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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直到响起敲门声,慕容辞忧才看到外面天光大亮,昨晚翻来覆去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才昏昏睡去......

一开门,一个侍卫带着几个侍女进来,那侍卫朗声道:“公主今日大婚,邀请诸位公子今晚参加喜宴”。

说罢,也不等慕容辞忧回话,那侍卫便一挥手,他身后的侍女们忙端着热水和礼服走上前。

“送酒来”,慕容辞忧言简意赅的要求着,那侍卫看了他一眼,便拱拱手,带着侍女们离开了。

怀礼还没弄明白谁要结婚,只是见哥哥一言不发,只好自己麻利的换好衣服。

“哥哥,我来帮你.....”,怀礼说着抖开那长袍,走到慕容辞忧面前。

慕容辞忧看着那件织绣着团花的衣服,突然回过神来,他猛地冲出去,却被门口两个侍卫架着的长枪挡住了,即便一言不发,可他们锐利的眼神,却很直白的警告着。

怀礼吓了一跳,忙拉着哥哥退回屋里。

之后不断有饭菜和华服送进来,慕容辞忧却只是不停地喝酒,怀礼不知哥哥是怎么了,却不知该怎么劝慰,只是安静的守在一旁......

夜幕降临,门口的侍卫打开房门,慕容辞忧和怀礼走出去,铺天盖地的白色,看到怀礼心里一惊,他紧紧拉着慕容辞忧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走着.....

走了两步,就遇到了同样被侍卫压着的阿毅和梦溪,他们已经换了康居的服饰,崭新明丽的新衣,却掩不住他们难看的脸色。

阿毅一见慕容辞忧就抱起胳膊,气愤道:“怀玉兄,你怎么能为了财宝就出卖了法师?”

“出卖?我是看他们郎才女貌,搭个红线罢了,若是他不愿意,那公主还能强迫他?”,慕容辞忧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阿毅气结刚要再说,就被梦溪踢了一脚,示意他闭嘴,阿毅只能哀叹一声,不再言语了。

“怀玉兄,你的计策是什么?”梦溪却满眼期待的看着慕容辞忧。

“参加婚宴而已,还需要什么计策?”慕容辞忧满不在乎的回答着,闻言,梦溪突然愣在原地,直到身后的侍卫催促,她才回过神来。

三人踏入大殿,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雪白,众人明白过来,康居的习俗大抵如此。

只见,莹柔的月白帷幕笼出一派仙境,地上更是铺着一条用珍珠贝壳绣成的洁白地毯.......

一阵喜庆的胡琴后,一对童男童女扶着两位新人缓缓走了进来。

娜依拉公主一身洁白绸缎,如同盛开的百合花,清新脱俗,而宋济泽也换上了一袭白衣,原本就极其精致的五官,被衬的格外英俊潇洒,众人都看呆了。

宋济泽步伐沉稳地走着,当他路过慕容辞忧时,突然停下来,那双比寒潭还幽深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慕容辞忧。

“你满意了?”宋济泽冰冷的听不出一丝温度的话里,带着明显的质询......

慕容辞忧却不说话,只笑着看他,直到身后的侍卫逼近,宋济泽才恨恨的转过脸,朝前走去。

慕容辞忧喝了许多酒水的脑袋愈发昏沉,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极了,他坚持着,直到看到宋济泽和那公主作揖拜堂,他再也坚持不住,哗啦一声,竟呕吐出来.....

见状,高台上的宋济泽刚想转身去扶慕容辞忧,就被娜依拉一把拉住了,她一挥手,一旁的侍女忙收拾起来,一旁的侍卫拖了慕容辞忧出去......

“出去看看”,宋济泽朝梦溪轻声说着,梦溪刚要转身,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住,宋济泽又对娜依拉说了一句,她的脸色难看起来,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慕容辞忧被侍卫拖着,刚走出大殿,就将他狠狠扔在地上,似乎还不解气又凶狠的踢踹起来。

慕容辞忧被铁靴硬棍砸得生疼,但他却丝毫没有遮挡反抗的意思,任由那些人对他拳打脚踢,这剧烈的痛苦让他产生一种痛快,他大笑起来,疯狂又不羁......

