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随着中年的的手按在按钮上,这台机器再次发出轰鸣的声音运转起来。
中年人看着手中更换下来的次轮,用满是油渍的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
“伙计们,我上去吹下海风,清醒清醒。你们帮我看一下,这台机器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了。”
说完,他拍了拍身旁的年轻船员便朝着一旁的楼梯走去。
然而,就在他刚把手搭在冰冷的铁门上,准备踏入那通往外界的楼梯时,铁门却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嘎吱声,猛然间被一股力量从外推开。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措手不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
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他猛地转过头,怒目圆睁,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骂道:
“哪个婊子养的,这么无礼都不知道敲下门的吗?”
然而,当他的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却定格在了门外那个身影上。
那一刻,他的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与不安。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
“上......上......上将阁下,您......您怎么来了?”
然而,多伊并没有在意他的无礼,面无表情道:
“在金沙岛的时候你有没有离开过这艘船。”
中年人连忙摇头道:
“没有,那天夜里,一整晚我都在船舱底部没有离开,我甚至都没有去甲板上透气。”
他有些慌张地看着多伊和他身后的一位美丽少女。
就在他还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见多伊道:
“很好,你是一个称职的士兵。”
“上去透气放松一下吧,下面的温度确实有点炎热。”
闻言中年人愣了片刻,随即感激地点了点头,缓缓向通往甲板的楼梯走去。
随着他登上甲板从工作服里熟练地掏出一支烟点上没多久后,他便发现多伊上将和那么美丽的少女也来到了甲板上。
就在他准备将手中的香烟丢掉时,却发现多伊和那少女并没有朝着他走来后顿时松了口气。
他半趴在船沿的围栏上看着远处的风景悠闲地吐了一个烟圈,感受着凉爽的海风。
而在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不远处的多伊和艾玲娜时刻监视着他。
“看他的样子,目前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目前这里还算安全,当然也许只是是这一刻。”
多伊顺着那中年人看的方向看去,声音里有些担忧,随即他补充道:
“不知道知识教派有没有能应对这种能力的‘诅咒物’。”
“艾玲娜,你去问问那两名‘逐知者’看看他们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去给知识教派发封电报。”
闻言,艾玲娜点了点头便朝着船舱走去。
......
奥尔斯都、上城区、知识教派。
布雷纳注视着坐在办公桌前的兰波主教。兰波主教身旁堆满了文件,手中正握着一支羽毛笔,在纸上匆匆书写。布雷纳心中疑惑,开口问道:
“兰波,明天孤儿院就要启用了,怎么你现在才开始写邀请函呢?”
兰波主教抬头望向布雷纳,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叹道:
“哎,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容易忘记一些事情,这不是挺合理的吗?”
他接着解释道:
“不过,这邀请函可是给王国的。”
“你也知道,教会与王国之间的关系微妙复杂。”
“能维持现状是最好的,因此该有的礼节我们必须做到。”
布雷纳闻言,眉头微皱,责备道:
“那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呢?”
兰波主教嘿嘿一笑,显得有些尴尬:
“嘿嘿,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写了呢,直到刚才整理文件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还没写。”
布雷纳听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房门突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兰波看向房门,轻声道:
“请进。”
随着他的声音传出,房门开启,一个穿着牧师服饰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看向兰波和布雷纳,行了一礼后说道:
“教授,我刚才去您的办公室没找到您,所以来这找您。”
紧接着,他将手里的文件递向了布雷纳:
“这是您的电报。”
布雷纳接过电报,道谢后,牧师便朝着他和兰波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
见人走后,兰波好奇地看向布雷纳:
“是什么?”
布雷纳一边看着手中的电报,一边回答:
“多伊来的电报,也许他们遇见了什么麻烦。”
紧接着,他眉头微微皱起。
兰波见状,询问道:
“怎么了?”
布雷纳耐心地将电报上的详细内容告诉了兰波:
“他们遇见了一种能制造幻觉的‘诅咒物’。”
“问我们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和相对应的‘诅咒物’帮他们解决困境。”
听完布雷纳的解释,他们相继思索起来。兰波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沉声道:
“多伊和那些超凡者虽然不是高位者,但仅仅靠数量也只能全面影响普通人。”
“b级以下普通的‘诅咒物’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大,除非是b级以上。”
布雷纳闻言,将手中的电报放在一旁,询问道:
“我们有能针对幻觉的A级‘诅咒物’吗?”
兰波摸了摸胡须,思索片刻后回答:
“有一件,A级的‘真实之眼’,它能看破所有的虚假。”
紧接着,他声音有些沉重地补充道:
“可是它的副作用很大,佩戴它的人也有几率能看见一些不该看的。”
“一旦佩戴超过一小时,那就只能看见那些不该看、不该接触的知识与事物了。”
“然而看见了那些,你知道会意味着什么。”
“而且这件‘诅咒物’的封印方式很特别,只能将它放在某个标本的眼窝之中,随后让这个标本的眼皮紧紧闭合。”
布雷纳闻言,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问道:
“只能是标本吗?”
兰波笑着解释道:
“当然不,不过我想除了标本,没有谁愿意让自己随时面临失控的危险吧?”
随即,他脸上的笑容敛去,凝重地补充道:
“可是,现在将这件物品送过去,时间也来不及了。”
闻言布雷纳也思索起来。
对啊,赫尔曼先生,可以请求赫尔曼先生的帮助。
不过,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麻烦一位神灵,而且还是一位邪神,会不会太......?
亵渎?
对,就是一种亵渎。
而且还把一位邪神当做邮差,那更是一种亵渎。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呈现。他都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他更不敢将这样的想法告诉兰波。
不然那位实力高强的大主教一定会认为他疯了在失控的边缘。
或许,我先请示一下赫尔曼先生,看下祂的意见才对。
思索再三后他隐瞒了刚才对那位神灵不敬的想法。
随即,他吸了口气对着兰波道:
“或许,我可以询问一下那位的意见,看祂能不能寻求祂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