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土蝠苦笑一声,说道:“呵呵!机会?我怕是争取不来了。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苏珩则嗤笑一声道:“嗤!命?若是相信命运的话,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我的命,我说了算。其他人,哪怕是这天,说了也不算。”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想不想报复?若是想,就随我前往葬灵山,一同将大地之灵炼化。如果不想,那我现在就杀了你,也省得你和尾火虎联手来对付我。”
女土蝠思索片刻之后,咬着牙说道:“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我想报复,我要让他知道,不是谁都可以被践踏的。”
苏珩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不过我要事先提醒你。你杀了那么多人,必须要为他们的死负责。”
“我会试着将那些被你杀死之人的魂魄收入万魂幡之中,等你将大地之灵炼化之后,我要你也进入万魂幡之中,去超度这些亡灵,驱散他们的怨念,助他们踏入轮回。”
“万魂幡?你居然有那种神器?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呵呵,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也无需将我看懂。你只需知道,我现在是那个唯一可以帮助你的人就可以了。”
“好,没问题,我答应你。不将那些亡灵超度,我绝不离开那万魂幡。”
“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和尾火虎见一面。更希望在我的撮合之下,让你们两个放弃这一战。”
“可以,我与它本就无冤无仇,我也不想与它为敌。只不过,我感觉我们这一战,应该是无法避免的。”
“即便它同意了,把它安排在这里的那些人,也不会同意的。”
女土蝠也点了点头,说道:“或许吧!不过我还是想试一试。你们人族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万一,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又何乐而不为呢?”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就随你去一趟。”
苏珩转头看向一直躲在远处,没有离开的玉面执法者,将他叫了过来。
玉面执法者虽然有些拘谨,但是面具下那双看着女土蝠的眼睛里,却充满了仇恨。
女土蝠似乎是感受到了玉面执法者的愤怒,也将目光投向了他。
“你很愤怒?是因为我杀了你的这些属下吗?”
“是的,法王。我,以及我的这些属下,都是您最忠诚的仆人。您所下达的命令,无论是对是错,我们都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办。”
“可……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将他们全都杀了?”
“不为什么,既然是我的仆人,那我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还需要什么借口吗?”
这时,苏珩开口说道:“你也不用觉得不公,你觉得你这些属下死得冤,那你可曾想过那些无故被你们杀害的修道者?他们,冤不冤呢?”
“自己种下了因,即便结出的是苦果,你也必须将它吞下。你若是能想通这一点,你未来的成就,还会有所提升。”
“若是想不通,你今生也就这样了。”
“回去吧!回去告诉我的那些弟子,过一段时间,我便会回去。然后,将你的执法堂也解散了吧!这灵武大陆,再也不需要这样的组织了。”
玉面执法者看了一眼女土蝠,然后对着苏珩拱手道:“多谢大人指点,从今天起,灵武大陆再无执法堂。”
说着,对着苏珩深深一拜。待起身之后,便一把扯掉了戴在脸上的玉色面具。
一个面白无须的苍老面孔,出现在苏珩的眼前。
“大人,我叫沈通,以后若有用得着我沈通的地方,大人随时传唤便是。我也会在有生之年,一直替大人守护大雍帝国。”
对着苏珩再次一拜之后,沈通脚下猛一用力,飞向高空。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苏珩则随手将青杨收入观天镜,然后跟着女土蝠一起,向着尾火虎的修炼之地,急速飞去。
两个时辰之后,苏珩和女土蝠出现在一片火山群的上空。放眼望去,这里除了炽热的岩浆之外,就只剩下黑黢黢的山体了。
苏珩大致扫视了一番之后,向女土蝠问道:“这就是尾火虎的修炼之地?可我怎么没有探查到任何生命气息?”
“你有所不知,尾火虎为了练就金刚之体,在修炼时都会将自己修为完全封印,只用自己的身体,来对抗这些炽热的岩浆。”
“金刚之体?堂堂星宫,为什么会想到练就这佛门之术?”
女土蝠苦笑一声道:“它会成为这里的天道,就是因为受到佛门的蛊惑,甚至险些皈依了佛门。”
“作为惩罚,才将它派到这里来的。”
苏珩冷哼一声道:“哼!佛门,我也领教过他们。在蛊惑人心这方面,我们道门确实要比他们差上许多。”
“行了,你唤它出来吧!是止戈还是开战,就看它的选择了。”
女土蝠点了点头之后,将双手置于自己口腔的两侧,向着最高的那座火山,发出一道音波。
片刻之后,那座火山便开始喷发起来。大量的岩浆,顺着火山口,喷射而出。
紧接着,一只浑身呈赤红之色,印着黑色斑纹的巨大猛虎,从火山口直接飞出。
猛虎刚一飞出火山口,便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随后,将目光投向苏珩这边。
只是对视一眼,这两个宿命之敌,便清楚了对方的身份。
尾火虎再次发出一声虎啸之后,向着苏珩便奔了过来。
女土蝠见状,立刻飞到了苏珩的身前,将苏珩挡在自己的身后。
“虎兄且慢,我们不是来找你开战的。”
尾火虎哪里会听她的劝阻,自己的使命,就是和眼前这个男人决一死战。若是不完成这个使命,自己如何回得去?
“滚开!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再敢阻止,休怪我和你翻脸。”
“虎兄,你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被人安排的。你与他之间无冤无仇,为何要生死相向?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吗?”
“谈?我和他有什么好谈的?我和他之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根本没有任何谈的余地。”
“倒是你,身为我的护道者,你怎么会向着他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