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石灰粉,沈明兰也很高兴,没想到只看过理论,第一次就做成功了。
一旁的万春花更高兴,抻着脖子盯着坑里的石灰粉。
“明兰,咱们是不是成功了?”
尽管嘴里是这么问的,但心里面已经确认,应该是烧成功了,要不然闺蜜不能这么高兴。
“嗯,走,回去继续烧。”沈明兰笑着点头。
拉着板车就回了院子,万春花也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只有贺秀娟和苗玉珠一脸懵逼的在那站着,看她们开心成那个样子。
又跑到坑边仔细的看了看,也不晓得她们弄这玩意儿干啥,瞅着也没觉得哪里好似的。
但也知晓,即便问了她们也不会说的,又看了一会儿之后,也回了院子。
沈明兰和万春花一回到院子里,就继续往窑里面添装石灰石。
装满之后,又继续添火烧了起来,原以为一天能烧出来一炉就不错了。
没想到半天就烧出了一炉,照这个速度的话,再有个六七日就能烧完了。
瞅着闺蜜在那儿大拉拉的坐着,直接将唢呐递了过去。
“别闲着,继续吹,等练好了,咱们就能接活了。”
指着造纸是一时半会儿见不到钱的,要想挣快钱的话,还得指着这玩意儿。
万春花也明白这么个道理,毕竟闺蜜已经跟她说了,这造纸的大致流程。
已经做好了打长期仗的准备,见她把喇叭递了过来,也没犹豫,就接在了手里。
放在嘴边就开始吹了起来。
“……”苗玉珠。
“……”贺秀娟。
二人正打算过来帮忙,一听万春花又开始吹起来了。
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直接奔去了前院,不是她们不想帮着干活,主要这声音是太难听了。
就连夹着垫子刚一进院子的赵淑芬,一听又吹起了喇叭,便又掉头走了。
跟她们喊不起,那就离她们远远的,等当家的回来再说。
但不得不承认,万春花还是有那么点天分的,虽说吹的还是那么难听。
但已经很像哭的意思了,就是听着比较刺耳,还很震耳根子。
不光整个村子的人能听到,就连附近的两个村子也能听到一些。
就连刚下山的贺文风都听到了,直直的望着村子的方向。
“……”
村里有吹喇叭的,难道是谁家死人了!
也没听说哪家老人病重,难不成是谁家出了意外!
一边走着,一边好奇地往村子张望,刚一进村口时,就见到了从镇子里回来的贺文林。
“老五,咱村谁家死人了?”
贺文林一看到贺文风,就快步的追了上来,老远就听到村子有吹喇叭的,也不知是谁家办丧事。
“不知。”贺文风摇了摇头。
他这也是才刚回来,哪里知晓谁家死人,听老五说不知道,贺文林也就没有再问。
但还是向村子的方向望了望,也不知是谁家办丧事,想来也是图便宜了。
才请的水平这么差的,这吹的也太难听了。
兄弟俩一前一后的刚一进村子,就被村口扯闲话的那些婆子们给拦住了。
“贺老四,你可回来了?”一个婆子最先站了起来,直接挡住了贺文林的路。
“嗯?”贺文林皱了皱眉。
不解的望着眼前的婶子,听这意思,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似的,就连贺文风也皱起了眉头。
听这意思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了。
“老四啊,你回家跟你媳妇说说,能不能别吹了!”那婆子一脸祈求的看着贺文林。
现在她一听到喇叭声脑瓜仁就疼,要不然也不会跑这么远。
“是啊,老四,俺们也不是不想让她赚钱,你跟你媳妇说说。
可不可以别在家里面练,那山里边儿那么宽敞,咋练不行呢。”
“是啊,让你媳妇去山里面吹吧,我们实在是受不了了。”
婆子们七嘴八舌的围住了贺文林,一个个眉头皱到了一块儿。
一听那喇叭声,这心里就憋屈的要命,要不然也不会躲到了村口。
要是老四媳妇一直这么吹起个没完的话,那他们这家就没法待了。
那她都不用去外面找活,村里这些人,早晚得被她给吹死了。
“吹,吹,早晚得把她给自己给吹死了。”一旁坐着的赵巧芬,气的咬牙。
一想起那贱蹄子冲着自己瞪着眼珠子吹喇叭,这心里就恨的不行,咋不给她吹死呢。
“练什么?”贺文林扫了一眼赵淑芬。
又看向了眼前这些婆子们,是真没听明白他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连旁边站着的贺文风,也是一脸的懵逼。
能把这帮长舌妇为难成这个样子,不晓得四嫂做了什么。
一听贺文林这话,看来是还不知晓家里的事情,大美人儿第一个挤到了前头。
“艾玛呀四哥,你还不知道吧,我四嫂要干白活了,现在正在家里面练吹喇叭呢。”
大美人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喇叭声的方向,其实他也挺赞同四嫂和五嫂找营生干的。
但这喇叭吹的是真难听,特别是自己家离她们家还不远,听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吹喇叭?!”贺文林疑惑的盯着大美人儿。
又看了看家里的方向,难不成那喇叭声是自己媳妇吹的。
这下子也不跟他们说话了,大步流星地奔了家里,贺文风也紧随其后。
虽说没听这些婆子说那女人,但大美人儿也说了她有参与的。
兄弟俩一前一后的奔着家去了,越离家近,这喇叭声越大,还相当的刺耳。
等二人走进院子时,那喇叭声都震耳根子,每次回家都是先到堂屋里看看爹娘的。
这回直接奔了后院,一进院子,果真见自己的媳妇坐在椅子上,正瞪着眼珠子吹着喇叭。
都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了,还以为是谁家死了人,办丧事才吹喇叭的。
结果吹喇叭的是自己的媳妇,就连贺文风也是一脸的意外,没想到吹喇叭的真是四嫂。
万春花一回头,就见自家男人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立马咧着嘴跑了过去。
“当家的,你觉得我这喇叭吹的咋样?”
来到贺文林跟前,正要再给他吹一个让他听听,手就被他给摁住了。
“行了,别吹了。”贺文林的脸沉了下来。
之前还想着谁吹的这么难听,结果是自己媳妇,一想起村口坐着的那些婆子,这心里就有气。
虽说平时有些跳脱,但也并未做过什么越格的事情,这次属实是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