸脖子上,有个很明显凸起的地方。二爷轻轻用手按压了两下,冷着脸说这里面装着机括,用丝线绑着,道理和外面的子母连环锁是一样的,只要动了珠子,暗器就会发动。
古代工匠的手艺很巧,并不像现代人认为的那样,只能制作粗糙的东西,这机括到底是怎么完整无伤放进女尸喉管里的,我想不出来。还好二爷眼力劲足,否则我就变成枉死孤魂了。
我暗道一声好险,苦笑着把手伸出,将珠子递到二爷面前,给,拿着吧,希望它真能解除你的诅咒。
二爷目光微微闪烁,说你这东西价值可不菲,你这么轻易就给我?葛壮说不然二爷你打个给欠条吧,珠子给你解了咒,以后找机会还给我和小南瓜,没准洗洗还能卖钱呢!
我让葛壮闭嘴,十分严肃地看着二爷,说珠子给了你,我也是打算做个试验,假如它真的可以帮你解除诅咒,那对我爷爷肯定也有效果,所以我……
二爷收好珠子,说明白了,难为你一片孝心,你爷爷若是还活着,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我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陈芸忽然就对我们大喊,“你们快看女尸的脸!”
怎么了?
三人同时偏头望过去,却发现女尸那张充盈红润的脸蛋,居然像柚子皮一样迅速地枯萎干瘪,连脸上的鼓起来的肉也迅速瘪下去,短短不到五六秒钟的时间,就从一个大美人变成了一具腐朽的干尸。
她身上的水分蒸发得很快,脸皮皱巴巴的,眼珠子也鼓起来了,眼皮似乎在收缩,更诡异的是,那即将要包不住的眼皮之下,两只完好的眼珠似乎在快速转动。
我看得很清楚,人的眼珠转动,也会在眼皮上体现出来,女尸的眼珠子转得特别快,好像上了发条一样,而且慢慢的就要睁开了。
“不好,赶紧用观音土封住眼睛,千万别让粽子把眼皮睁开,她看见谁就记住谁!”
二爷脸都青了,冲忙扯下一块布,去盖在女尸眼睛上,即便那块布已经把女士的眼皮盖好,我还能感觉到女尸的眼珠在转。
“怎么办?”我都吓蒙了,葛壮也跟我是同样的表情,要说我们捞尸这一行的,见过尸体真不算少,可这样的动静却是闻所未闻!
二爷说观音土呢?我摇头苦笑,“二爷,咱们这是在天上,我上哪儿去给你找土?”
二爷飞快把目光转向陈芸,说丫头,一会我揭开布,你按着女尸的眼皮,只要别让她把眼睛睁开,我用刀子挖掉她剩下的两个眼睛就没事了。
陈芸吓得够呛,脸色发白地说道,“为什么是我啊?”二爷跺脚说道,你是女的,女人体质本来就属阴,大老爷们阳气重,阴阳相冲这个道理你懂不懂,这个节骨眼上,换成男人去动女尸,只会加速尸变,千年老粽子一起来,我们可就真的玩完了!
见他说的这么严肃,陈芸没得法子,只能咬牙狠了狠心,说那好,万一她张嘴咬我怎么办?二爷说快点,没时间了!
尸体被黄布盖住脸,尸身却一直在抖动,好像插上铜丝在过电一样,都得越来越厉害,干瘪的四肢都开始长黑毛了,尤其是猩红的手爪子,我从没想过一个人的手指甲居然能够生长得这么快,短短十几秒的功夫,就变得比筷子还要长。
二爷说得没错,三个大老爷们身上的阳气太重,起尸只在旦夕间!
顾不得那么多,二爷揭开女尸脸上的布,陈芸也硬着头皮把手伸出去,使劲捂住了女尸快要睁开的眼皮,就在她的手即将彻底覆盖女尸的脸那一瞬间,我忽然看见,女尸居然将整个眼皮彻底张开了,干瘪的嘴角往上扬了扬,那表情,分明是在笑!
这笑容别提有多诡异了,陈芸按着女尸,棺材板却在加速抖动,颤动频率变得越来越厉害,颠得我们屁股疼,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里毕竟是悬空的,只靠九条铁链相连,勉强固定住了棺椁,棺椁在抖动的时候,那几条大铁链子也开始“哗啦啦”地乱窜,我们四个人的身体在不断上下起伏,跟坐船一样,几次都差点摔下来。
铁链另一头连接着石塔,固定处的石缝已经开始龟裂了,我听到了真真“咔擦”的墙体炸裂声,双手死死抓着铁链子大喊,“快动手,再这样晃下去,石塔会被晃踏的!”
“啊……”我话音刚落就是一声惊呼,女尸爪子扬起来,与棺椁呈九十度直角,直接从后面抱住了陈芸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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