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选哪条?”宋菲儿低声问道。
张泽浩皱眉看着每条岔路,心中充满了不安:“这可能是墓主设计的迷阵,走错了,可能再也出不来。”他低声呢喃,“必须找到线索,或者……赌一把。”
墓道深处,未知的恐惧与谜团,正悄然逼近。
三条岔路安静得仿佛吞噬了所有声音,四周只有岩壁上不时滴落的水珠声,回荡在寂静的墓道中,令人心生寒意。
张泽浩微微眯起眼,仔细观察着每条通道的特点,手指轻轻敲击着石壁,试图理清思路。
“泽浩,这些路看起来没有太多区别,难道要用古玉试探?”宋菲儿低声提醒,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
“不能轻易尝试。”张泽浩摇头,指着岔路的入口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些路里很可能隐藏着致命的机关。古玉是关键,但也可能是引发这些陷阱的开关。必须谨慎。”
宋菲儿定了定神,手指指向右边的一条岔路,略显激动地说道:“这里的墙壁上似乎有些奇怪的痕迹,看上去像是人为刻画的。”
张泽浩走上前,借着微弱的手电光芒仔细观察。
他用手摸了摸那些痕迹,微微皱起眉头:“这些刻痕的确像是战国时期的符号,可能是某种指引。不过,不排除是故意混淆视听的假线索。”
他回头看向宋菲儿,低声说道:“你手上的笔记本还记得那些古文解析吗?这些符号的排列和笔记中的部分描述有些吻合。”
宋菲儿立刻翻开笔记本,对照石壁上的符号,认真比对片刻后点点头:“这符号确实像是古代的路引标记,表示通向墓主的重要区域。”
“那就试试这一条。”张泽浩的声音中透着几分不确定,但目光依然坚定。
他深知,犹豫和拖延只会让他们陷入更大的危险。
两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右边的通道,光线变得越发昏暗,墓道也逐渐狭窄起来。
张泽浩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地面和两侧的石壁上,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忽然,宋菲儿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低声说道:“泽浩,你听,有水流的声音。”
张泽浩停下脚步,凝神倾听。
果然,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水流声,似乎在前方不远处。
他眼神一凛,低声说道:“水声越来越近,可能前面有暗河。继续前进,但要随时注意脚下。”
几分钟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的空间。
面前是一条湍急的暗河,水流声在洞穴中激荡回响。
暗河对面隐约可见一个石台,上面有一些雕刻图案,似乎是通往更深处的通道。
就在张泽浩和宋菲儿打量暗河的时候,另一侧的墓道突然传来脚步声。
张泽浩瞬间紧绷,挡在宋菲儿身前。
片刻后,一群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秦烈和他的安保人员。
“还真是巧啊。”秦烈冷笑着走上前,目光冷冷地扫过张泽浩和宋菲儿,“看来你们也找到了这里。说吧,接下来怎么办?我看你们也没办法过河。”
“秦烈,你最好保持距离。”张泽浩语气冰冷,毫不客气地警告道,“这里机关遍布,你的人手再多也不够填坑。”
秦烈耸耸肩,毫不在意地说道:“所以,我说大家合作嘛。反正这地方这么危险,单靠你们两个小角色,是不可能走得太远的。”
“合作?”宋菲儿忍不住冷笑,“合作的结果是什么?被你暗算,死无葬身之地?”
秦烈的脸色一冷,语气中带着威胁:“宋小姐,你说得可真难听。不过你放心,只要大家老老实实听话,我可以保证暂时的和平。”
双方对峙间,暗河的湍急水声让气氛越发紧张。
忽然,一阵低沉的震动从暗河的深处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水底游动。
“有东西!”秦家的一个安保人员惊呼,慌忙后退。
张泽浩的眼神一沉,低声说道:“大家别动!可能是守墓机关兽,它们很可能对水流波动敏感!”
然而,秦家的安保人员中有人因恐慌而不小心碰落了一块石头。
石头落入水中,激起一片涟漪。片刻之后,暗河的水面突然爆开,一条巨大的鳄鱼状怪物猛地窜出,尖利的獠牙泛着寒光,直扑岸边的人群。
“开火!”秦烈怒吼一声,他的安保队立刻举枪射击,子弹射向怪物的鳞甲,却只能溅起几簇火花,完全无法穿透。
“该死的东西!”秦烈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命令道,“继续攻击!”
“愚蠢!”张泽浩厉声喝道,“它的鳞甲防御极高,别浪费子弹!攻击它的眼睛或者嘴巴!”
秦烈皱眉看了他一眼,但显然也意识到目前别无选择。他转头对手下吼道:“听他的!瞄准眼睛和嘴巴!”
双方暂时联合起来,对抗巨鳄怪物。
赵子强和高建国从暗处出现,连忙一起发起攻击,精准射击怪物的弱点。
玄一真人这时候也赶了过来,立马掐诀念咒,试图牵制怪物的行动。
“黎先生!”张泽浩低声喊道,“有没有办法驱赶它?”
黎云霄紧张地观察着暗河的地势和怪物的习性,片刻后沉声说道:“这怪物可能是被某种气味吸引到这里的。我们必须制造强烈的气味冲击,才能让它撤退!”
张泽浩迅速从背包中拿出一些化学物品,混合后扔入水中。
水面立刻冒出一阵刺鼻的烟雾,巨鳄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逐渐退回了水中。
危机解除后,双方再次进入对峙状态。
秦烈冷笑着说道:“看来你们也不是一无是处。既然如此,不如继续合作,如何?”
“合作?”张泽浩冷哼一声,眼中寒光乍现,“刚才的合作是为了活命,而不是接受你的威胁。”
大树之下,张泽浩一行人与秦家团队隔着一段距离,凝视着那巨大的棺椁。
棺椁悬挂在大树主干的树杈间,棺身布满了古老的符文与凹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不凡。
黎云霄皱着眉,低声道:“这棺椁的布局很不寻常。以战国时期的葬制来说,树葬并不多见,更何况是这种巨大树杈上的悬棺。这应该是某种特别的仪式用葬法。”
“管它什么仪式!”秦烈冷笑道,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既然东西在上面,咱们就去拿下来。老子不信一口棺材还能有什么花样!”
“秦烈,别胡来!”张泽浩厉声阻止,“这种布局十有八九是墨家设计的防御机关,贸然动它,后果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