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这些。”
陈秋语气玩味,他编了个身份挑明赵真的最大隐秘,就是为了吓他再次使用金手指。
在赵真跨界之际,他已经附在赵真身上,一同跨界,感受了一回金手指跨界的体验。
但陈秋有些失望,本以为是什么强大的能力,没想到只是构建了一条空间通道而已。
赵真的金手指,是一枚石珠,石珠在离小千界最近的世界之间,构建了一条狭小的空间通道。
赵真就是以这条空间通道,在两个世界来返。
巧合的是,离古武小千界最近的世界,是个科技侧中千界。
这个中千界他目前吞不了,白来一趟。
陈秋失去玩闹的心思,冒着粉红光芒的指尖,点在赵真眉心。
“啊!”
凄惨尖叫不止,但不知何时,小巷内泛起淡淡薄雾。
此处的动静再大,也传不到外面。
赵真眉心破裂,一枚虚实不定的石珠被粉红光线拉扯着,一点一点从骨茬中挤出。
“砰。”
白白的脑浆随碎骨四溅。
在石珠完全离开赵真时,他的上半边脑袋猛地炸开。
“愿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陈秋抹去赵真真灵记忆,送入这个中千界的轮回道。
感受空间,找到细小的空间通道后,陈秋遁空跨界,回到小千界。
暗巷内,薄雾散去,一个体型巨大,只有下半边脑袋的狰狞人熊摇摇晃晃站起,冲向巷外。
……
至暗混沌。
“居然是个快要变成混沌玄宝的黄宝。”
陈秋看着静静躺在九霄云外中的两界石珠,微微可惜。
这个石珠不知道经历了几任宿主,已经达到了晋升混沌玄宝的边缘。
说不定没有他的干扰打断,赵真之后,它就能成为混沌玄宝。
想着想着,陈秋对玄幻愈发馋了。
可惜主神殿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仅玄风活得好好的,甚至连探查这几个世界的任务都没有出现。
“是我闹得动静还不够大啊。”
陈秋看向面前可口的世界。
“与其被玄幻化实为虚,还不如融入我的身体。”
陈秋粉眸隐含悲悯,随即张开狰狞巨口,啃向世界壁垒。
……
“轰隆隆……”
混沌界震颤不止,消停了几天的生灵再次匆忙避难。
原本以为不会再有这种异象了,但没想到终究还是来了。
阿贱从顶楼泳池边睁开眼睛,起身站至高楼边,观望天地变化。
“大师,卫星侦察到中海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古代城池,里面还有很多古人。”
一个一身西装,腰间配枪的女子拿着平板靠近。
阿贱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扭头一脸严肃的看向西装女子。
“我饿了。”
饶是以西装女的心理素质,也被这个转折搞得有点无奈。
看你那表情,还以为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情况呢。
“大师,我去准备。”
西装女干练的转身,通知后厨开工。
前几天,中海发生怪物袭击,通过监控发现,两只怪物都是被这位柳大师解决的。
而且通过智囊团研究,他们应该是集体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
或者说,他们的世界融合到一个新的世界中,而且这个新世界,还在不断融合其他世界。
这位柳大师,是他们目前发现的最强人类,拥有让其他人头颅爆炸的超能力。
中海市与其他城市陆续取得联系,但现在每个城市都所隔甚远,中海市又没有驻军,仅凭一些暴力执法部门,难以保护整个城市。
所以,通过投票决定,收编超能力者,成为了中海市新的政策之一。
柳大师,就成为了超能力部门的第一位成员,也是唯一一位。
现在整个部门,都为柳大师一人服务。
“什么?!武功!!”
“你说那座大城中的人能够飞檐走壁,断碑裂石?!”
“是,这是侦察队搜集的资料。”
顶楼泳池边,西装女走到大吃大喝的阿贱身边。
“上级指示,由柳大师带队,去那座大城,与其建交。”
“最好,能带回来一些习武之人。”
阿贱一拍手:“好耶,我要出去玩啦!”
青青草原,羊人城市。
“不好啦,丽羊羊她们被坏人抓走啦!”
一只羊人边跑边吐血,后背上还留着一个深深的掌印。
很快,羊人护卫军就将在草原上突然出现的大城包围。
高高的城墙上,站满披甲士兵,警惕又惊恐的看着下方奇怪的羊人。
“妖孽围城,但我们镇北军不是吃素的!”
一道浑厚的声音传遍整个城墙,让人心迅速安定。
“诸位将士们,蛮夷我们杀得,这些妖孽,我们也杀得!”
“镇北侯李长虹在此,还请诸位随本侯,诛杀一切敌!”
“杀!杀!杀!”
城内百姓听着将士们的声威,自发走向城墙,保护家园。
“奔雷手刘敬,愿随侯爷杀敌!”
“五毒掌蓝彩儿,愿助侯爷一臂之力!”
“草上飞马小跳,愿助侯爷……”
一个又一个武者长啸着,聚集而来。
混沌界,因为武侠小千界的到来,掀起一阵浪潮。
有杀戮,有和平,有忌惮,有融合。
陈秋没有关注混沌界的骚乱,一连在至暗混沌狂奔三日,他终于抵达下一个目的地。
陈秋在世界壁垒上侵蚀出一道裂缝遁入。
刚一进入,他便发现了此界不同。
不是发现了混沌宝物气息,而是,这个世界里居然藏着两个天人!
陈秋粉眸微眯一下,幻真假衣覆体,幻真假面覆面。
依旧是血纹墨袍,脸上还多了半面血纹墨底面具,不过一身天魔气息却彻底消失,宛若凡人。
陈秋扭了扭身子,他第一次感受到之前玄风的感受。
掺杂着救世之力的假衣假面,穿戴在天魔躯体上,确实颇为难受。
陈秋一步踏出,隐匿于云端,窥探下界。
一条小河边,有两个凡人无法窥视的天人站立。
一道着红黄神袍,一道着土灰神袍,皆是慈眉善目的黑须老者相。
小河之上,横跨着一座独木小桥,一次只能容纳一人行过。
独木桥中间,有一只金灿灿的眼睛。
陈秋眉头微挑,居然是两个荒主,皆是荒主初入境。
这时,小河两边各行来一个汉子,皆是推着一辆独轮小车,车上载着一些瓦罐盆子。
两个汉子隔着小河,见对方是同行,便聊了几句。
聊行情,聊生活,聊经验。
但不知怎得,聊着聊着,竟要比起推车技艺。
二人以此独木桥推车作赌,看谁推得稳。
有一人摇摇头:“这有什么好比的,不如我们闭眼过桥如何?跌破瓦盆者为输,就赌五枚铜钱。”
“这有何难?”
另一人也对自己的技艺十分自信。
二人闭眼推车过桥,皆是稳稳过桥,无有胜负。
二人见状哈哈大笑,互夸一番,分道扬镳。
唯余独木桥中央那只金眼,左看右看。
“哈哈哈是我赢了。”
红黄神袍天人轻捋长须笑道。
“这二人但凡有一人睁眼,与金眼相视,便得大大机缘。”
“可二人却闭眼行过,错失改命之机。”
“此为,无有缘法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