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影匆匆将玄武带出。
青龙见状,将什么扔了过来。
顾清影定睛一看,正是玄武本体。
玄武一跃而起,钻入了本体之中。
玄武归位!
四大灵兽终于聚齐。
“少主,是否想救其他人?”玄武归位,自然取回了以前的记忆,也知道青龙想做什么。
“自然是。”顾清影点点头,她有预感,他们知道如何救人。
“将九邪阵逆转,化为九灵阵。”玄武给顾清影解释。
九邪阵,九灵阵两个阵法的条件是几乎是一样的,只要将阵眼改成光灵玉棺便可以逆转九邪阵为九灵阵。
到时,所有的祭品的魂魄都会被拉回来。
“我懂了。”
时间紧迫,必须在九邪阵停止之前,逆转阵法。
顾清影携着蓝月歌再次闯阵,将白玉棺与黑铁棺的位置调换。
而玄武紧随其后,其余三灵兽飞上半空,平衡天地灵气。
“你们要做什么?”莫邪见他们又回来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没什么斗志了。
顾清影没有理他,照着玄武教给她的方法,逆转九邪阵。
“金!”
“木!”
“水!”
……
顾清影每念出一个灵力,对应的石棺便亮起了耀眼的金光。
“光!”
玄武看着自己做人的身体,跳了进去。
当光灵玉棺亮起之时,黑暗渐渐降落,天边照进一丝曙光。
邪气缓缓消失。
玄武第一个爬了出来,看着孜孜不倦打在他背上如同挠痒痒一般的天雷,有些不满地挠了几下。
这雷劫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他如今回归本体,雷劫于他而言跟玩一样。
只是……
玄武怅然若失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白玉棺,觉得心里酸酸胀胀的。
那个人的身体,居然和他融合了。
他抬头看向顾清影的方向……
他啊,终究只是她最忠实的仆从。
而已。
————
“我这是怎么了?”
“这是哪儿?”
“我怎么躺在棺材里?”
“大哥,呜呜呜!”
一口口石棺慢慢从里面被打开,里面的修士都爬了出来。
有一个甚至已经被抓了数年,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死后复生的苏如清抱着苏如澈嚎啕大哭,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就是好害怕。
“竹意,竹意!”
莫邪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呆呆立了许久,看着最后没有动静的黑铁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步履蹒跚地奔向黑铁棺。
失而复得!
失而复得方知珍贵!
当他推开黑铁棺的那一刻,看着里面沉睡的美人,竟是落了泪下来。
孤独了那么多年,原来有那么一个人如此珍惜他,肯为他付出生命。
既然上天再给了他一个机会,他或许可以试试……
顾清影冷眼看着莫邪,他做下如此错事,已为天地所不容,此刻醒悟,太迟了。
今日,他必须死!
“你……”薛竹意缓缓睁开眼,看到莫邪,睁大了双眼。
“竹意,没事了,快起来。”莫邪去拉薛竹意,薛竹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坐了起来,扶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莫邪,你身负如此罪孽,如今也该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顾清影迎光而立,接下来就是莫炎的审判时刻。
“呵,竹意快出来,我们杀出去!”莫邪将薛竹意从黑铁棺内牵出来。
薛竹意与他联手,今日未必不能逃出去。
顾清影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哈哈哈……
太早了……
哈……
太早了……
莫邪缓缓低下头,看着穿过他身体的剑,僵硬地回过头。
刚刚还在说爱他的薛竹意,竟然在这个时候,给了他致命一击。
鲜血,从他口中涌出。
他笑了。
原来,最后。
他还是孤身一人。
莫邪倒下了,戮生剑发出了剧烈的震动,没有丝毫犹豫,飞向了远方。
戮生剑逃走了。
莫邪这次是真的死透了。
顾清影检查了莫邪的尸体,满眼复杂地抬起头,看着受惊的薛竹意。
不,她不是薛竹意。
顾清影看着莫邪身上的紫棘剑,笑了。
是薛兰意。
回来了。
“没事了。”
看着一脸惶恐的薛兰意,顾清影站起来,轻轻抱住了她。
“我……我怎么了?”薛兰意不安极了,在顾清影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醒来后,看到刚才那个人觉得很可怕很可怕,但她看到顾清影后觉得很安心很安心。
所以当顾清影说她身前的男人满身罪孽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出剑杀了他。
但是随之而来的恐惧感几乎将她淹没。
还好。
她在。
看着昏睡过去的薛兰意,顾清影将她抱住。
她的魂魄刚刚回来,恐怕跟身体还要一段时间的磨合。
她也还要观察一下,薛竹意的魂魄有没有还在这身体里。
如果闹成一体双魂可就不好了。
“这,这,这……”余熠看到顾清影与薛竹意抱在一起,下巴都要惊到了。
而且他刚刚没看错吧。
是薛竹意杀了莫邪?
“她已经不是薛竹意了,快过来帮我。”顾清影经历了一夜,已经精疲力竭,快抱不住薛兰意了。
“啊?”余熠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帮忙抱住了薛兰意。
“紫棘剑?”蓝月歌也走了过来,抽出了莫邪身上的剑,“薛兰意回来了?”
“什么?”余熠惊呆了。
都这样了,薛兰意还活着?
“嗯,看样子是薛竹意还是念了一分姐妹之情,没能真的下死手,让薛兰意沉睡在了身体里。九邪阵起后,薛竹意的灵体成为祭品,薛兰意的魂魄就占据了身体,这具身体本就是薛兰意的,所以逆转为九灵阵后,薛竹意的灵体也回不来了。”
这是眼下最合适的解释了,但是具体的还是要等她再好好检查一下才知道。
顾清影累极了,最后还是强撑着弹了一曲安魂,以防莫凶灵体作祟,之后就昏睡了过去。
她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起床找了许久,发现蓝月歌和薛兰意在一个凉亭里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你就不担心?他们毕竟以前有婚约。”余熠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揽着她的肩膀说的话有些欠扁。
紧接着,他就收到了两道不善的目光。
蓝月歌已经走了过来,薛兰意那边好像还在亭子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