“他可是驸马最疼爱的弟子,他受了伤,驸马不会放过你们”,梦溪小跑过去,护住慕容辞忧,愤恨的说着康居话制止那些侍卫。

闻言,那些侍卫停住了动作。梦溪忙扶起慕容辞忧,帮他擦擦嘴角的血渍,又给他喂了几颗丸药。

冷风和丸药让慕容辞忧清醒过来,他挣扎着站起来朝大殿走去:“我...我还要看他们喝交杯酒呢?”

梦溪气结:“怀玉,你站住,你实在不该这样胡闹,你明知道法师对你......”

慕容辞忧笑起来,法师对他?明明是他放不下宋济泽,前世宣之于众的爱恋,今生纠缠不清的冤家......

“你何必将法师一次次推出去呢?是为了验证他的坚定不移?还是为了自欺欺人?”

梦溪冷冷的问着,慕容辞忧登时浑身一颤,被她的话冻在原地。

“怀玉...不,也许你不叫怀玉,可不论你是谁,法师的真心都不该这样被辜负”,梦溪继续道。

“卫祺为什么不杀你?你是如何逃脱鬼王布下的重重陷阱的?冻结的冷泉为什么会化开一个口子?卖完早饭的月牙楼,怎么会凭空多出一碗面条?为什么你们会一起掉进沙洞里?凡此种种,还要我一一说吗?”

梦溪每说一句,慕容辞忧的脑中就闪过一个画面,当时的莫名其妙,眼下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其实他早就隐隐猜到了,是宋济泽在暗中护着自己,可他始终不敢去承认和面对......

两人正僵持着,却听到大殿里面传来极洪亮的喊声,梦溪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一抬头,却见侍卫们压着阿毅、怀礼、天赐和安布汉走过来。

走到梦溪和慕容辞忧眼前,两个侍卫又举着长刀抵住他们的后腰,众人被逼迫着往外走去。

直走出宫门,那些侍卫才收了刀,一把将他们推到地上,又将通关文牒扔在他们脸上,骂道:“快滚,若再看到,格杀勿论”。

慕容辞忧也不顾通关文牒,只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朝前面跑去,一旁的侍卫以为他害怕了,都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懦夫,你怎么能扔下法师不管”,阿毅气的大骂起来,梦溪捡起地上的文牒,小声提醒着阿毅:“先走!”

说罢,梦溪拉起怀礼去追慕容辞忧,阿毅没想到连梦溪也舍弃了法师,一时之间愣在那里,直到天赐和安布汉来扶他,他还是呆呆的看向宫殿不愿离开......

眼见侍卫们再次举起长刀,天赐和安布汉也不顾阿毅挣扎,一人一边架着他跑远了。

梦溪拉着怀礼跑了几步,便停下来等阿毅他们,直到三人都跟上来,再抬眼却看见慕容辞忧直直的跑向医馆......

众人纷纷跑回医馆,阿毅刚想冲上去质问慕容辞忧,却被院子里奇异的景象吸引了。

原本就满满当当的小院,眼下却更拥挤了,地上直挺挺的躺着五个人,他们身上还被盖着白布。

采药人和那老者正一点点帮他们擦拭着身体,天赐赶紧上去帮忙。

“这是怎么了?”阿毅惊奇道,梦溪也一脸疑惑的问着那采药人。

那采药人擦擦汗涔涔的额头,才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梦溪明白过来:“这几个受伤的侍卫包了伤口,就执意要走,谁知过了不久就昏死了,再送来医治,已经无力回天了”。

“怎么会这样?”阿毅的提问却没人能回答了。

慕容辞忧跨步上前,拆开一个侍卫胳膊上的绷带,众人也满腹疑惑的凑近去看,却见那侍卫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有几个如针孔般的叮咬痕迹......

