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刚才是跟着考古队的走了吗?”
“好像......是的。”
记者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眼神惊愕而迷茫地望着远处早已跑没影儿了的汽车,不知所措。
他们原本还想顺带着拍一下考古队的工作,现在好了,一个爆点也没抓住。
——
再次回到兰山,苏见黎望着眼前这一片绿油油的景色,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与之前生命气息之中夹杂着黑气不同,现在这里绿树成荫,高大的树木挺拔耸立,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漫步在山林中,整个人仿佛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和滋养。
钱文锐五人连忙带苏见黎前往了黄教授他们最后消失的地点,是一片荒芜的土地,上面正直直地竖立着一个青花瓷花瓶,看起来有着十分深远的历史。
“苏小姐,你小心一点!”看苏见黎正悠悠地朝着花瓶走去,没有半分警惕的模样,钱文锐忍不住出声提醒道:“黄教授他们就是在研究这个花瓶的时候消失不见的!”
闻言,苏见黎脚步一顿,她微微眯起双眼,看着青花瓷花瓶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好奇。
“研究花瓶的时候不见了?”
“对啊,就突然消失在原地,我们五个人都看到了!”钱文锐肯定道。
其余四人也连忙点了点头,证明钱文锐说的都是真的。
“嗯,那这件事情就好玩了。”苏见黎挑眉看着这片土地,眼里闪过了一丝浓厚的兴趣。
她从书包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符纸,分发给了其余的五人,“你们将这张符纸带在身上,可以保护你们。”
五人如获珍宝地将符纸给揣在身上,还时不时地查看是否被遗落。
在黄教授他们消失时,他们亲眼看见写有苏见黎联系方式的那张便签纸发出一道光芒,保护住了他们,不然的话,现在他们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这个花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片土地。”苏见黎神色凝重,解释道:“或许,花瓶只是引诱你们的一个工具而已。”
她缓缓蹲下身,纤细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张符纸,全神贯注地在这片土地的周围细心摆放成一个神秘的图案。
紧接着,苏见黎缓缓抬起双手,十根手指不停地交叠,形成了一个特别的手势。
随着她手指的灵活变动,土地周围的符纸也跟随着发出了金黄色的光芒,缓缓上升,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盘状阵法。
“破!”苏见黎大喝一声。
一瞬间,光芒万丈,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符纸中爆发出来,阵法笼罩下的土地开始震颤,发出沉闷的隆隆声,地上的沙石快速地跳动起来,灰尘漫天。
突然,一道极其微弱的光芒闪过,苏见黎迅速伸手抓住它,喊道:“找到了。”
钱文锐五人立刻围上前去。
苏见黎眉毛一动,将手摊开。
只见,她白皙的手掌上面正躺着一个小木人,没有脸,但有生命,也许是因为被抓住了,它此刻一动也不动,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这是什么?”钱文锐指着那个小木人,蹙眉问道。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还长得怪渗人的!
“一只小附灵,借助这个木头身体存活,它具有移换空间的能力,应该是有人让它来把你们考古队的所有人给带走的。”苏见黎淡淡道。
“啊?”钱文锐的目光再次移向小木人,喉咙发紧。
把他们带走干嘛?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一抹恐惧从脚底涌上,迅速蔓延全身。
“那、那......”钱文锐想问黄教授他们会不会已经遇害了,却发现自己紧张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钱文锐如此担心害怕,苏见黎伸手在小木人的身上点了点,安慰道:“你放心吧,他们都没事,只是晕倒了而已。”
得到苏见黎肯定的回答,钱文锐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肩膀微微下垂,原本僵硬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了下来,口中不停地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如果队员们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一定会内疚死的!
可还没等他喘过气来,却听到了苏见黎幽幽的声音:“他们的确没事,但你们现在倒是有麻烦了。”
五人:???
“什、什么麻烦?”钱文锐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问道。
苏见黎略一挑眉,“嗯......就是现在有一群人正在挖你们要找的东西,我觉得你们应该去阻止一下。”
“什么?!”五人异口同声道。
他们纷纷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出了慌乱。
“那我们要怎么找到那群人啊?”钱文锐着急地问道。
黄教授说,他们这一次要找的文物很重要,不仅关乎到华国的历史,而且有一些可能还关乎到龙脉的传承。
如果被盗墓的或者是贩卖文物的人抢先一步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闻言,苏见黎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那个小木人。
小木人被盯得头皮发麻,它缩了缩脑袋,弱弱地问道:“你看我干嘛?”
苏见黎歪头看向它,二话不说就拿出了一张符纸,“啪!”地一声,符纸瞬间冒出了一团火焰。
“真火?”小木人惊呼道,它被焰气逼得往后退了一步,立刻认怂,连忙跑到前面带路。
它只是找了个人类让他帮自己做一个可以依附的身体,而它答应帮他做一件事而已,还不至于为此搭上自己的命。
反正自己的身体已经拿到了,那个人类的下场如何也与它无关。
与此同时,山林的一片杂草丛中,四个粗壮的男人正拿着锄头、铲子等工具挖着地面,而他们的旁边堆着几件看起来十分古老的东西,上面还沾着泥土,一看就刚刚被挖出。
“老大,这下面应该是没有东西了吧?”一个大汗淋漓的男人扯着脖子上挂着的毛巾,随意地擦了擦额头,迈着粗犷的嗓子喊道。
他们已经连续挖了三个小时了,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挖出点东西,但越到后面就越不出东西了。
也许这个地方就只能挖出这么一点东西,神秘信上说的宝贝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