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
还很疑惑的样子：“你们为什么会觉得这是需要代价的？”
“难道不是吗？”郁辞年弯眼，“那小队长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在林思瑶说完那些后，你犯病了？”
林岁：“……能换个词吗？”
说得好像她不是心脏病，而是神经病一样。
“你每次犯病都很突然，这次更绝，直接引发高烧昏迷。”斯星燃抱胸斜睨她，“你可别说这只是个巧合。”
“难道，不是？”林岁怔了一怔，问，“难道许神医发现我病情恶化了？”
她真情实感的茫然与疑问反倒让几人不确定了。
连有当狱警天赋的黎野也皱了皱眉。
在林岁因高烧昏迷的当晚，许老就和那个最权威的心外科医生一起，给林岁来了个中西结合的，最全方位的检查治疗。
结果和上次一样，情况良好，除了高热加重了一点心脏负荷，并没有明显的恶化。
而据许老所说，她之所以会高烧昏迷，应该是因为在岛上待的时间太长。
再加上她耗费精力对付完毕先生后，没有及时吃药休息，才最终导致发病昏迷。
但他们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现在看林岁的反应，好像真是他们多心了？
众人正想着，又听林岁笑了笑：“或许真的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吧，但……”
她耸耸肩：“算人不算己，未来的事情我也说不准。”
闻言，几人对视一眼。
鹿湘道：“那你保证，你不会做傻事。”
“我能做什么傻事？”林岁好笑道，“我已经知道你们的结局，避开就行了，还是说……”
她一手撑着下巴，歪头问：“你们介意林思瑶的话，不准备配合我了？”
这话一出，直接给几人整不会了。
不是他们在“审问”林岁吗，怎么反过来被审问了？
好一个倒反天罡！
鹿湘脸更黑了：“你在说什么屁话？”
棠溪也不高兴地嘟囔：“才……不、会！”
其余人没说话，但无一不表现出这两个意思。
“不会吗？”林岁垂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可如果呢？如果真是因我而死，你们要怎么办？”
“那就风光大办。”
斯星燃说着，又不耐烦道：“我说你，一直提这个做什么？你不会要像那些狗血剧情一样，怕连累我们，就开始远离我们，装作不认识了吧？”
林岁：“……那倒不会。”
反正就她自己而言，她宁愿把这当成一出离间计。
即便不是离间而是事实，那又怎样呢？
她不会傻到相信只要远离了，就能改变他们的结局。
她只信她自己。
“小队长最好是不会。”郁辞年笑盈盈的，“不然，那间小黑屋随时为你敞开大门。”
林岁：“……”你真拿错剧本了同志！
不过这样一打岔，他们好歹没再追问之前的问题。
只有鹿湘看着她的手臂，几次想问什么，都被斯星燃暗暗挡了回来。
林岁烧是退了，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和他们打完太极就有些累了，恹恹的提不起劲。
见状，黎野调低床头，斯星燃把小桌子搬下来，鹿湘和棠溪一左一右扶着林岁躺下，郁辞年掀开被子替她盖上掖好。
几人做了无数次似的，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林岁在睡过去前还迷迷糊糊地想：
她好像真成太奶了……
等出了门，一直到病房外的走廊上，鹿湘才不悦开口：“你为什么不让我问？”
“谁还没有个不为人知的过去，你非要把它翻出来干嘛？”斯星燃懒洋洋道。
鹿湘：“可是……”
即使在睡梦中，林岁自残的样子也相当熟练，说明她做过不止一次。
鹿湘又想到之前在荷花村，从幻境出来的那晚，林岁手臂上那团青紫发乌的淤痕。
她对自己是真能下狠手，哪怕手上没有刀具，只靠掐的，也能让伤口触目惊心。
这让鹿湘感到不安，会让她觉得，看起来很惜命，总想多活几年的林岁，实际上根本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那又凭什么让她相信，林岁不会做傻事？
所以……
黎野闷声道：“她一定有所隐瞒。”
“可她明显不愿意说，我们能怎么办，真就再来一次小黑屋警告？”斯星燃挑眉问。
棠溪面无表情：“不、要！”
鹿湘看向郁辞年：“那不然，你去催眠她？”
“真可惜。”郁辞年遗憾摇头，“我不太想把这种手段用在小队长身上。”
鹿湘倒也没强求：“那只剩一个突破口了。”
几人对视一眼，说出同一个名字。
“林思瑶。”
“……瑶！”