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泉满脸无奈。
他很清楚李悠然心里有气。
关于老校长在海岛这件事的处理上确实欠考虑。
十二生肖的成员死了五个，警卫员也死了。
可是他没有任何表示，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拍了拍李悠然的肩膀，王泉淡淡道：“做不做都没人怪你，只是我会有点失望，感觉就像是我看错了人。”
“……”
李悠然无言以对。
这倒不是王泉道德绑架，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基于相信，他才会说出之前的那样一番话。
点上一根烟，李悠然想了想道：“这件事有办法解决，只要找到一个可以盖住经济缺口的事就可以。”
“就好比你们常用的手段，要是有什么大事了，就找个明星的大瓜来掩盖。”
“维稳嘛！一个道理，而且我们手上就有牌。”
话可能不是那么好听，但确实是最简单最高效的。
用一件事掩盖另一件事，本身就是一种常用的办法。
正好海岛的事就是不错的引子，只要利用得当完全可以盖住几百亿美钞的经济缺口，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人类进化的大事。
“这可不兴说啊！不过你说的有道理。”
“只要想法办透露一些大家关心的事，然后以大国联合的方式官宣。”
“不说完全压住，至少可以提振士气，让市场不至于悲观，毕竟用这些研究可以做到的市场远远超过几百万亿美钞。”
重重点头的王泉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还得是李悠然。
敢说别人不敢说的，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一语中的。
摆了摆手，李悠然叼着烟看向审讯室里的李文，一脸认真道：“他应该就是神鹰组织的人，跑不了的，他背后的人才是主脑，他们搞了这么一大笔钱想干嘛呢？”
“还能干嘛？继续他们的研究呗。”
王泉心里比谁都清楚，神鹰组织在搞什么鬼。
只是想要阻止神鹰组织几乎不可能，实在是找不到他们藏在哪。
看情况好像是全国各地都有，而且还和当年的参与国有关联。
恐怕全世界也就只有华夏比较老实，没有和神鹰组织的人合作。
摸着下巴想了想，李悠然冷笑道：“不管他们想做什么，遇到老子算他们倒霉，走吧继续再问问。”
休息了半个小时。
两人回到了审讯室。
看到两人进来，李文笑道：“怎么样？想好怎么起诉我了吗？实话告诉你们，我也是有律师的。”
“明白，你继续说。”
“你不是喜欢显摆嘛！让我们震惊一下。”
“或者说把你的剧本讲给我们听。”
李悠然呵呵一笑，一点不在意对方的挑衅。
这个李文摆明了就是有恃无恐，不出意外的话恐怕没什么证据可以起诉他，毕竟他在暹罗被抓不是因为造假币。
“想听画家的故事啊？”
“好啊！给我来根烟，我继续说。”
“不是我吹牛，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画家。”
李文很得意，那表情十分欠揍。
不过王泉早有心理准备，直接丢了一包烟给他。
甚至，李悠然坐在桌子上亲自给他点上，许久没抽烟的李文，那享受的表情完全符合老烟枪的表现。
抽完一支烟，李文咧着嘴道：“画家和我接触，是通过我女朋友的画展诋毁我的作品吸引我的注意力……”
接下来李文所讲的内容，和《无双》的第二集内容差不多。
从李文加入画家的团队，到制作假币的准备说的非常详细。
正常来说肯定会相信他说的，但李悠然和王泉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他，所以当他说完之后两人直接开始调查。
办公室内。
王泉将现有的资料全部放在桌子上。
关于李文的假钞案，他们手里的线索很少。
不过正如李文说的那样，那些团伙确实都存在。
只不过在暹罗那边都遇害了，没有一个活口。
靠在椅子上，王泉揉着眉心道：“他把所有相关人员都杀了，我们根本没办法找到他的犯罪证据。”
“你是不是想错了。”
“这个案子，我们根本不需要找李文的罪证。”
“因为他定罪与否没有意义，我们要找到的是那些帮忙散播假币的人，我相信在华夏也是有的，资金回流到了哪，哪就是幕后黑手所在的地方。”
李悠然将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收好放到一边，拿出一张A4纸铺上。
他简单地画出关系图，然后标明了其中最关键的点，也就是假钞。
听完李悠然的话，王泉恍然大悟，他又陷入了惯性思维，明明是他自己指出了这个案件最大的危害。
指着A4纸上的假钞二字，王泉问道：“所以，你觉得最有可能的地方在哪？”
“你当我神仙？”
满脸无语的李悠然懒得理王泉。
坐下后，他陷入了沉思，可惜没有头绪。
所以，他直接用掉一次使用虚拟审计网络接口的机会。
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找出李文案件里面的假币的流通情况。
很快系统便做出了反应，关于假币流通的途径在他的脑海里呈现出画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各种交易场景。
从枪支弹药的交易，再到毒贩的毒资，甚至是赌资。
几乎所有的交易场景都出现了假钞，覆盖面之广难以想象。
从三十年前开始，到网络时代，假钞的影响越来越大，因为很多行业的资金都是被假钞这边产生的利润所推动。
“……”
李悠然看的目瞪口呆。
和以往系统给出线索不同，现在是直接给出影像。
只要是和李悠然想要查找的东西，都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得知假钞影响的李悠然，有些口干舌燥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到了现在他们其实已经没有继续制造假钞，而是用投资代替了。”
制作假钞的成本以及风险都是很大的，在以前反而可能性更大。
到了网络时代后，随着技术的发展，造假反而没什么利润了。
要说什么最赚钱，自然是投资，获取的利润是百倍千倍啊！
王泉瞪大眼睛，没好气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按你这么说，我们根本没有查的必要了啊！”
这个范围太大了，根本不是他们一时半会可以查清的。
你总不能逮着一个赚大了的投资者说他就是罪犯吧！
摇了摇头，李悠然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们没必要查，因为华夏的金融中心就是资金回流的地方。”
“京海！”
王泉满脸不可置信。
可是这个又非常合理。
要说华夏国内的资金最后到了哪，自然就是京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