“啊!诈尸...诈尸了!”,阿毅不知看到什么,突然惊叫着退后了几步。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侍卫的胸口确实在微弱的动着,那采药人忙上前抓起那侍卫的手腕诊脉,可诊着诊着,脸色便愈发难看了,他嘟囔了一句,便颓然的坐在地上......

闻言,梦溪的声音也颤抖起来:“没...没有脉搏?”

慕容辞忧又解开那侍卫铠甲的系带,猛地掀开,众人这才看清,那侍卫胸口处有个筷子粗细的血洞,里面似乎正蠕动着什么......

那采药人也吃了一惊,忙拿着镊子去夹,竟夹出一条白色的虫子来,阿毅捂着嘴又退了几步,不解道:“这人才刚死了一会,怎么就会有......”

那采药人夹着那虫子对着蜡烛看了又看,才惊奇起来,梦溪忙将他的话翻译给众人:“不是蛆虫,是蝎子卵......”

闻言,慕容辞忧眼神一凛,他抓起那侍卫的铠甲看了看,又拿起一旁的小刀,伸入铠甲的缝隙里戳了几下,果然,刀尖上沾了更多的蝎子卵......

“他们的铠甲的夹层里被涂了虫脂,所以黑蝎子才直冲他们而去,甚至将卵产在他们铠甲的夹层里......”

闻言,众人都明白过来,当时他们只顾帮伤者处理伤口,服用解药,并未关注那些铠甲,现在明白却为时已晚了......

“这些人怎么安葬?”慕容辞忧转头问那采药人,梦溪流利的帮他翻译过去,他说:“今晚皇宫大宴,侍卫们都忙着巡守,只能等明日再送出城安葬 。”

咳咳~慕容辞忧突然咳嗽一声,然后定定的看着梦溪,梦溪明白过来,朝众人使个眼色:“走,我们去那边说”。

众人跟着来到角落,阿毅还在生慕容辞忧的气,于是站的离他老远。慕容辞忧也不在意只是眼眸凛然道:“今晚借着这些侍卫的棺材,我们一并出城”。

梦溪也跟着谋划起来:“五个棺材,每个棺材躲两个人,我们七个人完全躲得下......”

梦溪话音未落,天赐却满脸通红的支支吾吾起来:“我...我想留下来......”

阿毅一听,满眼震惊的看着他,慕容辞忧和梦溪对于天赐的决定,却并不感到意外。

“天赐,我相信你日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郎中,此次我们便不能陪你了, 还望你最后帮我们一次”,慕容辞忧沉声道。

天赐忙拱手道:“多谢诸位公子成全,天赐不胜感激,我一定会把你们安全送出去的......”

看着脸上恢复了些许生机的天赐,慕容辞忧由衷的替他开心,这也许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你们三个留在医馆,把棺材抬到骆驼车上,等我们一出来就出发”,慕容辞忧说着,将怀礼推向安布汉。

怀礼虽不似之前那样哭闹,还是下意识的抓住哥哥的手,慕容辞忧也不说话,只紧紧握了一下他的小手。

怀礼似乎有了勇气,他糯糯的说着:“哥哥,我在这里等你”,说着,就跟着安布汉和天赐下去了。

“可是怎么救出法师呢?”梦溪着急起来,闻言,阿毅惊喜起来:“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舍弃法师的......”

“别贫嘴了,赶紧想办法”,梦溪对阿毅的后知后觉有些无语。

慕容辞忧直接道:“有心之人既然用虫脂吸引黑蝎子,那便不会只涂了这五个侍卫的铠甲......”

梦溪反应过来:“如果又有黑蝎子入侵,一定能分散那些侍卫的注意,我们便能潜进去了......”

