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罚酒一杯,以称美人心意!”聂醉双手拿杯一饮而尽,我拍手鼓掌,称赞道:“殿下好酒量啊!奴家突然来了兴致,为殿下献上一曲,可否?”
“好哇!想不到美人还有如此技艺!”
“殿下,奴家的技艺可多着呢!只怕殿下看不过来!”
“没事,我天天都可以看,只是美人就要劳心劳力了,尽心的准备啊!”
“这是当然!”眉轻轻一挑,准备!我当然会细心准备,只怕你会招架不住!媚眼一抛,唱道:“鼓楼外的小院门口有个门墩儿,我成天骑在上面舔着红果儿冰棍儿,爷爷说看你也没事儿,不如来家里我教你写写大字儿,一进院儿就闻见一德阁的墨汁儿。
门廊上藤蔓之间藏着一对儿葫芦儿,红木案上成堆的是王羲之的拓本儿,青花瓷的笔筒是康熙年间的玩意儿,大伯泡一壶龙井拉上一段儿胡琴儿
展一爿宣纸于案上,黄铜的镇尺明晃晃,当东厢房的窗棂透进一撇斜阳,初研的墨香氤氲绕梁,掇一杆狼毫握手掌,拿捏的力道刚刚好,看颜真卿的字帖被风掀起一角,手腕高悬我写一个字“小”
老外看汉字都是一个个的方块儿,殊不知写出来是特别的有范儿,起承转合连接着横竖、撇、捺儿,不能学白字先生不认偏旁笔划儿,辞旧迎新爆竹里炸出一个“福”字儿,五谷丰登米仓里屯着一个“丰”字儿,开张大吉掌柜的贴上一个“发”字儿,大红的“喜”字儿是有人要娶媳妇儿
银锭桥的荷塘惹来蜻蜓一对儿,我无暇张望一心一意描红模子儿,俗话说师傅领进门儿,心要静手要勤修行全看个人儿,一走神写错字爷爷要打手板儿,古人云字如其人透着一股精气神儿,狂放而有致说的是写草书的韵味儿,蚕之头、燕之尾蕴含着隶书的身段儿,行书要一气呵成不能乱了规矩儿
展一爿宣纸于案上,黄铜的镇尺明晃晃,当东厢房的窗棂透进一撇斜阳,初研的墨香氤氲绕梁,掇一杆狼毫握手掌,拿捏的力道刚刚好,看颜真卿的字帖被风掀起一角,手腕高悬我写一个字“小”,看颜真卿的字帖被风掀起一角,手腕高悬我写一个字“小””
一曲唱罢,聂醉拍手叫好,“唱的不错,来!饮一杯!”
我接过杯子饮尽,轻放,“殿下,奴家不胜酒力,明天再尽兴吧!”
聂醉满脸通红,自鸣得意,余兴未了,“殿下我,还没尽兴呢!”
“难道殿下还怕我跑了不成!”聂醉摇头,表明不怕,我嘟囔着嘴学着电视剧里面那些青楼女子的样子在聂醉的怀里撒娇,“殿下,你看你,喝得醉醺醺的!你要我如何施展舞技与歌喉给你看啊!”
我本不是那种善于表达内心感情之人,也不是那种喜欢在别人或者父母面前撒娇的人,但只要在内心深处认定了一个人,我就不会轻易放手,也不会轻易说分手,在爱人的面前尽显小女人姿态,完全是小孩子脾气。现如今,我却要在这个人的面前摆出青楼女子该有的媚人姿色,我不是鄙视烟花巷的妓女们,她们也有她们的无奈与苦楚。
她们哪一个会喜欢在虚假的甜言蜜语中强颜欢笑,她们哪一个不希望得到她们身子的男人能以一颗真心对待她们,俗话说进入到烟花之地的男人们,哪一个是真心的!无论是从什么阶级、什么原因进入到青楼的女子,她们想熬出头,唯一的办法就是努力赚钱为自己赎身。
聂醉不再多加勉强,倒在睡榻上呼呼大睡,侍卫正在收拾着饭菜残根,进入夏季夜晚的风没有了冬天的凛冽,也没有了春天的潮湿,是一股宜人、柔和的风,还带着一点点春天气息的南风迎面吹着,清风气爽!侍卫早就把碗筷收走,睡的迷迷糊糊地聂醉不断地喊着辰亦琬。
我背对着轻轻吹来的晚风,聂醉紧闭着双眼,极其痛苦的表情,难道是梦到了‘她’的死状!我疾步上前,食指放在聂醉的眉宇之间,轻轻地揉着,表情缓和终是平和睡去,到底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场景,让你如此心有余悸?或许让你一了百了,也是一种解脱!
看着不远处的剑,剑乖乖地挂在挂衣架上,那是他的佩剑,我信步走到它的跟前,铁质的剑身被迫出鞘,剑身发出淡淡地白色光芒,洁白如暇、清澈如镜,冰冷的气息并没有夹杂着杀气,看来仇恨并没完全蒙蔽他的心,还有一丝善良残留在他心底的某一角。
脚步渐渐近到他的身旁,这次杀他的绝佳机会,剑身朝下的握着剑柄,正面看着聂醉的脸,“我该不该留着你的命,让你去杀了你仇恨多年的父皇!让你们两父子互相厮杀,最终两败俱伤!”我脸上露出的冰冷笑容,外面的人一惊,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我继续说着:“可是有人想要了你的命,我也没办法,我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呲~~!”一阵撕布声,“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外头。”
外面的男子出现,斜眼一看,果然是他,柳顔只见地上有两块丝布,聂醉完好无损地躺在我的身边,地上再无其它东西,比如——血!“你没动手!?”
嘴角一扬,转头看着军帐外的柳顔,“你无非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生死两楼的楼主,难道你真的傻到在自己的军营内闹出人命,毕竟聂醉还是一国太子!可我要告诉你,我不是生死两楼的楼主。”
柳顔邪笑,“那生死两楼的顾荇夜为什么会跟在你身边。”
“他是来报恩的!其他的我不管。”
柳颜话锋一转,不想与我讨论顾荇夜,“我要是真的想雇人杀了他呢!”
“你不是已经雇人了吗?难道贵国还有比生死两楼更好的杀手组织吗?”我反问道。
“是没有比生死两楼更好的杀手组织,可是你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