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子阙那轻柔的话语,梦溪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惊讶地僵立在原地。
紧接着,她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肆意地流淌在她的脸颊上。
她颤抖着肩膀,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试图压抑住那因激动而几乎要失控的啜泣声。
在皎洁的月光沐浴下,梦溪的身影显得格外柔弱而惹人怜爱,同时,一股难以名状的坚韧与绝美自她身上散发而出,令人动容。
萧臻大哥说得没错啊!自己必须转换一种与子阙哥哥交往的方式!
果然!效果就是不一样!
然而,此刻的她已无暇多想,梦溪绕过龙枭枭,梦溪绕过龙枭枭,快步奔回子阙。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依然竭力睁大双眼,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子阙,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动,哽咽着:
“子阙哥哥,你……你……我……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话音未落,她已情难自禁地扑入子阙的怀抱。
差点把子阙扑倒。
子阙心中五味杂陈,他艰难地伸出左手,抓住帐篷的龙骨,以保持平衡。同时,他的右臂紧紧环抱着梦溪,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永远镌刻在心间。
目睹着这一幕,龙枭枭心中不禁泛起层层酸楚的涟漪。
终于,她本能地伸出手,紧紧拉住了梦溪的裙带,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仍努力保持冷静与严厉:
“施梦溪,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还要不要脸!
“难道你就没有丝毫的羞耻之心吗?”
梦溪被龙枭枭这一突如其来的责问,弄得愣住了,她泪眼婆娑地转过头,看着龙枭枭,眼中满是不解和委屈。
“我……我只是太开心了,子阙哥哥他终于原谅我了……”梦溪哽咽着,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龙枭枭眼见着这一幕,心中居然不禁一软。
那一刻,即便是她,都被施梦溪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然而,这份温情转瞬即逝,她心中的怒火迅速复燃,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更何况!十一哥现在的身体还没恢复,你这样毫无顾忌地扑向他,万一对他造成了伤害,你该承担何等责任!?”
梦溪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给子阙带来伤害,连忙从子阙的怀里退了出来,站在一旁,双手无措地绞着衣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子阙看着梦溪再次受到委屈,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和,道:“枭枭!梦溪也是无心的,你就不要再这样苛责于她了。
“而且,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
“你去帮着支节处理一下他的伤势吧。”
龙枭枭闻言,瞬间惊愕得呆立当场,双眼圆睁,张得比铜铃还大。
十一哥说什么?居然说自己苛责?居然让她去给支节那个小兵处理伤势!?
她可是龙王岛上尊贵无比的圣女啊!十一哥这种安排,简直是隔山乱点兵,匪夷所思!
“你……你说什么!?十一哥……”龙枭枭以难以置信的口吻,惊异地反问道。
难道走神了吗?为何连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都没听到?
子阙微微皱眉,重复道:“我说,你就不要再责怪梦溪了,我也已经感觉好多了,劳驾你去帮帮支节,处理一下他的伤势。”
龙枭枭闻言,手指颤抖地指着子阙,眼眶瞬间泛红,紧接着“哇”地一声,泪水夺眶而出。她迅速用手捂住嘴巴,转身快步冲出了营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龙枭枭也哭了呢?
子阙感到莫名其妙,扶着帐篷门追了出去,却见龙枭枭已经扑进了萧臻的怀抱,她的小手不停地捶打着萧臻的肩膀,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萧臻却双手高举,没有紧拥龙枭枭,当他看见子阙出了帐篷门,无奈地笑了笑,朝子阙做了个手势,像是在示意: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子阙望着这一幕,心中更是疑云密布,但见萧臻如此笃定,也只能暂且按下心中的疑惑,缓缓退回营帐内。
营帐内,梦溪正低头垂泪,见子阙回来,连忙擦拭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道:“子阙哥哥,我……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子阙轻轻摇头,走到她身边坐下,温声道:“梦溪,别这么说,这不怪你。枭枭她……可能只是心情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
梦溪闻言,眼眸中流转着复杂的光影,感激与不安交织其中。她以细若蚊蚋的声音说道:
“子阙哥哥,其实……我一直都心怀忧虑,这次因我之故,害你动怒乃至受伤,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会因此失去你。”
子阙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拍打着梦溪的肩头,声音柔和得仿佛能抚平一切伤痕:
“梦溪,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冲动,让你担忧了。
“从今往后,我必定要学会更加宽容与大度,不再让这样的误会重演。”
梦溪听后,脸上绽放出犹如春日暖阳般明媚而温馨的笑容,那笑容纯净得如同初雪,仿佛拥有驱散世间一切阴霾的力量。
她不由自主地再次扑入子阙的怀抱,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那张俏丽的脸庞紧贴着子阙坚实的肩头,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与安心永远镌刻在心间。
子阙也深情地拥抱着梦溪,脸深深地埋进她柔软的发丝中,仿佛能闻到一股清新而醉人的处子之香,那香气沁人心脾,让他心旷神怡。
在这温馨的瞬间,子阙突然感觉一股气血不受控制地向下涌动,汇聚于任脉下端,直冲梦溪的小腹。
他心中一惊,这股莫名的冲动让他猛然间从沉醉中惊醒。
不对!
子阙心中惊呼,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此刻拥抱着的,是梦溪,而非他心中的挚爱——沫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