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教授伸手想把彩页拿过去。
这怎么行？《葵花宝典》中说过：一是要珍惜彩页，象这一本八页的彩页，印刷成本接近三元；二是最好边介绍产品，边用笔指向正在阐述的数据或图形；三是最好不要将彩页递给医生，以免他只顾着看彩页，而没有听到你讲的话。
想到这里，杨歌曜就下意识地手指一用力，想把彩页留下来。
？教授十分吃惊地看着杨歌曜，不耐烦地说：“我自己看看。”
那眼神吓得杨歌曜不由得手指一松，？教授拿过彩页看了一眼封面：“你们是什么神药啊！万精油吗！？同时激活九种免疫细胞！？可能吗！？”
“这是真的，多抗是甘露糖受体的激动剂‥‥‥”
“呯——”杨歌曜眼前一花，原来是彩页被？教授拍在了自己脸上！然后哗啦啦地就落到了地上。
然后就感觉一阵晴空霹雳一样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轰隆隆地直击自己的脑门！
“你们这些土豹子厂家，简直是吹牛不打草稿，哪有什么药能同时激活九种免疫细胞？”
“快滚！”
一股悲伤与愤怒的乱流，从杨歌曜的胸膛升起，眼睛里噙满泪光，杀人一般的眼光射向？教授的眼睛，霹雳雳的声音，从杨歌曜拽紧的拳头上响起，冒出蓝色的火花。
“你！你！你要干什么！？”？教授惊恐地看着杨歌曜，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靠在办公桌上，右手指着杨歌曜的鼻子。
而且用的是中指，而不是食指。
“辩论，你就输了！”
“打架吗？你将再没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两个声音在杨歌曜的脑海中响起，一个是江总的声音！另一个是自己的声音。
杨歌曜想起了《葵花宝典》中写的一个案例：一名医药代表在拜访主任时，被主任将名片扔进了垃圾桶，那代表不卑不亢地从垃圾桶中将彩页拣出来，坚定而平静地对主任说：“医药代表也是有尊严的。”重新将名片摆在了主任桌子上。就因为这事，主任从此对这名医药代表刮目相看，给予了代表许多帮助。
但是，现在是在感染科呀，虽然这里属于清洁区，如果自己模仿那位代表捡起彩页，实在是有韦于医生们深入骨髓的无菌观念。
但天无绝人之路！
说是长，那时快，只不过是刹那之间，杨歌曜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于是顺着刚才的情绪向着？教授怒吼道：“是你妈教你的吗！？用中指指人！”
教授看向自己举起的中指，赶紧惊慌地缩回中指，伸出食指。
杨歌曜没有继续理会教授的手指，径直走向办公桌，吓得？教授往侧面退去，差点被背后的皮椅绊倒。
桌面上有一瓶消毒酒精，杨歌曜拿起酒精瓶，走回刚才的地方捡起彩页，噗嗤噗嗤地喷出酒精，对彩页进行了一番消毒，又对着双手喷了几下，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教授：“医药代表也是有尊严的！我们的彩页也不是从天上刮下来的！你有什么不同意见，或有什么疑惑，可以提出来，我们探讨！”
说完，杨歌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教授瞪得圆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