“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 ,我们上哪找黑蝎子?”阿毅气馁的蹲在地上。

“谁说只有活的黑蝎子才可怕?”,慕容辞忧悠悠的说着,阿毅一点也没听懂,只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梦溪已完全明白了,她小跑到那采药人身边,小声说着什么,只见那采药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可还是转身进了屋。

等三人穿好康居国侍卫铠甲的同时,采药人也拿着东西出来了,羊皮手套和背篓,三人合力将院子角落里的那些黑蝎子尸体,倒进两个背篓,便消失在夜色中。

来到皇宫前,三人躲在黑暗中观察着,只见中间的大道,亮如白昼,四个角落却昏暗着。

“我和阿毅去西北角扔蝎子引开他们,你趁乱潜进去,如果有人拦你,你就这样说......”,梦溪轻声嘱咐着。

慕容辞忧依葫芦画瓢,学了一遍梦溪说的康居话,梦溪又纠正了几次,才终于放下心来,而后她轻轻一点头,便拉着阿毅朝西北角跑去。

不一会,西北角传开一阵混乱的叫声......中间大道上的侍卫听到动静也赶过去,慕容辞忧趁机快步跑过去,逆着人流冲进宫里。

一路贴着墙根跑着,还算顺利,直到大殿门口却被侍卫拦住了,他低着头粗声粗气的说着那句将刚学会的康居话。

果然,那侍卫着急起来,带着他一起跑向大殿后的寝宫。

远远就听到摔打声和叮叮咚咚的响声混成一片,慕容辞忧稍稍放下心来,这至少说明宋济泽还活着.....

寝宫门前,那侍卫跪在地上,焦急的重复着慕容辞忧的话,果然屋里的摔打声停止了,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叮咚声......

门一打开,风涌进去,屋里的泠泠声便更响亮了,带着面巾的娜依拉抬脚出来,衣摆上还带出袅袅香烟,慕容辞忧轻嗅一下,便觉得香腻的厉害,他忙屏住了呼吸。

娜依拉刚站定就一脚踹在那侍卫身上,那侍卫摔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慕容辞忧也跟着往暗处挪挪。

娜依拉又气急败坏的朝寝殿里说了一句,一个侍女忙从白烟中闪出来,她一边低头应着,一边慌张的抓着自己散乱敞开的衣衫......

娜依拉侧目看了一眼寝宫,一挥手,那侍女忙关上寝宫的门,跪在一旁候着,见安排妥当,娜依拉才转身走了。

眼见那侍卫爬起来,紧紧跟在娜依拉身后,慕容辞忧也不停留,低着头跟着那侍卫,一起走在娜依拉身后。

走了一段,又见几个侍卫朝他们走过来,为首的那个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一副很慌张的样子,娜依拉一把抽出那侍卫腰间的长剑,朝前一指,众人都气势汹汹的小跑起来......

眼见人数渐多队形渐乱,慕容辞忧悄无声息的退到一边的阴影里,直到那些人跑远了,他才猛跑回寝宫。

寝宫前,跪着的侍女正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慕容辞忧拿着剑柄利落的敲晕了她,又小心翼翼的将她抬进寝宫的立柱后。

屋里四处还缭绕着浓重的云烟,慕容辞忧一边用袖子捂着口鼻,一边拨开云雾寻觅着宋济泽的身影......

可刚一走动,房梁上悬吊着的碎玉片子就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动,这声音初听极清脆悦耳,再听便觉得头晕目眩起来,慕容辞忧意识到不对劲,忙撕了布条堵住耳朵,又压着步子慢慢往前走......

又走了几步,慕容辞忧脚下一滑,低头一看竟是一堆胡乱散落着的衣服,他直直踩过去,果然在一张宽大的玉床上看到了宋济泽......

半掩着的锦被下,漏出宋济泽宽阔而紧实的胸膛,看着那几枚鲜红的唇印,慕容辞忧咬紧了牙,抬眼再看,却见宋济泽的眼睛被一条绸带蒙着......

