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聊吧。”
庄归轻声道，随手按上桌子。
众人余光瞥见庄归按过的超硬制玻璃桌上出现了一个手印，连忙转回头，不去看这里——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古武者”的事。
柳熏云自然是看见了这一幕，但比震惊更重要的是要去弄懂自己为什么会失态。
庄归重新坐回椅子，柳熏云则坐到他的另一边。
“谢谢。”
柳熏云朝着燕思云道谢，庄归自然地后仰腾出她视线的空间。
“不客气。”
燕思云笑着说道，实际上她的手正掐在庄归腰上。
庄归不理她，自己弄得自己先试着处理去。
“姐姐是哪位？”
“燕思云，这位的朋友。”
燕思云笑容和善地说道。
“我是柳熏云。”
气氛尬住了……
“所以你是怎么了？”
庄归放下酒杯问道。
柳熏云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那就没事了……你今天认识了一位未来顶流歌手的经纪人，有没有兴趣投资一下？”
庄归平淡道。
“思云姐？好啊。”
柳熏云点点头，却没感觉到脸上又流下了眼泪。
庄归递了张纸，柳熏云疑惑地接过它。
“又流泪了。”
“哦哦。”
柳熏云赶忙擦去眼泪，正要说什么，就有人抢先说话：
“思云姐，你怎么没跟我们来？”
走到燕思云旁边，挽着王芝胳膊的徐灵稣问道。
“看见了熟人。”
燕思云素手指了指庄归。
“哦～”
徐灵稣看了眼庄归，懂了什么——思云姐有时打电话给一个男人总是有说有笑的，该不会就是他吧？
庄归重新拿上倒上了酒的杯子，朝着王芝举了举。
王芝会意，也拿起一个酒杯和他隔空同饮起来。
徐灵稣看见自己身旁的王芝和庄归好像关系很好，仔细看起了庄归。
普通，再普通不过了……除了庄归旁边的桌上手印。
“怎么？当我的面看别的男人？晚上别想睡了。”
王芝放下酒杯，微低头贴着徐灵稣的耳朵说道。
小脸微红，徐灵稣微点头应下，随后乖乖地不去看普普通通的庄归了。
“一来就毁坏物品？啧啧。”
王芝重新抬起头，看着庄归揶揄道。
庄归没理他。
“那个……你们是？”
柳熏云适时问道。
“王芝，她是我女人徐灵稣。”
王芝随意道，揽上徐灵稣的腰微微环抱着她。
“……那祝两位幸福了。”
“谢谢。”
红了脸的徐灵稣轻声感谢道，王芝对她的那种温柔真的是……让她好喜欢！
柳熏云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柳熏云，回去后早点睡，学生的事情可以第二天处理，不需要熬到十二点甚至超过。”
庄归放下酒杯说道，王芝则也喂了点酒给徐灵稣。
“好的。”
柳熏云点头应下，她觉得莫名落泪也是调节失衡的问题。
“这位就是我的合作伙伴，徐灵稣。”
“她是柳熏云，想投资你。”
燕思云两句话，分别是对着柳熏云、徐灵稣说的。
“您好。”
柳、徐握手，随后分开。
“具体合作内容，晚宴结束后我会和你联系的……着名柳家大小姐的联系方式我还是知道的。”
对于庄归从自己手里抢走酒杯，燕思云给了他个白眼，随后恢复清冷面貌说道。
庄归一口气喝掉抢来的酒，眼神示意燕思云不能喝酒后，继续平静地坐着。
燕思云手就没从庄归腰上拿下来，徐灵稣微靠在王芝胸膛捂嘴偷笑。
“哟，这么热闹？”
庄归和王芝没理说话的人，徐灵稣也乖乖地没去看来人。
“热闹也不是你能蹭的。”
“不是云姐，怎么是你回我？”
颜付随意道，他的身旁跟着穿着黑裙、身姿高挑的颜玉知和穿着简约白裙的李鱼千。
“怎么滴？”
“不敢不敢。”
颜付笑了笑。
“小付，他们是？”
颜玉知小声问道。
“那位叫王芝，我小弟，这是燕思云以前我跟她混过，中间两位是我学校的老师，叫……”
“哦，还有一位，我小弟他老婆。”
颜付将庄归等人一一介绍。
李鱼千拉了拉颜付的手。
颜付俯身听她说话……
“先走了，再见。”
颜付笑眯眯地领着红着脸的李鱼千和俏脸清冷的颜玉知走了。
王芝在红着脸的徐灵稣耳边说了什么后，带着她也离开了。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我送你。”
燕思云点头，庄归起身说道：
“柳老师，早点睡。”
随后，庄归带着燕思云走了。
泪，滑落。
…………
“麻烦吗？”
“不麻烦。”
庄归回应燕思云的话，和她并肩走着。
迎面走来带着颜玉知和李鱼千的颜付。
“不给我个交代吗？”
“干扰我的实验，这就是交代。”
颜付身上突现气场，庄归同样释放出气场与他对抗。
地面微颤。
颜玉知和李鱼千虽然没感觉到什么，但看出两人似乎有冲突，连忙拉了拉颜付的衣服。
颜付和庄归同时收起气场。
“交代不够。”
“那就当做没有。”
庄归平淡道。
颜付听了，笑道：
“允许我再小幅度的干扰实验。”
“好。”
听到庄归的应答，颜付恢复平静，向颜玉知和李鱼千解释是他在和老师做实验时，不小心干扰了对方，而他要的交代，则是为什么实验会出现干扰而不告诉他……
'虚伪。'
…………
物影蓬松，月送华光。
灯火不借明，屋里不请影。
庄归跟着燕思云走进她居住的别墅内。
随着灯被燕思云打开，庄归走进了厨房打算做点夜宵。
开油烟机，点火，起锅，烧油……
“咕嘟……”
虽然在油烟机的噪音和厨房的隔音墙下，这微小的声音常人不可能听得到，但庄归还是听到了。
庄归扭头看见厨房外餐桌旁的燕思云那白皙的脖颈微动，庄归摇了摇头，开始做夜宵……
“别这样。”
双手拿着两盘夜宵的庄归微侧头躲过踮起脚的燕思云的亲吻，平淡道。
“吃完再聊。”
燕思云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情绪的扇形统计图。
燕思云重新坐上椅子，庄归则坐在她对面，并将一盘子的夜宵递到她身前。
夜宵是炒土豆片，自然得用酒下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