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一刻,苏岩来到倾王府,确定最后的计划。
子时一刻,苏岩才回暗楼分部。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一夜,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我和辰亦君起身梳洗。丑时四刻,柳颜就已经进宫。我们此时身在倾王府,同一个房间内,有条不紊地梳妆。辰时一刻,用完早膳,倾王带我们进宫,此次进宫的还有倾王府中其她六位舞姬。
辰时三刻,到达王宫,今日的生辰宴在玄茗殿举行,所有表演的歌姬和舞姬都先在偏殿集合。倾王带我们在偏殿后,嘱咐玄茗殿的管事姑姑后,对我和辰亦君点点头,便走了!
辰时四刻,倾王去往聂政魂的寝殿送上祝福,两兄弟正好在寝殿门口遇见,两人见面互不说话。
此时的聂政魂正在食用早膳,聂醉见到聂政魂后,神情淡然道:“祝父王生辰快乐!”
聂政魂也是无奈,多年的父子,一直都是这样,无法修补,两人都是互相厌恶。聂醉如此,他也没有过多言语,只是淡淡地答应了一声:“嗯!”
聂明轩则是笑脸明媚,声音愉悦,“儿臣祝父王身体健康,年年有今朝。”
“好,谢谢你的祝福啊!”聂政魂的脸上这才有了笑脸,用完早膳,宫女们簇拥着伺候聂政魂洗漱。
少顷,聂政魂道:“轩儿,你去陪云夏和大梁的使臣,子清,你陪着父王去面见各部落的首领。”
“是!”聂明轩明快地答应了下来。
“知道了!”聂醉则是阴阴沉沉地,答应地并不爽快。
巳时二刻,玄茗殿,聂醉陪着聂政魂,接受各国使臣的朝贺,首先是言陌带着礼物上前,言陌俯首道:“祝北燕国君亲朋共享天伦乐,寿星恩泽福生园,与我云夏共繁荣。”
外面的宫女太监们,都纷纷伸出脑袋要看这个云夏太子,我不屑挤在人群中,坐在一旁,小声地宣泄着我的不满,“嘁,招蜂引蝶的家伙。”
辰亦君听后,却笑道:“吃醋了哟!”
我瞪了一眼辰亦君,怒道:“我才没有呢!”
言陌祝贺完,入座上席,接下来是大梁的使臣,是大梁的一位宗室王爷,朝贺的礼物与云夏不相上下。
大梁使臣俯首道:“祝北燕国君……”
言陌的心思不在宴席上面,竟走神了,根本没注意听。
各国使臣入座上席后,就是北燕草原上各个部族首领带着礼物朝贺,都是各个部落特色。“哥舒部哥舒翰携女哥舒舞前来祝贺大汗。”
哥舒舞!言陌猛地抬头,他看到了熟悉的脸庞,哥舒舞依然蒙着面纱,可依旧挡不住她的美丽。言陌用复杂的眼神望着她,哥舒舞她老远就看到了言陌,看着他的眼神是高兴,又无奈。
哥舒翰继续道:“臣献上的礼物,是臣的女儿!”
“哦~!”聂政魂欣喜不已,他早已垂涎哥舒舞许久了,这个哥舒翰终于开窍了!
言陌的眼神里充满不可置信,哥舒舞摇了摇头,表示着自己的无可奈何。
“来,到本汗的身边来!”主位上的聂政魂召唤哥舒舞,哥舒舞起身,走向聂政魂,揭下面纱坐在了聂政魂的身边。
“嘶!”当哥舒舞揭下面纱后,所有人都被哥舒舞的美色吸引,发出了不少惊呼声,眼眸里流露出的尽是垂涎之色。
“好!”聂政魂满心欢喜,哥舒舞的姿色胜过他宫中所有的嫔妃,能得到这样的绝色,聂政魂大唤一声,喜上眉梢道:“哥舒翰赐座上席,今日起,你哥舒部与我蚩炎部同气连枝,谁敢找你麻烦,就是与我蚩炎部为敌。”
“原来是蚩炎部啊!”正殿里传来的声音,我细细的听着。
而北燕的其他部落眼红,却只能私下里交头接耳。
巳时三刻,宴席正式开始,宫女们纷纷鱼贯而入,为各个使臣、部落首领上菜。
哥舒舞这时,忽地起身道:“大汗,哥舒舞为了恭贺您,专门准备了一支舞蹈,不如就让我先跳吧!”
“好!好!”聂政魂满口答应。
哥舒舞站上了舞台中央,音乐响起,辰亦君拉着我来到偏殿门口,玄茗殿的主殿是聂政魂专门搭建举办国宴、朝贺等等的,是敞开式的。
偏殿正好在主殿的左边,我们两人完全看得到,而言陌是背对着我们,所以,他没看见我和辰亦琬。
哥舒舞随着音乐欢快的节拍跳了起来,而伴奏音乐以打击乐为主,节奏快速、风格刚劲。“这是什么舞蹈啊!?跟云夏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这是胡旋舞,来自西域的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此舞,以前都只是听说没见过,今日倒是见到了!
胡旋舞是唐代盛行的舞蹈之一,经西域传入中原以旋转性的舞种。
“西域歌舞名胡旋,传入宫掖靡长安。吹奏何必琼林宴,市间到处闻管弦。”我缓缓念道,神色并未有过多变化。
“看她,她不晕吗?”正殿传来阵阵惊呼声,这是北燕喜欢的舞蹈,哥舒舞又舞艺精绝,自是引来阵阵掌声。辰亦君也看痴了,目不转睛,又要与我说话。
“胡旋舞节拍鲜明奔腾欢快,多旋转蹬踏,故名胡旋。”我解释道。
“哦!”辰亦君点了点头。
而我的目光却落在了言陌的身上,哥舒舞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言陌的目光,此时的哥舒舞成功入了言陌的心,让他的愧疚更上一层。
言陌突然吃起醋来,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哥舒舞抢过来,她这么好的女子,凭什么要让聂政魂这个油腻的中年男子糟蹋啊!
言陌紧了紧手中的酒杯,一口一口喝着酒。
聂醉无心看舞,再漂亮都没有他的亦琬漂亮,舞跳得再好都没有他的亦琬跳得好。
想起辰亦琬,聂醉也忍不住多喝了一杯。
聂明轩的目光落在了偏殿,偏殿的门口有两个可人儿,但他的心思是不在辰亦君身上的,看着她神色落寞,聂明轩的目光又落在言陌的身上。
他们草原上的男儿,一生只爱一人,很少移情别恋。
聂政魂如此,聂醉是如此,自己也是如此!
如不是太阏氏对阏氏,聂政魂也不会对聂醉如此,如果聂政魂放过辰亦琬,或许也不会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