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榕城又来寒流了,姑娘们的超短裙换成了牛仔裤,大爷大妈早早地找出了绒衣绒裤。
空气凉爽,跑步也舒服很多。一大早,林思武跑步回来,冲凉后吹干头发,穿上林慧珍为他买的名牌毛料西装,对镜臭美时,被林慧珍拍了一把屁股。
“哎呀~”
林思武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他发现林慧珍的矜持和害羞在结婚后通通不翼而飞,对那事儿食髓知味,变得很馋他的身子。“这算是一种甜蜜的烦恼吧!”
电梯时,林思武想着这段时间的一些事情,他不想那么早要孩子,林慧珍却相反,认为女人早生孩子有好处,身体恢复快,还说女人一般三十五岁以后就生不了。
林思武觉得很奇怪,当时和她说,我在书上看到,很多五十岁的还能生。林慧珍一脸郑重地告诉他,那都是二胎以上的,三十五岁之前如果不生头胎会有很多问题。林思武见她心情很好,就和她开玩笑说,我小时候,见过母鸡下蛋,第一个鸡蛋是很艰难,上面都带着血。林慧珍急了,气呼呼地扑过来把他一阵暴捶。
林思武知道她在和自己闹着玩,在她拳脚之间依稀能看到一点咏春拳的影子,于是一边开玩笑说她打的是“猫猫拳”,一边问她是不是学过咏春。林慧珍嘻嘻哈哈地说小时候和郭凯玲一起学过,就是为了今天打老公。
林思武说打得不错,很助兴,把我情欲都勾起了,扑上去霸王硬上弓,把林慧珍抱到卧室里给办了。林慧珍事后说男人都是强奸犯,一抓一个准。林思武说女人欲拒还休才有味道,太直白了让男人败兴。
林思武发现房事儿多了,很耗费精力,有时上班开会时打哈欠,因此会克制自己,这时林慧珍就会让保姆给他炖一些鱼胶啥的补身子。林思武怕营养过剩,吃过饭就和林慧珍出去散步,一起去金月湾社区的健身会所撸铁。
高档社区里面有很多妹子,看见林思武的八块腹肌爱得不要不要的,林思武很享受女孩子那种色迷迷的目光,健身更频繁了,还买了蛋白粉吃。
一来二去,林慧珍发察觉林思武的小心思,每次一起和他去会所健身都要宣示主权,嗲嗲地叫林思武老公,亲昵地给他擦汗,弄得林思武一身的鸡皮疙瘩。林慧珍还劝胖妞林慧敏也去健身,顺便监视他。
林思武被林慧珍烦到,就会在下班后去市局俱乐部打球健身,还经常喊孙耀光和辛宝库过去打拳击,惹得林慧珍又是一顿牢骚,说你下班咋不回家哩?
林思武就说“有回啊”,这时又会感慨女人的语义就是量化模糊,应该问自己“下班为啥不立刻回家?”明白了大多数的女人讲话不是表达语意,而是表达情绪和态度,讲的啥——真的不重要,你只需要针对她的情绪做情绪疏导和回答即可。
于是林思武把自己这个新发明的理论用在单位女同志身上试了试,发现效果出奇的好,以至于一个月后很多女的都在私底下说林思武情商高。
………
宋玉菡在国税稽查局新成立的稽查四处任科长,这一年来苦学各类财税知识,磕磕绊绊,总算是可以勉强胜任。虽说是管理岗位,不需要懂太多的专业知识,可宋玉菡要强,多看书、遇到不懂的就虚心请教,成长进步很快。
局长宋明阳是她舅舅,为了扶宋玉菡坐稳位置,也是煞费苦心,见她基本熟悉了业务,就把她叫到办公室,让稽查一处的处长肖文强为她介绍了榕城紫阳集团稽查案。
这案子是曹双喜一周前示意宋明阳去办的,意思就是严查,要在一个月内办成铁案。
肖文强介绍道:“紫阳集团是一家外资参股的综合性的大集团,上市公司,年营业额一百五十多亿元,业务非常繁杂,涉及采矿、外贸、房地产、电缆等,根据举报,该公司注册了几十家关联企业,经过一段时间运营后,或抛弃或注销,虚开了至少二十亿的增值税发票。”
“那现在进展到哪一步?”宋玉菡开口问道。
“这家集团也和传统的偷逃税手段差不多,也是两本账,不过财会人员很专业也很精明,从各类账目上基本看不出来,只承认有个别小疏漏,很难缠。”
肖文强用手敲了敲厚厚的三大本卷宗,摇摇头,又补充道:“其财务总监有两个,都是注册会计师和精算师,一名一名,集团董事长的弟弟冷为俊是幕后操控者,注销或抛弃的那些公司的法人的身份证都是买来的,什么人都有,办公地点也很杂乱。”
宋玉菡心里忐忑,望了自己舅舅宋明阳一眼,心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定这案子,你不是难为我吗?”
宋明阳看宋玉菡面露为难情绪,笑了笑,让肖文强先回去,关上办公室门,给宋玉菡倒了一杯茶,笑盈盈地说:“咋,玉涵,你怕啦?呵呵呵,给你配备的那几个都是精兵强将,只要找准突破口,其实不难的。”
“那你给个说法嘛~”宋玉菡对舅舅绕圈子的说话方式不满,坐在沙发上把头扭到一边。
“先别急嘛!这案子是曹市长交办的,意义重大。这一年来你进步很快,我相信,再把这件案子搞定,就没人敢再说闲话了。” 宋明阳故作轻松地说,最后貌似不经意地和她商量:“你找找你战友,那个姓什么来的,他不是在技侦处吗?”
“啊?”宋玉菡一头雾水,心想,我接触一年了,具体如何分析数据可能不懂,但是看了你们那么多卷宗,办案经历大多数都是查账查出来的,没听说要动用刑侦啊?再说你不知道动用刑侦要走立案手续的吗?
宋玉菡于是转头看向宋明阳,继续请教:“不请经济侦查支队介入?”
“只有一个月啊!走程序也得特事儿特办” 宋明阳咧嘴苦笑。
“哦,我明白了!”宋玉菡心底七上八下地出了办公室,回到座位上给林思武打电话,简要地说明了情况。
林思武对她上次折腾自己两天的事儿还耿耿于怀,想了想说:“好啊!晚上一起吃饭,见面后再说。”
放下电话后,林思武给林慧珍发去短信,说晚上约了人吃饭谈事情,要晚点回去。林慧珍碰巧晚上也有事儿,“嗯”了一声,闲聊两句放下电话。
林思武开始盘算如何借机整蛊宋玉菡,思来想去也没个章法,于是给陈建飞打电话,向他求教如何有艺术地整蛊女孩子。
陈建飞一听来了兴趣,急忙贱兮兮地问:“呵呵呵,你是想弄上床还是玩暧昧?那人啥来头?”
“都哪跟哪啊!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算了,不和你说了。”林思武后悔了,如果陈建飞不嫌事儿大,回头告诉林慧珍,自己就要回家岂不是要跪洗衣板。
陈建飞急忙说,“呵呵呵,我不问了,如果不上床、不玩暧昧,搞中学那种拿老鼠假蛇吓唬女孩的玩意儿,我可没兴趣。”
中午,林思武走出办公室,天空阴云密布,凄风冷雨,冻得一哆嗦,忽然想到一个整蛊宋玉菡的好办法,于是马上给宋玉菡发去短信,告诉了她晚上吃饭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