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在村里长大，村里哪户人家能有机会纳妾？
他们或许是想的，可他们没有那个本事。
而他嘛，是没有这样的打算。
“若是娶了我，害得大人丢了官，大人可不能怨我！”程瑜继续道。
秦濯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不会丢官！更不会怨你。”
钟淇还没有本事让他丢官。
就算他丢了官，也不会怨程瑜。
程瑜咬唇，“那我也愿意赌一次，我愿意嫁给大人！”
秦濯扬唇一笑，他把人紧紧搂在怀中。
这丫头！终于肯松口了。
“瑜儿放心！我不会让你赌输的。”秦濯在她耳边，蛊惑道。
程瑜低下头，满脸通红。
看着程瑜这羞涩的模样，秦濯的心微动。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个小丫头的呢？
大概是初见的时候，她穿着大红嫁衣，白得晃眼。
将她抱起来的那刻，他的心是止不住的颤动。
不过那时候他不敢表现出内心的悸动，只能隐忍着。
他怕吓着程瑜，毕竟那时候的她，刚出了狼窝，他若是表现出任何想要占有她的欲望，她定会对他心生厌恶的。
所以，他只能故作淡定，故作心无旁骛，一心只为他讨回公道。
后来，程瑜住进他的府邸。
他每日看着这坚强的小丫头在积极地生活着，他越发控制不住的心动。
他想娶她为妻！
不过他依旧不敢冒进，直到……
他察觉出程瑜对他也有意。
这小丫头一遍遍写着他的名字，然后又心虚地藏起来。
可她漏了一张在书房，正好被他瞧见了。
他确定程瑜对他有意之后，便主动地踏出那一步。
软硬兼施地逼着程瑜做出选择。
如今程瑜终于松口了。
秦濯伸手摸了摸她的朱唇，慢慢凑过去，又想亲她。
程瑜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给秦濯欺负她的机会。
“不许亲了！要……要等成亲才可以。”程瑜又羞又恼地解释道。
秦濯抿唇一笑，“拜堂成亲之后，便不止是亲一下而已了！”
看着程瑜的脸越来越红，秦濯不再逗她，“我明日便请喜娘上门，选定良辰吉日，我们早日完婚，好不好？”
程瑜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程贺江他们抛下她离开了。
祖母也去世了，她在这世上，只剩孤单一人。
如今她能嫁给秦濯，是她最大的幸运了吧。
秦濯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将她抱起，然后把她放到床榻上。
程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濯看。
秦濯笑了笑：“睡吧！我在这守着你，等你睡着我再走。”
程瑜：……
有秦濯守在身边，她才睡不着呢。
“乖！睡吧。”秦濯哄道。
看着秦濯那温柔的表情，程瑜突然觉得特别心安，她慢慢闭上眼睛，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翌日，她醒来时，秦濯已经不在。
她都不知道秦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一连三四天，程瑜没再见到秦濯。
她去书房打扫时，秦濯已经不在府上。
她回屋休息时，秦濯才回来。
程瑜也不好直接去找秦濯，便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
秦濯那夜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他不会亲了她，讨了便宜便不再搭理她了吧？
不会！
若真如此，那夜秦濯就该要了她的清白。
毁了她的清白再把她狠狠抛弃，这不是更合情理？
所以，她还是相信秦濯的。
距离上次见面的第五天傍晚，秦濯终于来见程瑜了。
看到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程瑜有点意外。
“大人这是……出了远门？”秦濯好奇询问道。
敢情这几日秦濯根本不在府上？
那德叔和菊婶怎么也不说一声？
她都不知道他不在府上。
“去了一趟固州！有两个事关程贺江的消息，你可愿听听？”秦濯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坐下说话。
闻言，程瑜正襟危坐，等着秦濯开口。
秦濯：“程贺江等人去了固州，上了黔灵山，成了山匪，不过他们刚到不久，便被固州太守带兵去剿匪了。
如今他们被流放去北地了。”
他派去的人没有截到程贺江他们，他们进了固州的黔灵山，成了山匪。
不过固州太守派兵去剿匪，将他们连同黔灵山的山匪一网打尽。
陛下仁慈，只斩杀匪头，其余没有害过人的山匪全部流放北地，其中也包括程贺江等人。
程贺江等人被流放去北地，倒也是收到了责罚，比秦濯将他们捉拿归案再判刑要严重一些。
他去了固州一趟，亲自看到衙差押送一干人等去往北地。
确定是程贺江他们之后，他才赶回来。
程瑜安安静静地听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程贺江他们是自作自受，她不会同情他们的。
当初他们将她卖给朱家的时候，也没有见他们动任何恻隐之心。
在程贺江心里，根本没有她这个女儿。
他只在意程悠悠。
如今这般也好，他们这辈子永远不会再见了。
“我没能把他们抓回来，你可怨我？”秦濯询问道。
程瑜回过神来，她笑着摇摇头，“大人把他们抓回来又能如何？说不定判的刑还不如流放北地严重呢。”
程贺江他们到底是没有成功害她性命，而他又是她的父亲，说不定只有几年牢狱之灾。
如今他们被流放北地，下场更严重一些。
她知足了。
“瑜儿，你放心！往后有我护着你，你不会受任何委屈的。”秦濯安慰道。
没有程贺江他们，还有他护着程瑜呢。
以后程瑜跟着他，只有享福的份。
程瑜笑了笑，“好！”
“我已经和喜娘商量一番，挑了几个黄道吉日，你看看哪个合适？”秦濯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让程瑜来挑选。
他当然是想要越快越好。
可是……
他也想尊重程瑜！想听听程瑜的想法。
程瑜抿唇，她挑了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她也想早点嫁给秦濯！
更何况，她觉得秦濯值得！
她能嫁给秦濯，是她这辈子的福气。
看着程瑜选定十月初九，秦濯嘴角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