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着这一点,就让萧子懿连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突然间手头多了这么一笔大钱,不好好庆祝一下怎么能说得过去?
当天晚上,她便命吴嬷嬷去买了些牛肉回来,在院子里摆上了火锅宴席。
阵阵香味随风飘散开去,几乎半个宅子里的人都能闻得到这份诱人香气。
特别是正被困于柴房里的金蓉蓉,在听说香味源自引嫣阁时,嫉妒得连眼圈都红了。
本来与那个倩雪丫头之间就有矛盾,而这位萧子懿更似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此次反而是让她得了功劳,自己明明无事却被害得很惨,全是因倩雪这女人惹来的麻烦。
要不是爹娘出手干预,说不定性命都没了。
但这禁足一个月的处罚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这口闷气要是不能化解掉,除非死了否则绝难咽下。
不久之后,一位小厮偷偷摸摸地带了一些食物进来见她。
“姨娘,这些都是公子叫我送给你吃的。公子嘱咐说希望姨娘为了自己的将来考虑,也为了将军府忍耐一个月时间。”
“忍耐?”
金蓉蓉冷笑:“只要萧子懿还在一天,我就会一直这样受罪下去!!”
说着说着她心中灵机一动,取下了手腕上戴着的玉镯递给眼前之人,并附耳低声吩咐了些话,那人神色稍变,但在金蓉蓉严厉逼视之下,只好应允了下来。
微微颔首离去后,金蓉蓉的脸色才略微有所缓和。
既然每次针对萧子懿都无法得逞,那么她就从她的身边人下手。
她不是一向对待仆从都很好吗?
金蓉蓉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善待那些手下。
……
引嫣阁。
又一次遭到禁足的萧子懿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日子,吃喝玩乐、悠闲自在,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每过一天,吴嬷嬷都要外出采买果蔬,锦婳则在一旁帮忙处理日常事务。
随着天气渐渐转暖,冰雪融化,院子旁边一块荒地露出了真容,满地的泥土和石子一览无遗。
萧子懿观察了一下那片肥沃松软的土地,觉得非常适合种植农作物。
于是立即让吴嬷嬷在第二天要买的物品清单上加上了一些蔬菜种子。
她信心满满地决定开垦这片空地,春播之后静待收成。
此外,她还计划将一个废弃了的池塘也重新利用起来。
接连几天里,萧子懿自己动手清理了池塘,待到春天到来时更换水源,并养几尾鱼儿,打造一番自然景观。
毕竟这整个院落这么大,如果不好好利用实在可惜。
因此萧子懿几乎是在各个方面发挥创意来充分利用空间。
一旁的小厮们见状都觉得十分新奇。
“见过不少姨娘了,不过在这么尊贵的家庭中亲自下田劳作的情况还是头一回见到!”
“确实是挺少见的,真是让人开了眼界啊。”
“像萧姨娘这般温柔贤惠的人做这样的事也是件好事。只要主母与世子没有意见,我们或许还能帮上忙获得奖励呢!”
府邸上下流传起了这样一个消息:凡是替萧姨娘效力者皆有厚赏。
萧姨娘为人慷慨,财富颇丰!
加之跟家中的长辈保持着良好关系,并不需要过分担忧什么。
以至于许多佣工闲暇之时都会聚集在这座院落周围徘徊不定,希望有机会能够为萧姨娘服务。
数日过后。
萧子懿确实需要找人帮忙。
当天清晨,吴嬷嬷出门去帮着结算店铺收益。
到了午后,却收到了店铺那边传来有人感兴趣想租赁的消息。
之前,吴嬷嬷就已经安排了几名守候在外围的手下去留意此类情形,一旦发现有意向者便立刻回来报告。
当前情况下,由于还在禁锢期内无法亲自前往办理相关手续,所以这件事被交由了锦婳去处理。
任务其实并不繁杂,锦婳仔细聆听了指示,随后把准备好合约藏于胸前准备离开。
正当她准备迈出门槛之际,忽然听到萧子懿呼唤她停住。
“锦婳,你先别急。”
锦婳略感困惑地走过来,只见对方轻轻地触碰其手腕处,感受到某件硬物之后露出微笑道:“看来我的话你是记牢了呀。”
听罢此言,锦婳骄傲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您说的话我一直都牢记在心!再加上最近吴嬷嬷提醒我要特别留神些,在这种时候我们每个人都要更加谨慎才行。”
瞧见眼前这伶俐而又听话的身影,萧子懿这才彻底放了心让她继续行动。
锦婳料理好侧门管事的事宜后便匆匆离开。
未曾想,从踏出大门那刻起,就有人在不远处悄悄跟踪。
她前往商铺与两位异域商人交涉。
因铺面定价低于同区其它,且有其他人同样看好这地段,于是锦婳果断开出了优厚条件,使得双方迅速签订了协议。
顺利谈妥买卖之后,手持尚有余温的地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急于向家中主人报告此等好消息的她,刚离开这条街道几步远,便迎头遇上了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前方。
眉头微蹙,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立刻想要转身逃离。
但是尚未迈出一步,却被那人从背后一把抓住衣领。
心惊胆战之下,锦婳拼命挣扎着喊叫起来:“快放手……救命!救命啊!别动手……”
话音未落,已被那壮汉紧紧捂住口鼻。
锦婳慌乱至极,手脚并用企图逃脱却终究不敌对方力大无穷。
没几下就被对方制服晕倒过去,随后被粗鲁地扛走骑马扬长而去。
待她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拘禁在一陌生房间内。
面前站着那恶徒突然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尽管头脑依旧晕沉,但疼痛瞬间袭来,脸颊一侧已失去了知觉。
鲜血自唇边悄然滴落。
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那个凶神恶煞般的人又将一盆冰冷冷水狠狠泼了过来。
刺骨寒冷顿时让浑身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
“你是什么人?”
面对提问,锦婳咬牙切齿回望,虽满脸倔强但仍难掩恐惧。
同时暗中伸进衣袖摸索寻找着什么。
只见对面之人轻蔑一笑:“我是谁并不重要,但今日注定你难逃折磨之苦,只怨自己站错队了。”
言罢上前粗暴地扯下了女子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