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枭枭在听到子阙的话语后,身形不由得微微一滞,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
或许对于子阙而言,这只是一句无心之言。
但在龙枭枭此刻敏感而细腻的情感世界里,这却如同一把无形的剑,轻轻却深刻地划过了她的心田。
难道,十一哥是在质疑我对他的真情实意吗?
龙枭枭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疑惑与不解交织在一起,让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但回想今日,自己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令十一哥不悦之举,实在不可再肆意妄为了!否则,十一哥或许真要落入梦溪那疯丫头之手了!
于是,她勉强扯动嘴角,勾勒出一抹略带苦涩的微笑,而那双眸子里,却闪烁着不容动摇的坚决:
“十一哥,你无需多言。”
龙枭枭的声音虽轻柔,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在我心中,你的安康胜却世间万物。我虽修为浅薄,但这微不足道的力量,若能为你减轻一丝痛楚,哪怕仅仅是一丝一毫,亦是我心中最大的祈愿。”
说着,她不再给子阙拒绝的机会,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闭目凝神,一股温暖滋润,又充满勃发生机的力量自她掌心缓缓流入子阙的体内。
那是属于她的独特玄力,带着滋养与安抚的神奇力量,仿佛温暖阳光下的春雨,一点点地滋养、修复着子阙体内的伤痛,也温暖着他酸楚的心房。
自己究竟何德何能!?竟致如此多的美女甘愿为自己付出?
……
在服用了五加金丝膏之后,尽管药量有些不足,但在龙枭枭那充满生机的木属性玄力的帮助下,子阙感觉到肝经上的几个堵塞点,终于被一一打通。
龙枭枭的滋养之力,如同一股暖流,从肝经顺畅地流向心经,很快便修复了心尖上的损伤之处,渐渐地,子阙原本难以言说的心口隐痛,就变得舒缓无比,几乎感觉不到任何不适。
随着心经的逐渐恢复,子阙惊喜地发现,自己这几日下降的小肠吸收功能,也开始逐渐恢复了正常。
龙枭枭的玄力继续流淌,随即便滋养至脾经,子阙的脾胃功能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那些在体内积累了多日的水谷精微,就像找到了新的通道一样,纷纷涌入子阙的身体,运化起来。
子阙顿觉神清气爽,周身的力量如同春日里复苏的草木,迅速而蓬勃地恢复着,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仿佛他真的经历了脱胎换骨般的转变,重获新生。
他满脸喜悦,眼神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真挚地向龙枭枭道谢:“枭枭,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感觉又重新拥有了力量!”
龙枭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满是柔情与欣慰,她轻声细语地回答道:“十一哥,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能助你恢复,我也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拂过心田,带来无尽的安宁与喜悦。言罢,她缓缓地收了功,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笑容。
子阙随即霍地一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与脖颈,关节间发出细微却充满活力的声响。
萧臻见状,连忙关切地提醒道:“兄弟,你别着急,悠着点来,你这好歹也算是大病初愈,不,大病刚刚好转一些而已。”
子阙闻言,心中暗自点头,对萧臻的提醒深感认同。
他满怀敬意地向萧臻深深行了一礼,诚恳地说道:“多亏了箫兄的精心诊治,我才得以迅速康复,真心感激不尽。接下来我会倍加小心,谨慎行事。
“如今我已感觉大好,想来自行前去侦查敌情,应是无碍了。
“箫兄或许可以不必陪我涉险了。”
萧臻听后,微微一笑,坚持道:“兄弟,还是让我陪你一同前往吧。
“你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战斗力尚未完全恢复,若是不慎被敌人察觉,我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动一动这些日子以来都快生锈的手脚。”
子阙心中透亮,深知萧臻提议同行的真正意图,不过是想邀请自己,去见他师父,这不是什么坏事。
而且,有萧臻这样一位沉稳且有见识的真仙境强者陪同,当然更是好事一件。
因此,子阙没有过多犹豫,连忙连声道谢,满心欢喜地接受了萧臻的好意。
一旁的龙枭枭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向往,满眼的柔情立即化为了闪烁的精光。
她急切地开口道:“我也想去,我也想助十一哥一臂之力!”
但子阙与萧臻却几乎同时出口,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
“枭枭妹妹,你刚刚为我疗伤,玄力消耗甚巨,此刻最需要的是休息与恢复。”子阙关切地说道。
“枭枭,你刚刚为十一哥疗完伤,精力已然大不如前,还是安心歇息为上。”萧臻也附和着,语气中满是体贴。
子阙与萧臻相视一笑,居然默契十足。
龙枭枭却一屁股坐在了子阙的床榻之上,嘴角微微下撇,脸上写满了不满与委屈,仿佛一个被宠溺的妹妹,因未被允许加入游戏而生了闷气。
萧臻见状,灵机一动,提议道:“这样吧,枭枭,你不如负责保护梦溪公主,前去取来她那里剩余的药膏。想必那些药膏已经凝结完成,我们侦查归来后,子阙公子可以继续服用,补足所需的剂量。”
龙枭枭虽心中不太情愿与梦溪同行,但想到总比无所事事要好,便勉强应了一声,虽然嘴角仍挂着些许不满,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萧臻见状,无奈地笑了笑,再次叮嘱道:“我也不强求你俩互相致歉了,那些都是虚礼。我只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别再争吵,以免再次触发子阙公子的心疾。若再复发,那可就真的棘手了!”
两位女子听后,这才齐声应允,算是达成了暂时的和解。
于是,子阙释放了陆风,与萧臻一同腾空而起,宛如两道流星划破夜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天际。
很快,他俩便已飞出三十里之遥,就远远望见前方有两处营地,一处火光较小,另一处则明显更大,两者相距不过五里。
那较小的营地,面积不足三十丈见方,马厩位于其后侧,显得颇为紧凑。而后面的大营,则广阔得多,约有一里地见方,马厩与象舍竟紧邻中军大帐,显得格外显眼。
中军大帐内灯火辉煌,喧嚣之声不绝于耳,显然正在举行盛大的酒宴。
令人诧异的是,这两处营寨竟都未设栅栏,更无寨墙,仅以几根木桩上牵系的绳索作为简单的围挡。
“这简直是不设防啊!”子阙心中暗惊,不禁暗自思量,“看来这些不过是城守军之类的杂牌部队,并无铜甲军的踪迹,否则绝不会如此松懈。”
只是,自己手中的兵力捉襟见肘,否则今夜若发起劫营,定能斩获颇丰!子阙不禁心中暗暗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