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女不换生理构造,雷者勿入!(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也该男人遭这份罪了)】
“嘶……”
头痛!
江篱按住头,坐起身来,醉酒后半迷离的眸子在房屋里扫视一圈。
看到中央摆放的紫檀木桌,和旁边东倒西歪的酒坛,理智才逐渐回笼。
醉笙楼。
她怎得在这里睡着了?
揉着跳动不已的额头,江篱想下榻,手却不小心触到一片柔软。
垂眸望去,眉头蹙了起来。
男子五官清俊,一身淡蓝色长袍,侧躺她身旁。
“啧!”
这位眉清目秀的男子是谁?
醉笙楼她来的次数多了,这间已然成了她的专属房间。
这里的俸伯也知晓她不喜自己的物品被人触碰。
为何今日出了纰漏?
江篱可不是个温柔性子,绕开榻上还在熟睡的男子。
一脚踹开房门,站在三楼怒吼,“俸伯,给我出来!”
“是…江世女!”
“是啊,是啊,她还是那样英姿飒爽。”
“可不是,若不是这样,怎会醉笙、连同梦思楼的各位都对她倾心呢。”
醉笙楼的每层均为挑空式。
江篱一身红衣,站在三楼扶手后方,墨发高束,上面套着血玉发冠。
仅随意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引得楼下公子们频频高声呼喝。
在京都,没人会不喜欢这位江世女。
一品骠骑大将军的嫡次女。
虽还未袭爵,但意味着她日后不论是从文还是从武,都是正一品的官位加身。
公子们想,不管身份还是长相,没人能拒绝得了她。
“来了来了,江世女,您醒了?”一位身着青色衣衫之人快速爬上三楼。
他就是被称为俸伯的人。
年方四十有余,是醉笙楼的掌柜,这里大大小小事情都由他来掌管。
不仅他,一同上来三楼的,还有那些没被指定陪客的公子们,他们也想近距离一睹世女的芳颜。
“你若没了打理这儿的能力,本世女自会给醉笙楼易主!”
江篱神色不耐,也让各位公子们不敢凑近,只敢远远观望。
“啊……这,可是哪位冲撞了您?”俸伯可不敢惹她。
这位平时看起来浪荡不羁,实则很讨厌专属物件被生人动了。
这事他怎知道呢?
还不是在这事上吃过瘪!
那还是前些年呢,世女的酒杯被伺候的公子不小心触碰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江世女发了怒,这不,他就重新开了醉笙楼嘛……
虽然这事中间也有别的插曲,但甭管怎说,他之前的青楼被贴了封条是事实。
唉……
女帝脚下,也挺难活的。
“榻上有男子。”江篱言简意赅。
说来,也是她自己大意。
若是平日,她从不在这里小睡。
就算饮再多酒,也能脚步不乱回去府中。
今日情况让她甚是窝火,“你这酒,是不是兑水了?”
后劲儿甚大,此刻她还有些头晕呢!
听说俸伯今年重新开业醉笙楼时银钱不是很充足。
酒水以次充好,也不是没可能发生的。
“嘿呦喂,世女您说什么呢,我这么老实敦厚,怎可能做那样事。”
俸伯急声否定,也跟手下使了个眼色,让其检查世女房间榻上是否真的有男子。
江篱眉毛一挑,对他的话倒是信了五分。
谅他也不敢!
别看这人是个贪图小便宜的,却不敢真的做出什么违背条例的事来。
两人一言一语间,那位派出的手下也回来了。
俸伯看回来人的严肃表情就知道,榻上的确有男人。
遂换上更加谄媚的笑容,“醉生楼最近刚开业,小人忙得脚不沾地,疏于管教,否则也不至于让人犯了世女的忌讳。”
见江篱不语,他又道:“世女放心,这事我定会捂得严严实实,绝不会捅到将军大人耳里!”
为证明,俸伯做出发誓姿态。
江篱努了努嘴。
他不说,自己还真没想起来呢。
这事若被她娘知道,她的屁股又该开花了。
虽说她惯常挨打,早已习惯。
但这事也不是不痛不痒,娘的软鞭,抽人疼着呢!
还是能躲则躲吧……
俸伯瞧出世女面有动容,又加了把劲儿,“且您的未婚夫郎,也不会听见任何风声。”
世女的未婚夫郎可不是个省油的,他觉得这个理由或许更能说服她。
“啧!”江篱翻了个白眼。
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还未婚夫郎,想了就头疼。
你说她阿翁也是的。
为何偏要在她孩童之时定下亲事?
那人真真是烦得很……
“江篱!”
说曹操曹操到。
听到这声清润的呼唤,她哪儿还能站在这。
溜就是了!
“江篱,你给我站住!”
安怀清指着三楼之上、脚步快到仅留下一抹红色衣摆的人。
“又让她跑了!”男子气得直跺脚。
他望向俸伯,“醉笙楼可有侧门或是后门?”
这里他没有江篱来的勤快,自是不知有什么小门。
俸伯抿了抿唇,悄然抬起手指,顺着三楼的某处指了指,那里有通往外面的楼梯。
“多谢!”安怀清快步上三楼,中途不忘礼貌致谢。
俸伯急忙抬手作揖。
这位也是个不能惹的啊。
别看他幼时母父双亡,家中偌大的产业也被许多小人盯上,可时至今日,不仅没被人夺走,反而在他打理下更上一层楼。
京都中,很多出了名的旺铺均是出自他家。
且他的姑母是开国县女,官从三品。
而同他定下婚约的又是将军府的世女,可谓是京都里倒着走都成了,谁敢惹?
“江篱,你还跑!”
安怀清站在醉笙楼三楼外的楼梯上,低声吼着跑到街上的女子。
江篱不说话,只顾闷头跑。
途中还不忘踹两脚从房顶上跟下来的暗卫。
“要你们有何用,身旁睡了个男子都不知提醒着点!”
三三脚步飞快,一脸委屈的样子,“回世女,我们姐妹二人是暗卫。”
懂什么叫暗卫不?
就是‘偷偷摸摸’的那种!
按说主子没有危险,他们是不需要现身的。
奈何三五和三六领罚,此时还趴在床上呢,她们暗卫也只好变成明卫了。
江篱扭头用力刮她一眼,也没顾得上看路,一不小心撞上了马匹。
“啊啊啊!”
“诶呦!”
“谁呀,知道冲撞的是什么队伍吗?”
一时间,骏马嘶鸣,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