呵,还真是有情趣,慕容辞忧心底冷哼一声,抬手就用利剑挑开宋济泽眼上的绸带.....

冰凉的剑峰划过的瞬间,宋济泽微微颤抖一下,可还是闭着眼睛,只有双唇微动,迷迷糊糊的喊着什么......

慕容辞忧凑近去听,却听到一声低沉又急切的呼喊,“棠...棠不苦......”

慕容辞忧愣在原地,和别人成了亲洞了房,还喊他一个死人的名字干什么?是觉得愧疚想要忏悔?

慕容辞忧只觉得无比讽刺又可笑,气血上涌之际,他唰的一下立起银剑,对准了宋济泽的喉咙......可宋济泽还是闭着眼睛,并没有意识到危险。

忽然,宋济泽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喉咙里溢出几声呻吟,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眼见宋济泽就要撞到自己的剑上,慕容辞忧慌忙收了剑,俯身掐住他的人中,试图帮他唤醒些神智.......

这时,寝宫的门却响了一下,慕容辞忧忙停住手,躲在帐幔后,待那人逼近,慕容辞忧才看清竟是梦溪。

梦溪看到这一地狼藉,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睛,慕容辞忧却不解释,只是将自己身上的铠甲脱下来。

梦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吓了一跳去拦他:“那你怎么办?”

“你就说他被蝎子咬伤了,先把他带去医馆,我会想办法躲在角落里,到时候再趁乱出去”,慕容辞忧一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一边劝梦溪。

可梦溪知道,这绝不是稳妥的办法,她垂眸细思一下,突然转身朝立柱跑去......

慕容辞忧顾不上梦溪,只伸手去扶宋济泽,手刚探到他腰下,就摸到一块温热的东西,拿起一看,竟是块生死牌,看着有些眼熟......

仔细看去,那生死牌上刻着两行工整的小字,分别是“宋济泽”和“启和四十九年”......

启和?那不是极遥远的年代了吗?宋济泽怎么还留着那时候的牌子?

慕容辞忧想着,手指轻轻摩挲起来,这一摸便察觉出不对劲来,那生死牌的背面也凹凸不平着,翻过来一看,竟又看到两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慕容辞忧”“启和五十一年”......

慕容辞忧愣住了,怪不得看着眼熟,这竟是他的生死牌,他忽的想起,在敦煌郡的义庄里,曾被胡人绑架的他,将生死牌送给一个玉面小公子,希望他回去报信.....

可怎么落在了宋济泽手里?难道宋济泽就是那个......

还不等慕容辞忧想清楚,梦溪将一件衣服递到他眼前:“你穿这个”,是那侍女的外衫,慕容辞忧忙将那块生死牌塞进袖子里,又接过衣服套上......

两人扶着宋济泽跌跌撞撞的出了寝宫。

“朝这边”,梦溪进来的时候便看好了路线,果然后门的侍卫也赶去西北角抵御黑蝎子了,两人走的还算顺畅。

可两人刚走出宫门,却被一个侍卫拦住了,梦溪压低了声音回着,那侍卫果然放他们走了。

又走了一会,距离那混乱的中心远些了,树后窜出来一个黑影,是阿毅,他一脸焦急的背起宋济泽,朝医馆跑去......慕容辞忧和梦溪也不敢耽搁,快步跑向医馆。

医馆后门,安布汉焦急的来回踱步,他已经等候多时了,却还是不见法师他们,正急的不知所措,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安布汉伸长了脖子细看,隐约看到几个人影,他忙跳上车板等着,果然是阿毅他们。

众人极小心的将宋济泽抬进棺材,安布汉扯过一旁的被子刚要盖上,却被慕容辞忧拦住了:“不行......”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法师神志不清的呢喃着什么,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众人顿时反应过来,法师这是被下了药,若是再用被子掩住,恐怕还没走出城门,就......众人顿时没了主意。

咚咚咚,医馆前厅的吵闹声愈来愈大,若是有侍卫闯到这里,他们便再也走不了了。

梦溪忽然想起什么:“怀礼?让怀礼帮法师侧着脸,这样就不影响呼吸了......”

