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和黑衣人被一团强大的气流吸入,顿觉天旋地转。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眼睛也睁不开。
不一会儿,一切归于平静,玉瑶感觉到有阳光照在脸上,微暖祥和。
随即慢慢睁开双眼,强烈的太阳光照耀的她急忙又把眼睛闭上。浓郁的泥土气息和湿润的空气。玉瑶凭直觉,自己应该是在野外。
感觉自己平躺着,小心翼翼的把眼皮掀开一条缝,看到阳光明媚,天空蔚蓝,白云朵朵。
尝试着坐起来,没想到很轻松就坐了起来。
玉瑶活动活动双手,环顾四周,看到黑衣人就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她们置身一个水边陆地上。
玉瑶越看这地方越觉得熟悉,蹙起眉头,搜索自己的记忆。
想起来这个地方自己来过,之前自己救的那条龙带她来过。
脑海中又浮现在离国太子府的画面,心中真的有点后怕。
她迫切的想知道这个黑衣人是谁,现在有没有生命危险。
玉瑶身体已经恢复,行动自如,她来到黑衣人跟前,扳过他的脸,轻轻扯下面罩。
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俊俏霸气,但却双眼紧闭浑身都是血。
“乌拉王!”玉瑶脱口而出,声音颤抖,惊喜,意外,心疼,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嗯……”乌拉王嘴角牵动,微弱的吐出一个字。
“你还活着!”玉瑶兴奋的大喊,摇晃着他的身体。
“疼……”
乌拉王话没出口,嘴就被玉瑶的朱唇堵住。玉瑶眼睛里满是泪花,疯狂的亲吻着乌拉王……
乌拉王睁开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整蒙了,随即反应过来,积极的迎合玉瑶……
许久许久……
玉瑶终于放开乌拉王,又哭又笑的说:“你吓死我了!”
“你怕我死了吗?”乌拉王勾起嘴角,含情脉脉的看着玉瑶。
“我们要离开这儿,找个地方让你养伤,对了,肯定是敖广带我们到这儿的……”玉瑶情绪激动,自言自语的说着。
“敖广~”玉瑶向着水里喊。
敖广缓缓露出水面,用它特有的低沉嗓音道:“敖广在!”
“把我们送到贝朴!”
“……这~”
“怎么了?”
“贝朴城正在激战,你们现在去,应该不会太安全~”
“……激战~”
“是的,离王亲自率兵~”
“马上回贝朴!”
玉瑶知道老离王不会饶过自己,没想到这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敖广不再吭声,腾空而起,然后又轻轻落在她们的旁边,俯首帖耳,请她们骑上自己的背。
玉瑶让乌拉王坐在前面,自己环抱着他的身子,抓住敖广的角。
一阵狂风大作,很快到达夜鹰山的上空,敖广把她们放在凤来宫旁边的空地上,然后腾空而去。
“来人!”脚刚落地,玉瑶就大声呼喊。
少顷,几个宫女来到跟前,还没等他们说话,玉瑶就吩咐:“把这人扶进宫,传太医,伺候好!”
几位宫女慌忙接过依然虚弱的乌拉王,一起搀扶着走进凤来宫。
玉瑶则大踏步走向外面……
贝朴城墙内外一片厮杀声,城墙上防御的士兵,已经显得很吃力。
玉瑶登上最高的城墙,眺望外面的离国军队,只见黑压压一大片已经涌到城墙跟前,目测有万余人。
玉瑶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端了自己的窝啊!
竟然如此大动干戈!
“夏国的两位将军呢?”玉瑶问侍卫军首领。
“离兵来叫阵的时候,他们说去搬兵,到现在也没回来!”
“……”
玉瑶失望的摇了摇头,不屑的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初春的塞北,依然了无生气,风卷残云,沙随风动,呼啸着……
迎风飘扬的“凤”字锦旗,急促的战鼓声,哀嚎的时候伤员,厮杀声……一股脑的涌入玉瑶的耳朵。
玉瑶此时有点慌了,面对庞大的离军她害怕自己的队伍再受伤害,这些跟她同甘共苦的子民们,她有责任保护好他们!
突然,玉瑶冲向露台,向城外大喊:“李玉瑶在此,要杀要剐冲我来,请不要伤害我的子民!”
城外领兵的首领循声望来,看到玉瑶高声道:“只要太子妃跟我回太子府,一切都好商量!”
“好,我这就跟你们回去!希望你说话算话!”
“大丈夫一言九鼎,肯定算话!”
其实玉瑶心里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但是为了城内的百姓,她仍然选择相信对方。
毕竟一切矛盾皆因自己而起,就让自己来解决问题吧。
此刻她只想把损失降到最低。
玉瑶张开双臂,纵身一跃……
“主上!不要!”刚反应过来的侍卫军首领以及众将士绝望的大喊。
玉瑶身体已经飘向城外,义无反顾!
厮杀声再次响起,非常的刺耳!
玉瑶脚刚落地,还没站稳,就被人从地上掠起,到了一匹马的背上。
玉瑶认命的微闭双眸,不愿看对方的脸,怒道:“说好的息兵止戈,说话不算话吗?”
“为啥要息兵止戈?他们喜欢打仗,我们奉陪到底!”
玉瑶闻言大惊,立马睁开眼睛:“怎么是你?!”
千夫子一脸戏黠,微笑着望着怀里的玉瑶:“你以为是谁?”
玉瑶顾不上跟他斗嘴,举目四望,只见离国军队已经溃败不堪,哀嚎遍地。
原来千夫子在得知离国军队前来进犯之时,就出去搬兵了,之前秘密训练的两万精兵,现如今终于派上用场。
而且赶来的时间刚刚好。
所有的最好都不如刚刚好!
玉瑶趁他不备,一脚把他踹下马,调转马头,往城内飞奔。
千夫子一脸懵逼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望着玉瑶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有了千夫子,贝朴城没了忧患,她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有伤在身的乌拉王。
“乌拉王!”刚进凤来宫,玉瑶就拼命的呼喊,三步并作两步往里冲,像只受惊的小鹿。
焦急,担心,紧张,慌乱……
根本没空搭理向她行礼的宫女们,直扑卧榻~
到了卧榻跟前,她猛的停住脚步,满脸通红,低下头,进退两难,像个孩子一样的在那里忸怩起来。
乌拉王穿着睡衣,单手撑着脸,侧卧在榻上,直勾勾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