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一般的黑色,逃脱不了的黑色,现在在他脑海中的只有奔跑,往前跑、再往前跑、一直往前跑……好像只有往前跑才能释放出他内心对黑暗的恐惧,他要找到能带往他通往清晨的那一缕破晓晨光。
黑暗!还是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不知什么时候他停止了奔跑,气喘呼呼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却没有一丝光线可以照耀他走向黎明,从来没有这样惊慌过,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黑夜就像恶魔一样包围着自己,希望变成无望,平静的心情变成破涛汹涌,无形的黑暗变成有形的枷锁。
“若离!若离!若离……”那一声声呼喊就成了他心底的最后一丝慰寄,最后一丝的救命稻草,整个人都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耳根后的几缕头发跟着衣角微微地摆动着,整个脸颊都感觉到很凉爽,他吐出一个字:“风!”
不知何时,黑暗中竟刮起了微风,舒服的感觉迎面吹来,慌乱无措的心渐渐冷静下来。忽然一个白影闪过,停留在一处再也不动了,他向那白影望去,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象圆锥形一般照耀着白影,是个女人,穿着白衣的女人。
女人背对着他,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女人静止不动,他问:“是若离吗?”
女子没有答话,倏然之间圆锥形光线下洒出片片玫瑰花,女子唱出一句歌词:“第一次偶然相逢,烟正蒙蒙,雨正蒙蒙!”女子的垂直而下的手臂扬起落地的云袖,云袖向右抛去。随着唱词:第二次偶然相逢,烟又蒙蒙,雨又蒙蒙,双手过头挥到左边,右手在上停在嘴边,左手悄然放下。
女子接着往下唱:从此后惊涛骇浪,爱也汹汹,恨也汹汹,双手往天空一挥,云袖抛向天空,手停止不动,云袖缓缓落下。“从此后天崩地裂,恩也匆匆,怨也匆匆!”云袖落下,露出洁白的皮肤,女子左脚一跨,右脚一抬,双手再次往右边一抛,云袖一扬,美轮美奂!
女子再次往下唱:想当初何毕相逢,烟正蒙蒙,雨正蒙蒙,细思量宁可相逢,烟又蒙蒙,雨又蒙蒙,问世间情为何物,魂也相从,梦也相从,叹世间情为何物,生也相从,死也相从,问世间情为何物,魂也相从,梦也相从,叹世间情为何物,生也相从,死也相从,从此后天崩地裂,恩也匆匆,怨也匆匆,生也相从,死也相从!女子随着歌声接着往下跳,这样的舞蹈,这样的歌声,是他多少个魂牵梦绕的画面,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在做这同一样的梦!只不过这一次更为清晰。
女子的歌声、女子的舞蹈、女子的身段、女子的妖娆无时无刻都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与眼前的女子同舞,最后是女子的脸庞,这是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梦里的画面,女子继续舞动着自己的身躯,慢慢地把脸颊公众化,女子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女子长着一张熟悉的脸,他知道这是谁,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是他想看见的人。而她的妩媚、她的娇羞、她的情意,好像只能在梦里与他相见,他忘了最初对于黑暗的恐惧,沉静在女子的歌声与舞蹈之中,不愿醒来。
他的眼神正在迷茫着,神色正在迷茫着,痛苦地蹲下身子,双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绝望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脸颊上了,不!我要逃出这个噩梦!
他又再次站起身,使出全身的力气往自认为的前方奔去,他努力的跑着,渐渐沁出一丝丝冷汗,恐怖!太恐怖了!
噩梦一般的黑色,逃脱不了的黑色,现在在他脑海中的只有奔跑,往前跑、再往前跑、一直往前跑……
好像只有往前跑才能释放出他内心对黑暗的恐惧,他要找到能带往他通往清晨的那一缕破晓晨光。
不知什么时候他停止了奔跑,气喘呼呼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却没有一丝光线可以照耀他走向黎明。
从来没有这样惊慌过,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黑夜就像恶魔一样包围着自己,希望变成无望,平静的心情变成破涛汹涌,无形的黑暗变成有形的枷锁。
沈深看完信,手不禁在颤抖,太子昏迷了!太子昏迷了!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孙柔没看信中的内容,不知道信中的事一旦说出去,这临州城又要波涛暗涌了,问道:“深弟啊,这信中说些什么?”
“哦!没什么了,只是说些战事吃紧没那么容易结束,阿离在他那很好,让我们无需担心!”
孙柔完全放下心来,安心的喝着茶,只要两个人都没事,她就不用瞎操心了,沈倩笑道:“这下可好了,伯母可以无需日夜担心妹妹和弟弟了!”
孙柔开心地说道:“是啊!是啊!终于可以放心的睡个好觉了!”
云夏国与北燕是相邻的两个国家,两国的关系一直不太友好。这不,就在两国相交处树立起了无数地帐篷。军营,两个对立的军营,经过前几日的交战,两国各有胜绩,可还是互不相让,要拼个你死我活!
军帐内,一男子躺在睡榻上一动不动,简直像个活死人。又瞧那位坐在男子身旁的女子,只见她面苦黄花瘦,正在嘤嘤地哭泣,有一男子走进军帐,问道:“还未醒么?”
女子点头,气道:“是啊!难道,他都不想见见现实中的我吗?”
男子递了一条湿毛巾过来,“洗把脸吧!你也不想若航醒来后见到你这个样子!”
我接过毛巾,“谢谢!”
沈卓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说道:“也对,谁叫有人伤了他的心呢!”
我不爽道:“你!”
面前的女子还在跳舞,他带着笑意看着。倏然之间,光线消失,女子消失,歌声也跟着消失,飘落的玫瑰花竟然也消失了,他心中一惊,大声喊道:“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