众人顿时回过神来,四处找怀礼,可当看到慕容辞忧身后的瑟瑟发抖怀礼时又泄了气。

此时的怀礼早已吓的六神无主,别说帮宋济泽了,就是他自己藏在那棺材里也有点艰难......

“我来吧”,慕容辞忧的声音很轻,却惊的众人一愣。

等众人再看时,慕容辞忧已经躺在了宋济泽身边,不大的棺材里,慕容辞忧贴在宋济泽的臂弯里,虽有些勉强可好歹还是躺下了......

阿毅还想再说什么,梦溪已利落的将一层厚实的褥子,铺在来两人身上,安布汉和天赐又抬了一具侍卫的尸体叠在上面,如法炮制,几人都钻进棺材藏好了。

骆驼被抽打的小跑起来,慕容辞忧害怕宋济泽仰面会被压的无法喘息,于是伸手抚着他的脸颊让他侧着......

宋济泽温热的呼吸从慕容辞忧耳畔吹过,他只觉得浑身都热起来......

倏的,车子似乎急速拐过一个转弯,连带着车板上的棺材也倾斜了几分,失去意识的宋济泽,整个人倒在慕容辞忧身上,他柔软的唇贴住了慕容辞忧的额头......这突如其来的吻让慕容辞忧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停住了,慕容辞忧隐隐约约听到一阵脚步声和交谈声,他知道一定是守城的侍卫起了疑心......

忽的,宋济泽突然呻吟了一声,慕容辞忧吓了一跳忙捂住他的嘴巴,可不知是不是太用力的缘故,宋济泽竟更剧烈的挣扎起来......

慕容辞忧慌忙松开手,可宋济泽还是不断的呻吟着,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慕容辞忧一横心吻住了宋济泽,几乎是一瞬间,宋济泽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轰隆一声,头顶的棺盖被揭开了,慕容辞忧听到梦溪沉着嗓子用康居话说着什么,过了一会,棺材的盖子终于被合上了......

慕容辞忧终于放下心来,回过神,却发觉自己唇上贴着一片湿润的柔软,他赶紧松开宋济泽.......

车再次跑动起来,又过了一会,才终于停下了。

一阵响动后,慕容辞忧身上的被子终于被掀开了,他翻身从棺材里出来,众人又将宋济泽抬出来放在空地上。

梦溪忙拿出银针扎进宋济泽的穴位,只见几股乌黑的血水流出来,宋济泽也悠悠的睁开眼睛,众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一旁的天赐也帮众人收拾好行李,他笑着将缰绳递给阿毅。

阿毅有些不舍的拍拍天赐的肩膀,又掏出一把匕首塞在他手里:“天赐,这个送给你,之后出去采药说不定能用上”,天赐摆摆手刚想拒绝,阿毅却不容分说的又往他手心里塞塞。

梦溪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天赐:“时间紧急,写的潦草,你别见怪”,天赐有些疑惑的接过去,看着看着竟流出泪了。

“这是姜糖的制作方法,日后你想吃了便照着做吧”,梦溪轻声着,天赐双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见,再告别下去会更加难舍难分,慕容辞忧率先扶着虚弱的宋济泽上了一匹骆驼。

见宋济泽坐好,慕容辞忧刚要转身去骑后面的骆驼,宋济泽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眼见他就要摔下骆驼,慕容辞忧忙上前扶住他。

一抬眼就对上宋济泽的目光,不似之前的冰冷疏离,倒有种淡淡的可怜无助,慕容辞忧愣了一下,宋济泽又捂着胸口咳嗽起来,似乎极痛苦的样子,慕容辞忧只好也骑上那匹骆驼,拉住缰绳将他环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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